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箱子會是空的?”
哪怕是對關云一向有著好感的徐老此時的臉色也難看至極,因為他感覺到星火受到了侮辱,前所未有的侮辱。
“這本來就是個空箱子。”
公羊武倒是面色如常,或許他是這趟行程里了解最多的人。
“真正的寶物怎么可能放在這里面明目張膽的運送。”
“諸位請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寶物。”
公羊武戴在左手小指上的白光亮起,隨后這道白光遍布全身,當這陣光芒散去,他已經身著著一副充滿了玄奧氣息的金色鎧甲。
“魂導器?”
這方面最有研究的徐老眉頭緊皺,藏在戒指里的鎧甲并非很難制作,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關云今天就算是栽了。
“等等!!!”
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徐顯宗猛然蹭起,一雙老寒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公羊武的身前,小心謹慎的探出手觸摸著那一副騷包的有些過分的鎧甲。
“徐老!”
翁天正有些不悅。
“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頂多就是黃金罷了,咱們又不缺那個東西,也就算個奢侈品。”
“閉嘴!!”
徐顯宗扭頭怒吼,難以想象這位一向和藹的老人竟然也會有發怒的表情。
“你好好看看!這哪里是什么奢侈品,這分明是罪甲啊!”
剛才公羊武站在堂下的時候他本以為這是一位魂帝,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剛才這副鎧甲出來的一瞬間他才感知到公羊武身上散發的魂力不是來自于他本身,而是來自于這一副鎧甲。
為了確認這個猜想他才急急忙忙的來到下方感知了一下公羊武身上的魂力,這人的體內分明就沒有魂力!是這副鎧甲在源源不斷的向他輸送力量。
“徐老你說什么?!”
臺上的翁天正和另一位老人也徹底坐不住了,急忙的跑了下來,罪甲這個名字意義重大,魂導師之所以流落到今天就是因為這個東西。
其實星火早已經放棄關于罪甲的研究了,早年的經驗告訴他們一個道理,魂導師要想繼續存活就必須要順應時勢,而時勢永遠掌握在魂師手中,所以千萬不要試圖去觸碰魂師的利益。
當然,他們放棄研究罪甲還有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太燒錢了,哪怕是在魂導師最為昌盛的時候都才能勉強支撐,更何況他們現在還處于一出偏偶之地。
可是如今竟然有人身穿一副罪甲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這一副罪甲明顯已經研究成功,這讓他們如何不驚訝。
“不可能!不可能!”
哪怕是已經確認了數遍,哪怕公羊武確確實實已經站在了翁天正的面前,他依舊不敢相信。
“就算是武魂殿的那群人也不可能研究出這樣的罪家,這樣的技術分明已經相當成熟,而且至少經歷過上萬年的發展!”
可這個事實又確確實實的擺在了他的眼前。
“告訴我,這副鎧甲你們是從哪里得來的?你們又還有多少?”
這些問題關云早就在私底下交代過公羊武,所以他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不能告訴你們它從何而來,我只能說,這樣的東西我們還有很多,非常多,如果你們不信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出去看看,我的部隊里還有著秘銀基座以及青銅基座。”
基座?這就是它的名字嗎?
“它們都能帶來你這樣的實力?”
如果每一副基座都能讓佩戴者具備魂帝的實力,那這個東西就太恐怖了。
“不,我身上的是精金基座,佩戴者最高具有魂圣實力,下面還分秘銀,青銅,黑鐵,分別對應依次的實力。”
徐顯宗急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副鎧甲的使用還需要開發?那它的開發條件是什么?”
“無可奉告,至少在沒有達到談籠的意向之前,我無法告訴你們。”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三人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開始重新思考關云拋出來的橄欖枝。
“我們不得不承認聯盟確實有資格站在平等的立場上同星火說話,但同時你也需要知道我們不可能折服于任何人,以聯盟的實力想要吃下星火,我們只能說癡人說夢。”
“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公羊武擺了擺手,又露出了自己標志性的憨笑。
“二爺說了,我就是來送籌碼的,到最后還是由翁小姐來和你們談。”
翁子墨一愣,她原本以為談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已經是個局外人,卻沒想關云還特地交代過讓她來主持。
“子墨,別忘了,你終究還是星火的人。”
翁天正開始打出感情牌,罪甲對于星火實在是太過于重要,如果能得到這份技術,對于星火而言將是一個質的飛躍。
毫不客氣的說,剛才他們三人的腦海中甚至有過殺人越貨的想法,如果滅掉聯盟能得到這個基座也未嘗不可,但也僅僅是一瞬間,這個想法就被他們從腦子里踢了出去,原因無他,風險太大。
公羊武只說了精金基座,對于更強的基座只字不提,如果真的有更強的基座呢?那是否意味著聯盟已經具有魂斗羅級別的強者?
更何況如今聯盟的羽翼已豐,想要從正面覆滅除非擁有數倍于他的力量,否則這個提議基本不用多想。
“子墨小姐,二爺來時已經說了,你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說完最后一句話,公羊武身著著基座退到了翁子墨身后,又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和剛才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他身體里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攝人心神。
“子墨呀,那你來說說吧,聯盟想要什么?”
徐顯宗揮手示意翁天正不要輕舉妄動,轉而一臉和顏悅色的對翁子墨說道。
“你要清楚,不管你現在是誰的人,星火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翁子墨心底冷笑,這幾個老家伙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用這種老套的招式,不過這也同樣說明他們心里的急切。
“星火真的不可能投靠聯盟嗎?”
“不可能。”
翁天正甚至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
“星火不會成為任何勢力的從屬。”
“是現在不可能,還是永遠不可能。”
翁子墨的這一句隱約有些威脅的話徹底讓場面跌入了冰點。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聯盟能輕輕松松碾死星火,你們是否還能堅持著這個曾經的立場?”
“不可能!!”
翁天正臉色鐵青。
“為什么不可能?”
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如此的失態,翁子墨覺得自己像是報復成功了。
“幾個月前你們誰能想到關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現在麾下十萬軍隊,數不清的魂師,哪怕是夜茵城都被他建設的井井有條,一旦他打下長平長廊,在吞并霜都,聯盟將再次迎來勢力的暴漲。”
猶豫了一下,翁子墨繼續說道。
“你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充滿了奇跡的男人。”
“再給他三個月,我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真的會具有覆滅星火的能力。”
“或許從他踏上北境的一開始,這塊千萬年來的無主之地就已經迎來了屬于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