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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法乃是仙家第一玄通,號稱萬法之首,古心覺乃是神霄派古素風之子,仙家雷法的正宗傳人,深知雷法之玄妙。
雷電的真諦,絕非一般人所能明悟。
然而古心覺設局試探張閑,三神尸衣,三種不用手段的休克假死,張閑卻用雷法解開,古心覺也忍不住一陣驚疑不定。
“此人不但會雷法,而雷法居然還有這種妙用?”
古心覺雖然深得雷法之真意,但也不知道雷法還有這玄妙。
不過以古心覺的悟性,看見了這一幕,立刻心有頓悟,心里浮現出一段神霄派最高典籍《神霄秘寶玄牝經》的記載:陰陽交感,天地交泰,混沌始出生萬物……神谷不死,玄牝化生,玄關一竅天地根……
“原來如此啊!”
古心覺淡然一笑,已然明悟其中玄妙,對雷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客棧里,張閑連續施展雷法,先救醒了廚子,再救醒了店小二。
雖然這兩人的癥狀原因不同,廚子是走了神,店小二是深度休睡,但用雷法解救的方式都一樣,破除故障的念頭,重新激活新的念頭,身體就像想重新啟動一樣,由死轉生,渾身一抖就醒來了。
醒來之后,廚子和店小二也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一臉的茫然,聽旁邊說是中邪休克了,這才嚇了一驚。
在場眾人見到都救活了,也不由得一陣驚呼,雖然還是沒看清什么法術,只是光芒一閃,但這也讓眾人對法術更加好奇和敬畏,只覺得這法術無比玄妙,神乎其神。
旁邊,武云瑤則是看清了,心里也忍不住驚訝,玄天子居然還會雷法!
她與這玄天子相處越久,越覺得深不可測,玄天子抱丹的時日不久,卻通曉多種道法,甚至連雷法也會。
雷法之玄妙,整個方仙各派,能夠領悟雷法真諦,修練出真雷的存在,即便加上神霄派,也是屈指可數。
玄天子自稱是得了太虛派的一位前輩點化,但據她所知,太虛太清這一脈,除了沐道真前輩精通所有道法,其余之人,似乎沒人會雷法,那么這玄天子是得了哪一位前輩的點化?莫非也是沐前輩?
思緒至此,武云瑤不由得錯愕了一下,還真有可能是沐前輩,因為玄天子也在白家鎮的道觀修行,莫非是沐前輩指引的?
并且,看見玄天子的雷法,她心里浮現出一個人,天宗子。
她先前就覺得眼熟,這玄天子戴著青紗帽,背著劍袋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間沒想起是誰,直到此刻見到雷法,她就想到了天宗子,天宗子也會雷法。
雖然玄天子與天宗子的氣機完全不一樣,但氣機可以隱匿變化。
仔細回想天宗子的出現,因為她在白家鎮殺了蓮花教的人,蓮花教對玄天子起了疑心,然后天宗子就出現了,追殺蓮花教。
現在想來,玄天子很可能是表面虛與委蛇,私下里卻用天宗子的身份行事,難怪天宗子只得蓮花教的內部消息,顯然是在暗中做了布置。
但這只是她的推測,若要證實,還得讓玄天子展現出真正的修道,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沒有證實,天宗子也罷,玄天子也罷,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她何必窺探呢。
這會兒,三人都救醒了,在場眾人驚呼喧嘩,而剛才已經有人去報官了,再等一會兒,道觀就會來人,張閑不想太招搖,對掌柜的說道:“掌柜,這并非中邪,只是天氣太熱,有些中暑生病,休克而已。”
聽到這話,掌柜等人趕緊反應過來,給張閑行禮:“多謝道長相救。”
眾人一陣低聲議論,雖然覺得這事兒古怪,但道長都說不是中邪,只是中暑生病,他們也不敢多疑。
張閑又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掌柜不必客氣,還有勞為我們結賬。”
“哦,好的。”掌柜應了一聲,連忙去結賬了。
大家本來還想湊熱鬧,問一下法術的事兒,但這位道長似乎不太好說話,只得散去了,但各自還談論著剛才的事兒,皆是連連稱奇。
掌柜很快就算完賬,只住了一晚,吃了一頓早飯,張閑入住給了一錠十兩的金子,準備要在這里住幾天的,等著領取朝廷的賞銀,但出了這事兒,張閑還是換一個地方。
掌柜沒好算錢,把金子都退給他了,另外還給了十兩銀子作為酬謝。
張閑也推辭,這州城開客棧的,也都是富戶人家,收十兩銀子不為過,他拿了銀子就走,武云瑤也沒多言,跟著他快速離開了。
兩人走后沒多久,衙門就來人了,隨后又來了玄真道的道人,查問是什么情況,但張閑兩人早已遠去。
離開了客棧,兩人走在大街上,張閑沒說話,而是用真言默念傳話,詢問一下武云瑤的看法,說道:
“云瑤居士,有人暗中窺視我們,你意如何?”
武云瑤當然也看出來,這是有人暗中針對,但對方是什么用意,她也覺得疑惑,傳念說道:“對方意圖不明,我們稍安勿躁,另找一個客棧落腳,然后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此也好。”張閑點了點頭,對方在暗,我在明,不清楚對方意圖的情況,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以免自亂陣腳。
而他明白,對方一定就在這周圍,用了某種手段在窺視他,他若是開重瞳一看,一定能發現對方,但他擔心會顯露了自己的重瞳。
暫且先穩住,有必要的時候,再開重瞳一看。
兩人在大街上逛了幾圈,找了一家客棧落腳,然后出城去了,箭步如飛,走出二十里開外的山林,繼續今天的修行。
進入了山林,為了確認是否有跟蹤,張閑開重瞳看了一眼,對方并未跟來,這才放心的與武云瑤修練氣宗拳術。
一座高樓的屋頂上,古心覺看著張閑兩人出了城,沒有繼續窺視,只是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此人并未用陰陽術解開尸衣,而是用的雷法,不知這雷法是從何學來?”
古心覺喃喃自語,開始對張閑的師承生疑了。
“以此人控制劉二虎的手段來看,必然對陰陽術有極深的領悟,是故意用雷法掩飾,還是不懂陰陽生死的玄妙?”
古心覺思考著,這次試探的沒成功,卻并不打算罷手,反而更來興趣了。
“看來還得試探一番,如果此人就針對蓮花教和陰箓派的同一人,那么蓮花教和陰箓派,應該也對此人很感興趣。”
“不過此人與云瑤師妹在一起,倒是連累了師妹,但以武云瑤的實力,似乎也無妨。”
“就用此人為餌,一來可以再次試探,二來嘛,若是釣出了陰箓派和蓮花教,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一箭雙雕。”
古心覺算計著此事,也不急著見武云瑤,暫且先回司天府。
只見古心覺身形一動,兩手負背,腳下縮地成寸,殘影掠過,一步踏出就出現在十丈開外的另一座屋頂上,幾步就回到了司天府。
古心覺剛一回來,許執事就連忙匯報情況,剛才有人報官,一家客棧有邪人作妖,正好遇上一個道人,查問后得知,這道人就是與那位武舉人一起的同伴。
許執事推測是邪人報復,或是與邪人斗法,詢問要不要去請那位武舉人來司天府。
這作妖的邪人就是古心覺自己,古心覺不動神色,說道:“不管邪人如何放肆,膽敢對朝廷之人動手,這就是挑釁司天監的威嚴,立刻派人去找那位武舉人。”
又說道:“另外再傳信給玄真道,請他們嚴查此事,曲城乃是一州之首,絕不允許有邪人擾亂。”
只要嚴查此事,動靜鬧得了,消息就會不脛而走,某些有心人就會自己上鉤。
“是。”許執事應了一聲,小心的記下掌司大人的吩咐,又稟告道:“昨天大人你走后,上面總壇傳話,各派為了洛山郡的事兒爭論不休,意思想詢問大人,你認為哪一派更適合去洛山郡?”
聽到這話,古心覺饒有興趣的一笑,看來總壇之中,也在為這事爭斗。
司天監的首領是古素風,但古素風早已不理凡事,只是一個名號威震各派,而神霄派的傳人不多,也就這么幾個,司天監以神霄派為首,但很其它各派也有人物任職。
不過古心覺來了西南州,想要西南州開設道觀,還得受到古心覺的節制。
古心覺說道:“既然各派都想爭取,不讓他們爭出個結果,誰也不會服氣,那就按照咱們修行之人的老規矩,擺個擂臺,簽了生死狀,大家斗上一斗,誰贏了就歸誰,所有受過朝廷敕封的,皆可參加。”
“這……不太好吧。”許執事的語氣遲疑了。
比武斗法之事,確實也算是修行之人的老規矩,但這規矩不好,恩怨越斗越深,因此各派都回避此事,甚至連三年一次的宗門斗法都取消了。
若是提出這斗法,還要簽生死狀,這有挑起各派爭斗的嫌疑。
“哈哈,我覺得挺好,沒什么不好。”古心覺笑了笑,頗有幾分唯恐天下不亂的玩膩,但心里卻自有一番算計,但誰也猜不透古心覺想做什么。
又說道:“對了,沒受過朝廷敕封的,也可以參加,若是贏了斗法,我可以舉薦敕封。”
“大人,這事兒不合規矩。”許執事有些皺眉,否決了此事。
“不合規矩?”
聽了這話,古心覺的眼神一冷,看似俊美清秀的臉上,誰也想不到,突然一股殺氣,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只見古心覺隨手一揮,許執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甚至沒看清古心覺是如何出手,瞬即被打出幾米開外,“啪嚓”一聲砸壞了幾張桌椅,一口鮮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