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的加入讓夜茵城本就不寬裕的人手再次緊缺起來,原本是六支軍團六位首領,現在多出一個趙淵不說,還有一個賈維因賈先生放著好好的議事長不做要來領兵打仗?說到底還不是從他們手上抽調人手。
賈維因的軍團從寒鐵城抽調了一部分,又從六個統領手中各自摳了一部分,大體總算是成型了,接下來就是需要戰爭的磨合,在第三天的時候,賈維因就帶領著自己剛剛裝備好武器的部隊前往了長平戰場。
聯盟的規定,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如果他的部隊還想要進一步的發展,沒有軍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趁著這場戰爭還沒打完之前好好撈上一筆軍功。
陳央等人心里也苦啊,賈維因以前也算是他們的上級,現在來找他們要人他們也不敢不給,本來想隨便搪塞幾個意思意思拉倒,結果他還提出來自己選?而且一選一個準,帶走的全是他們的中堅力量!
至于賈維因的眼神為什么會這么毒?呵呵呵,他在前一天去了趟議事廳,把之前的財政報表都拿出來看了看,給特么分的多他就要誰。
對了,這幾天夜茵城還有件大事,議事長蕭遼山的兒子蕭長歌辭去了戰士的職務,轉投到了軍隊中去,就在趙淵的手下任職。
“你瘋了?!”
蕭遼山狠拍桌子,不敢相信的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以你現在在戰士的資輩,在過個十年二十年就算是主的位置你都未嘗不可一坐,你又何苦……”
蕭遼山說道這里壓低了些許音量。
“你又何苦去和那些泥腿子為伍?”
沒錯,泥腿子,哪怕現在軍團再怎么為關云所看重,但在蕭遼山這些人眼里終究還是泥腿子。
“到時候蕭家有你我,還愁不興嗎?”
蕭長歌知道自己父親是為了自己好,所以要說動他不是個容易的事。
“就是因為父親現在的權利太重,若我在當上戰士的主,估計蕭家也就到頭了。”
“你是擔心我蕭家的權力太重了?”
蕭長歌沉默不言,其實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為了蕭家,還是為的自己心里那口不服輸的氣。
“可是軍隊有明律規定,超過三十級的魂師是不能加入的。”
這個問題蕭長歌也早有想到。
“今時不同往,既然賈先生都能出去獨立一軍了,我相信二爺對于軍隊的限制也會放寬不少,所以我還想請父親去當一回說客。”
畢竟是自家的崽兒,怎么都要幫襯一二,蕭遼山最后確認道。
“你決定了?我可要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了,要留在軍隊就給我好好留著,無論如何都不許再有別的想法,不然到時候我可拉不下這個臉給你當說客去。”
“我決定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關云的府上就來了這么一位“不速之客”,當聽了事的經過以后,關云啞然失笑。
“就讓他去吧,沒想到這小子也是個不服輸的主。”
得到了關云的首肯,哪怕張鐵山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把人放走,倒是趙淵覺得有些奇怪,這人貌似地位不低啊,怎么就被調到自己手下來了?
直到蕭長歌向他發起三分鐘一次挑戰,一小時一次決斗,他這才明白過來,這特么哪里是來幫忙的?分明是來了個大爺!要不是初到此地他拉不下臉皮,趙淵都想去質問下關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萊頓城。
作為星火商隊的大本營,萊頓城的繁華在北境首屈一指,某些閑的無聊的人曾經數過每天萊頓城來往的車輛,足足有三百多輛之多。
這個數字在南方或許連一個省城都比不過,但在北境這個經濟落后的地方卻已經說得上恐怖。
今天的萊頓城并不像往常一樣迎來成群的車隊,反而來了一隊不速之客,兩千多的人馬,各個穿異色重甲,其中竟然有三百頭無當狼,也不知道是哪家勢力這么大的手筆能圈養這樣一支力量,而且他們護送的僅僅只有一口箱子。
“所以,你現在是聯盟的議事長?”
高臺有三個座位,一個中年漢子兩個老人,其中一個老人面色冷峻的看著堂下的翁子墨質問道。
“你可知道規矩?凡星火商隊所屬,不可參與任何政治,這是鐵律。”
翁子墨緊咬牙關,她此時面臨的壓力是旁人難以想象的,但她不能退縮,一旦退縮她以往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可是祖宗同時也說過,鐵律并非不可改,要生存還要順應時局。”
“時局?”
臺上的中年人也就是翁子墨的父親冷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那個關二爺就是時局了?我看你是被灌了藥忘記自己是誰了。”
一旁的徐老看不下去出來法圓場道。
“既然關云敢來就說明他有什么憑借,不如我們先看看子墨帶來的東西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