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也想不通,危承煒為什么會凌晨四點鐘不睡覺,而且竟然出現在了他們聚會的地點。
但隨即,他們反應過來了,他們三個人,危承煒一個人,算上后面的連帽衫也才兩個人,他們有什么好懼怕的。
危承煒在寢室,一直像個軟蛋一樣。
“這不是我們今天的主人公嗎?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覺到這里來找樂子啊,我記得你不是像頭豬一樣,最喜歡睡覺嗎?”
以前的寢室長何浩一馬當先站了起來,朝著危承煒走了過來,危承煒盯著何浩的眼睛,也朝他走了過去。
黃濤年和彭林學——寢室的另外兩個也都跟著,走到了危承煒的面前。
氣氛有些火爆,雙方一句話沒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心中早就把對方給打了幾千次了。
“我尋思著,你也有錢來這里了?”彭林學開口嗆道,寢室里就他最尖酸刻薄,說話陰陽怪氣的,僅憑話語就能讓危承煒火冒三丈。
“怎么?許你們幾個來,不許我來?”危承煒臉上掛著微笑,心里可不是那么美好。
辛苦該婭又得抬著手隨時準備壓著危承煒的情緒了。
“這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消費得起的,要是你沒錢的話,你可以找我們借,我們愿意支援你這個前室友,畢竟一起睡了兩年的時間,這點情分我還是會留給你的。”何浩開口說道,滿嘴都是關懷,心里巴不得危承煒沒錢付賬出洋相在這里丟臉。
店里還有一些顧客,眼睛都不自覺地朝著這邊看過來。
三人的酒氣很重,看樣子這是第二場酒,或者第三場酒。
原來自己的離開讓他們這么開心,但在危承煒的心中,他才是解脫的那一個。
“今天來這是有事,不想和你們吵架,你們要是愿意,你們可以繼續坐在這里喝酒,要是不愿意,那就趕緊給我滾出去,看見你們就礙眼睛。”
危承煒也不要什么臉了,對面就差指著他的臉噴他了,都是男的誰還沒一點脾氣。
“我可去你的。”
黃濤年眼疾手快抄起一個啤酒瓶子就朝危承煒的頭砸下去,今晚數他酒喝的多,意識都不太清醒了,心里面不爽就想動手,更何況眼前這個是他早就不爽的危承煒了。
危承煒雖然有反應,這幾個星期該婭的訓練讓他的反應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但他卻來不及防御,心中糾結了一下是否要使用魔法能量,也就是這一下糾結,啤酒瓶子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卻早已擺在危承煒身前,酒瓶碰到屏障應聲而碎,危承煒卻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何浩,黃濤年和彭林學愣住了,他們明明看到酒瓶砸在了危承煒的腦袋上,酒瓶也碎了,為什么危承煒不僅沒有頭破血流,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們懷疑是今晚酒喝得太多了,出現了幻覺。
“謝謝你,該婭。”
危承煒在心中對該婭說道,剛才的屏障,是該婭及時豎起來的,該婭看到黃濤年的動向之后,迅速地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她的能量是透明的,沒有人能夠用肉眼發現。
“不是……這?”
何浩還在揉自己的眼睛,危承煒已經一只腳架在了凳子上。
“老子頭鐵你也不是不知道,不爽就動手這種把戲你們還是少玩點吧,要是碰到頭更鐵的,你們今晚怕是交代在這里了。”危承煒開啟了嘲諷模式。
“我!”
被危承煒嘲諷,何浩心里很不爽,舉著拳頭向危承煒的臉打去,危承煒卻絲毫不慌,該婭的屏障仍然豎在自己面前,拳頭和該婭的屏障碰那么一下,何浩的右手就該廢了。
但一只手卻抓住了何浩的手臂,組織了何浩的暴行,危承煒看了看出手的中年人,他并不認識,但連帽衫卻知道,這是他們的首領,這家清吧的老板。
“門口的牌子上已經寫清楚了,有什么恩怨要解決的去外面,別砸壞了我的店。”首領冰冷的話語透露著不凡的威嚴,何浩他們瞬間就慫了。
這家店雖然不大,但規矩定得很死,老板執行起來也雷厲風行,之前有幾個喝醉了酒的人在店里找麻煩,全都是被老板給打出去的。
至少何浩他們不認為自己比之前鬧事的小混混打架還猛。
“老……老板……”
經常來這家店的人都認識老板,何浩他們當然也認識。
“更何況,你們今晚要打的人是我的貴客,這個行為,我是堅決不會容忍的,要是我的貴客被你給嚇跑了,怕是你們的全部身家都賠不起。”
首領看了看何浩他們,又轉頭向危承煒笑了笑。
危承煒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是獵魔人組織的首領,也正是這家清吧的老板。
“他?怎么可能是您的貴客?”何浩傻眼了,自己印象中那個睡得跟豬一樣,日子過得扣扣索索的危承煒,怎么就成這里的貴客了?
“不需要你多嘴的時候你不要多嘴。”首領說道,“今天有貴客在場,我也不便動手,算你們命好,放你們一馬。”
聽到這話,何浩他們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半來以為今晚得被打個半死,沒想到這么幸運地撿了半條命回來。
“但是你們以后別來了,這里不歡迎你們,以后見到你們在我店里一次,我就打一次。”首領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的,我說話說一不二,以前來找事的小混混,你們還在這里見到第二次算我輸。”
就為了這個危承煒?就永遠禁止自己踏足這家店?
在危承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才多久沒見,為什么感覺轉變有點大?
首領松開了手,讓他們三趕緊滾,何浩他們也知道見好就收,趕緊離開了夢。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話吧。”
首領眼見著何浩他們離開自己的清吧,這才換了一副溫和的態度,向危承煒表達自己的歉意。
危承煒擺了擺手,表示沒關系,跟著首領走向了吧臺后方,那扇通向獵魔人基地的大門。
手機震動了兩下,是何浩發來的微信消息。
“你別以為這次你逃了就能怎么樣,你總要到學校來上課的,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哭著喊娘。”
何浩他們被首領一嚇,酒早就醒了一大半,再加上半夜風吹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越想剛才的事越覺得不對頭,他們三個人竟然被危承煒一個人給搞了。
于是就有了這條消息。
哼……
危承煒冷笑一聲,他并不害怕,他已經找到了一個在自己不用動手的情況下,就能防御住他們三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