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是神靈,有一身法術,想要對付一個普通人應該是很輕松的。
但是,面對朱爾旦卻顯得畏手畏腳,這實在是李飛所不能理解的。
要是李飛擁有陸判的本領,那么想殺人就殺人,一切都隨心所欲。
可是陸判,本來對朱爾旦就很不滿了,卻依然強忍著怒氣,不敢對朱爾旦出手。
這是很難以理解的。
“難道是天庭的緣故,如果陸判插手凡間,是犯了天條的,所以他才不敢插手凡間之事!”
李飛目前只能這樣猜測,因為他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李飛是從后世來的,神話題材的電影,他不知道看了多少。
歡天喜地七仙女、牛郎織女、西游記、西游記后傳、東游記、寶蓮燈、天仙配、天師鐘馗等等。
由于這些電視劇的影響,天庭給李飛的印象是天條森嚴,凡是觸犯天條的神仙,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就算是玉帝的親人,也不能例外。
比如說玉帝的親妹妹云華,因為思凡下界,和凡人楊天佑成親,還生下了楊戩和楊嬋。
這件事犯了天條,玉帝便毫不留情的將其鎮壓在桃山之下。
還有玉帝的幾個女兒,以及玉帝的外甥女楊嬋,都因為思凡受到了嚴厲的懲罰,由此可知天條森嚴。
但這一切都是電視劇中的藝術,是文藝作品,是虛構的。
正是因為如此,李飛雖然知道了這個世界有陸判和朱爾旦,卻依舊對是否有天庭將信將疑。
他不敢將這個世界和神話世界完全對應,保持必要的懷疑心。
“希望可以從陸判身上知道更多的隱秘。”
陸判很強大,要是他身后有天庭,那他就更加不可以招惹。
李飛只是一個凡人,按道理應該對這些神靈保持敬畏,每天三炷香,乞求神靈庇佑。
但李飛,在知道有神靈存在后,竟然首先想到的卻是吞噬神靈。
其次想到的是,就算無法吞噬,也要想辦法弄點好處。
原因有幾點,第一,陸判雖然強大,但并非不可以招惹。
就說朱爾旦,將陸判氣成那樣了,陸判不也依舊拿他沒有辦法嗎?
第二,李飛沒有其他途徑獲得修仙的各種資源,也不知道要找誰打聽神靈的各種基本情況。
就目前來說,陸判是他唯一認識的神靈,所以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要是前怕狼后怕虎,哪輩子才能變強大,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更何況李飛從來沒有打算和陸判正面交手,他只打算躲在幕后搞事。
李飛心道:
“先讓牛二去試探一下,弄清楚陸判的弱點是什么,再考慮對策。”
想到這里,李飛聯系牛二。
牛二已經來到陵陽,正準備找地方歇下,卻忽然聽見懷里傳來三下響聲,兩輕一重。
這是李飛和牛二約定的暗號,代表李飛有事找牛二。
因為李飛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和牛二有聯系,所以當他聯系牛二之時,為了避免被其他人聽見,便制訂下暗號。
一輕兩重代表事情很急,兩輕一重代表事情不急。
“什么?”楊二虎奇怪的回頭看向牛二,他就在牛二身邊,聽見了聲音。
李飛通過藏在牛二身上的傾聽圖聽見楊二虎的聲音,便不再開口。
“二哥!你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叫!”楊二虎又說了一句。
牛二知道是李飛喚他,但此刻人多,不好和李飛聯系,便道:
“二虎,你小子聽錯了吧!我怎么沒聽見?”
牛二的意思是,暗示李飛,現在他身旁有人,不方便聯系。
李飛便放棄現在聯系牛二,他相信牛二一會兒安頓好,會主動聯絡他的。
果然,一會兒之后,卻聽見牛二召喚他的聲音傳來。
“少爺!小人已經到了陵陽縣!”
李飛道:“你將陸判換頭的事散播出去后,順便在陵陽各地放置我的畫像。”
李飛的畫像,其實也是以前他畫的三種圖,只不過現在全部是他的樣子。
他剛開始以為,用這種方法可以讓自己借助到香火力量,讓自己成神,后來發現沒用,反倒是形成了幾十張畫卷。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就讓牛二帶著去了陵陽。
“是!少爺!我帶了足足三十張,應該夠了!”
牛二來到陵陽縣,便讓手下人將陸判偷換張小曼頭的事,傳遞給張家。
張小曼是張家的千金,被張老員外視為掌上明珠。
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以預料,只要張老員外知道他女兒失蹤的頭。卻長到了朱柯氏身上,他們一定不肯善罷甘休。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張家。
張家一聽見自己女兒的頭,是被陰神換了,心里先是不信。
畢竟沒有幾個凡人見過神靈,大多普通人,是不相信世間有神靈的。
但畢竟事關自己女兒,他們也不能當作沒聽見,還是覺得應該去探探究竟。
“可知道這個朱爾旦是何許人也?”張老員外問道。
張小曼表哥想了一會兒,緩緩道:
“這個朱爾旦,小侄卻是知道。
他本是一個書生,只是此人一向都十分愚笨。
可卻不知道為何,不久之前,卻變得極為聰明。
他不僅僅才學變得極為淵博,而且還能言善辯,現在是陵陽最出名的狀師。”
張老員外臉色變得愈發陰霾,道:
“這也太不正常了!”
張小曼表哥道:“姨夫,且去朱家走一遭,便知道結果!”
張老員外立刻站起來,就要去朱家,但卻被張小曼表哥攔住:
“姨夫,我們不能這樣去!”
“什么意思?”
“您想,要是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那朱家不就有了防備?朱爾旦要是將他媳婦藏起來,我們是沒有辦法見到朱柯氏的。”
“他敢?”張老員外在陵陽,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是不會把朱爾旦放在眼中的,他道:
“要是他真的換了我女兒的頭,那我就讓縣令抓了他,砍了他腦袋,為我女兒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