(本文中的那些話都是電影臺詞,請勿與現實掛鉤。)
加油站的休息室里跑出來了幾個警察,是剛才從飛機上下來的。為首的駕駛員叫道:“吉拉姆,沒關系,我們剛好也要出發了。”
在他們搭話的時候,周臻的左手已經加大了總距油門桿的加油,右腳踩動尾槳變距扭力,與此同時,右手操縱操縱桿,然后飛機就直接開始升空。
這一下,所有人有些急了,吉拉姆以為周臻是小鎮警察,對直升機好奇。
剛出來的駕駛員他們也不清楚周臻的底細,只是怕他損壞了飛機。
現在看到飛機升空,一個個都有些傻眼了。
而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足夠周臻操作飛機升空。
飛機的駕駛比汽車略微復雜,特別是直升機,需要雙手,雙腳的嫻熟配合。
不過周臻是大師級別的駕駛技術,不要說直升機,就是來一架民航客機,他也能夠穩定駕駛。
加油站的警察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看到飛機升空,也沒有人開槍,看到飛機升空,逐漸飛遠,只能連忙向上級匯報。
現在下午四點多一點,周臻熟悉了一下直升機上的各處操縱,然后就根據飛機的定位,向南飛去。
這架貝爾206直升機的陸地平飛最高時速是240公里,允許最快時速是225公里,周臻如今身處山區,以214公里的巡航速度,貼著地面不超過五十米飛行。
按照這個速度,大約一個小時,就能飛抵南方的波特蘭郊區。
不過,飛機再快,也沒有電話快,所以能夠想象的到,不超過半個小時,追擊他的飛機就能抵達。
這是一家民用型飛機,沒有武器裝備,如果遇到戰斗機,就會成為靶子。
所以周臻首先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把上面的雷達定位器卸下來。
如今GPS還沒有出現,還是第一代地球經緯度定位系統,通過雷達和電子信號分辨敵我。
雖然沒有GPS精確,卻也能給范圍內的飛行器定位。
這個時候,飛機的廣播里出現了呼叫的聲音。“FK109,總臺呼叫。”
周臻接通了無線電信號,并且把無線電接通了民用頻道,能夠直接讓這個頻率的人聽見。
這樣雖然不知道能聽到的人有多少,但是最少能讓關注的媒體們聽到。
然后,他才說道:“我是約翰蘭博,我是游騎兵不對的戰斗英雄。我不想跟任何人為敵,我只想能自由地生活在這個國家。”
周臻的回答讓對方一陣慌亂,很快,女聲變成了男人的聲音。“你是約翰蘭博?去年退役的戰斗英雄?”
“是的。我只是到假日鎮尋找以前的戰友,可是卻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為什么一個為國家流血流汗的英雄,回到這個國家,卻連一個洗車工的工作也找不到?為什么一個戰斗英雄,無緣無故就要被警察抓捕,虐待?是這個國家有問題,還是體制有問題?”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說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現了問題,但是我能跟你保證,你會受到公平地對待。”
“公平……”周臻冷笑了一下,說道:“我打傷了三個警察,殺死了一個警察,即使公平地對待,我在監獄里面要待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才能出來。我不會去坐牢,即便要死,我也會死的轟轟烈烈。”
“你是一個戰斗英雄,你不能因為一件事,讓自己一輩子就毀了。”
“已經毀了,從我被無辜抓進警局,從我被一個惡棍一樣的副局長虐待,這一切就毀了。”
周臻看到一處丘陵間的平地,操縱飛機降落了下去。
這架警局的飛機把電子定位器就固定在外部,用幾個螺絲拿住。
周臻小心地扳掉了這個黑匣子,不至于暴力損毀了下面的線路。
無線電里面,對方還在勸說:“你是退役軍人,我們可以通過軍事法庭來進行審判,針對你遭遇的不平等待遇,我們可以通過老兵協會來進行調解。如果是通過軍事法庭,也許不到十年,你就能重獲自由。”
“不,我絕對不會進監獄一天,我只想要自由。”
拆掉了定位器,周臻將它放在隨手可及的地方,重新操縱飛機飛了起來。
他依舊選擇貼近地面飛行,這樣雖然慢一點,但是可以避免讓雷達發現。
經過一處水庫,周臻將黑匣子丟了下去,轉了一個方向,飛向波特蘭。
加滿油的飛機可以飛將近六百公里,周臻根據大腦里面的地圖分析,絕對飛不到加州去。
所以他的目標是波特蘭,在波特蘭停下,然后繼續從加油站搶車,一路向南。
馬上就是晚上了,追兵只要在天黑之前沒有追上自己,想要追到自己,就只能等自己故意暴露了。
選擇人口眾多的波特蘭作為中轉點,是最合適的。
開始周臻還想去一趟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可愛的老兩口那里。
不過想到自己這次要鬧出風暴更大,還是不要牽扯他們了。
在周臻的預料之中,當他搶走了一家直升機之后,趕到小鎮的媒體記者們簡直是欣喜若狂。
他們一直在不同地搜索各個無線電頻道,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
直到周臻接通了無線電,確定了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這些警察才知道,自己找到人竟然早就飛走了。
幾百個警察可謂是把面子,里子都丟干凈了。
他們苦口婆心地勸說周臻,想要讓周臻主動投降,可是這當然不可能。
而且,周臻一直在對話中在進行洗腦,他的腦子里面,存儲的各式宣言非常多,周臻一直說下來,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然后周臻惡趣味地把電影《V字仇殺隊》里面的臺詞搬出來說,開始了自己的宣言。
“我跟你們很多人一樣,欣賞規律生活的舒適,熟悉面孔所帶來的安全感,以及日復一日的平靜。
“……當然有些人不希望我說話,就在此時此刻,電話里吼叫著命令,全副武裝的人很快就會上路。
“為什么?因為盡管沉默代替了談話,言語卻總是能保持它的力量。言語提供了表達見解的方式,而且它可以告訴那些愿意傾聽的人們真相……殘暴、不公、歧視和鎮壓。
“在這塊土地上,你們曾經有過反對的自由,有過思考和言論的自由,你們現在擁有的是脅迫你們就范的審查制度
“他許諾給你們秩序,他許諾給你們和平,所要的回報,是你的服從和沉默……
“我們被教導要記住思想,而不是記住人。因為人可能失敗,他可能會被捕,他會被殺死、被遺忘,但400年后,思想仍可改變世界。
“我們都知道思想的威力,我見過人們以它為名殺戮,或是為了維護它獻出生命。但你不能親吻思想,也不能觸摸它或抱著它。思想不會流血,不會感到痛苦,它們沒有愛……
“我為這個國家流血流汗,希望她變的更加強大。但是強大的政府反過來卻欺壓我們,強健我們的思想。
“媒體的工作是報告新聞而不是偽造新聞……偽造是政府的事。可是現在的媒體都被政府控制,他們只愿意給我們聽他們愿意讓我們知道的新聞。
“你們如果要找罪人的話,照照鏡子就行了。
“但是你們這些恐怖分子跟我比恐怖?我才是最恐怖的恐怖分子!你們都得學著點!我會讓你們知道,當一個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時候,能夠爆發出多么大的破壞力。
另外還有:“我們每個人都喜歡平靜安逸的生活,而不肯為了某些東西去拼搏。”
“查水表能讓我們沉默,但并不能讓真相和思想失去力量。”
這部電影里面,騷話太多了,絕對符合周臻現在以蘭博的身份對政府的宣戰。
電臺的另一端,眾人都沉默了起來,可是媒體記者們一個個都高超了。
這些對話都被錄音了下來,很顯然,不管是電視臺,還是報刊,都能通過這些宣言來博取眼球。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都不過是電影里面的臺詞。
周臻能想象,自己的這次事件之后,一定會被拍成電影,這些臺詞也會搬進去用。
而警察和國民警衛隊這邊,一幫領頭的各個火冒三丈,他們現在一直沒有找到周臻的行蹤,而時間拖的越久,就越難找到他。
五點半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周臻也已經從山區抵達了波特蘭的郊區。
將飛機降落在了一處偏僻的平地上,周臻背著槍,提著提包,像一個要去相親的男人,興高采烈地走向了公路。
十幾分鐘后,周臻打暈了一個五金店的店主,幫他關上了店門,開上了他的車離去。
最少一個小時之內,他是醒不過來的。而一個小時之后,在這個數十萬人口的城市,周臻會換一輛車離開這里。
夜色的降臨方便了周臻,他只拿了那個可憐的五金店主五十美元,用三美元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
在餐廳的停車場,周臻看中了一輛新款的林肯,然后在扯住走出餐廳的時候,從背后打暈了他。
將這個可憐的車主塞進了五金店主的車,并且把他捆了起來,關上了車門。
然后周臻開上了他的新款林肯來到了加油站,如今的一升汽油不到三十美分,一加侖才九十美分。
花了不到十美元就加滿了油箱,然后他就開著車一路向南,奔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