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綜合樓的天臺上,何浩正看著天空,等待著危承煒的到來。
昨天聽說危承煒出院了,今天剛上課就接到了危承煒的消息,約他在綜合樓樓頂見面,何浩心里有些慌,他不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被危承煒知道了。
危承煒這時也走上了天臺,看著何浩,朝他走了過去。
三水市已經進入深秋,風有些大,兩個人面對著面,任由風吹亂著自己的頭發。
“沒想到你真的會赴約。”危承煒說道,“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么嗎?”
“哼。”何浩冷笑一聲,“就你那身板,兩個你我都能放倒,更何況我倒更期待你動手,那樣,我就可以有正當的理由把你弄到被開除了。”
危承煒就知道何浩會用這個來說事,但是今天他并不是來和何浩動手的,說好了談一談,就真是談一談。
“那天木板那個事情,是不是你動了手腳?”危承煒單刀直入地問道。
何浩雖然心里有些驚慌,但臉上卻絲毫不為所動:“什么我動了手腳?那個木板難道不是自己斷掉的嗎?而且那天我一直在后臺干活,怎么可能有時間去動手腳,那么多參演的學弟學妹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可以讓你手下的人去干啊,比如說,讓某人鋸斷我的凳子腿,讓我在全校師生面前出丑?”危承煒并不擔心他死鴨子嘴硬,雖然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何浩當天晚上要害自己,但既然那件意外事故存在疑點,危承煒能想到的只有何浩。
何浩徹底驚了,為什么危承煒會知道凳子的事情?
當時和段晨瑜交代事情的時候,是趁著后臺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講的,他反復確認了當時的環境,才放心和段晨瑜說的,難道段晨瑜背叛了他?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承認了。”
危承煒步步緊逼。
現在的何浩,腦子里面想的都是段晨瑜是否背叛了自己,心亂如麻,面對危承煒的逼問,他已經沒有腦容量去思考了。
“是我干的又怎么樣?”何浩選擇破罐子破摔,“你有證據嗎?我可是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你就算想找我麻煩,也沒有辦法。倒是你怎么知道凳子的事情,是不是段晨瑜告訴你的?”
“那天你可是救了段晨瑜一命,她現在肯定是對你感恩戴德,一副跪舔你的樣子吧?”
惡心。
危承煒真想不到何浩嘴巴里面能蹦出這么惡心的詞出來。
“段晨瑜是誰?”危承煒假裝自己不認識段晨瑜,要保護段晨瑜,更何況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確實不是段晨瑜告訴他的,透露消息的人,現在正在他的腦袋里坐著。
“你別裝了,你住院的時候,段晨瑜每天都到醫院里面照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說說她每天在醫院照顧你是不是天天給你獻媚啊,有沒有在病房發生些……”何浩笑了出來,危承煒的演技實在是有些差。
“打住,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說這些惡心的事情的。”危承煒臉色十分難看,他不喜歡別人開這種玩笑,也不喜歡別人隨便拿女性開這種玩笑,“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你不用無端詆毀人家了,雖然這是你最擅長的事情。”
“怎么?你怕潑臟水了?”何浩的臉色逐漸猙獰,“你要是害怕的話,當初怎么會選擇和我們鬧翻呢?現在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危承煒抬眼看著何浩,對他說道:“我對這些東西是無所謂,但是我不希望我們的事情,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
“我就是要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怎么?不服?你打我啊!”
何浩把臉湊到危承煒眼前,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十分囂張。
“朝這打,來,朝這打啊。”
危承煒早就該想到,何浩并不是那種自己和他好好說就能說得通的人,有時間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不如找點有用的對策來的實際。
“你不用在我眼前表演這些夸張的動作,你應該知道無論你怎么激怒我我都是不會動手的。”危承煒退后了一步,凌厲的眼神看著囂張的何浩,義正言辭地說道,“何浩,你之前的行為,就是在謀殺。”
“是我干的又怎么樣,你一點證據都沒有,只不過那天出了點意外,天知道段晨瑜為什么當時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我也沒想到你會跟個傻子一樣就沖進去給她擋那么一下,只是可惜了,沒把你給砸死。”
何浩仗著自己有不在場證明,也算是正大光明地承認了這件事情。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是相信這個的。”危承煒說道。
“那你倒是來斃了我啊!”
何浩頂著危承煒凌厲的眼神說出了這句話,只是,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什么東西壓著,雙腿似乎有些難以承受身體的重量了。
危承煒上前一步,對何浩說道:“我今天找你來,并不是要和你動手,只是想告訴你,壞事少做一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嘗到苦果的,今天和你講完這些,我就決定再也不和你有任何來往,不管你以后再做什么東西,我都不會再理會你。”
何浩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危承煒的面前。
危承煒的氣勢,似乎有幾丈那么高,氣勢雖然是一種玄學的東西,但何浩似乎看到了危承煒眼睛里燃起的熊熊烈火。
方才支撐了那么重的重量,何浩不自覺地喘氣粗氣,體力消耗異常地大,但他卻并沒有發現是什么東西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見了鬼了?難道是危承煒霸氣外露?自己承受不住這種霸氣?”
何浩十分疑惑,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危承煒,隨即搖了搖頭。
這個比自己矮,又沒有自己強壯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霸氣。
咽了咽口水,何浩站了起來:“隨你怎么說,你有膽量的就和我正面對剛,沒有膽量就別在這亂吠。”
說完,何浩趕緊朝著天臺的出口走去,剛才的事情太邪門了,他只想趕緊離開天臺,離開危承煒。
危承煒轉過身,看著何浩離去的背影,輕輕敲了敲腦袋。
剛才何浩感覺到的壓力并不是危承煒的霸氣,而是該婭將自己的能量施加在了何浩的身上,透明的能量讓何浩無法發現,他才會感覺是被危承煒的霸氣給壓倒了。
“還好你聽我勸了,只用了很小一部分力。”危承煒在心中說道。
要是讓該婭能量全開,那何浩就該在接觸到能量的一瞬間,被壓成一團肉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