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書強大的氣場,讓富瑞無話可說,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柳書帶著微笑的臉。
危承煒顯然面無表情,而陸路錄又帶著一絲疑惑,富瑞本想成為這場會議的絕對主角,但殺出來的陳柳書,卻把他的風頭全給搶了過去,也把他在腦子中預演的結果給扭轉了過來。
清除危承煒的計劃,宣告失敗。
他不甘心,如果沒有陳柳書的幫助,危承煒今天還能全身而退嗎?顯然是不能的,這個陳柳書,壞了他的好事。
窗外的聲音逐漸變得嘈雜了起來,陸路錄趕緊走到窗邊,看了看樓下聚集著的學生家長和一些學生。
他們正圍著誰,不知道在吵鬧些什么。想必,不開除危承煒的決議,他們應該都知道了。
為了防止演變成公共事件,陸路錄趕緊喊了陳柳書和危承煒下樓安撫群眾的情緒,現在也只有作為警方的他能夠做出一點令人有信服力的解釋了。
三人迅速離開了會議室,為了節省等電梯的時間,他們選擇直接跑下樓去。
富瑞看著三人的身影,一動不動,揮了揮手,讓自己身邊的其他主席團成員先行離開,現在的他,需要獨自安靜一會兒。
危承煒來到行政樓大廳,一群學生家長和學生們,正圍著一個女生,不停地說些什么,偶爾能夠有一些這輩子危承煒都說出不來的臟話傳到他的耳朵中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女生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直在解釋著什么。
“危承煒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這群人瘋了?怎么會圍著一個女孩子發脾氣?”
陳柳書有些疑惑,陸路錄正要跑到女孩子面前,卻只見危承煒先一步啟動了。
帶著強化的危承煒一騎絕塵,將陸路錄甩在身后,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危承煒這么著急,甚至陳柳書都能看得出來,危承煒現在身上,絕對帶著能量。
他們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可危承煒認識,段晨瑜不知道為什么,被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
不管怎么樣,段晨瑜犯不著遭受這么下作的身心攻擊,眼前的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廉恥為何物,嘴里說著的,都是一些羞辱女性最下作的詞匯,就算是危承煒這種心理承受能力,也無法忍受這種侮辱。
沖到段晨瑜身邊,危承煒一把摟過了段晨瑜,隨后該婭十分適時地釋放出了一股透明的能量,圍著段晨瑜的人群,感受到一陣大風吹過,情不自禁地就后退了兩步。
危承煒摟著段晨瑜,眼睛看向了圍著段晨瑜的人群,精光從眼睛里透出來,站在最前排的幾個人看到了危承煒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有些顫抖。
“今天是特殊情況,就允許你摟著她。”
該婭的聲音在危承煒的意識里響起,危承煒卻也只是做了簡單的回應,該婭清楚,危承煒現在十分憤怒。
危承煒的突然出現,讓段晨瑜嚇了一跳,臉上的眼淚已經糊掉了她的妝容,她趕緊用手擦了擦眼淚,卻沒想到,讓她的妝變得更花了。
她意識不到這一點,她的心里,都是維護危承煒。
“你們……”
危承煒開口說道,嗓子有些沙啞,長時間沒喝水沒說話,喉嚨也需要一點點時間來適應。
“你們為什么對著一個跟這件事情毫不相干的人,說著這么下作的話?”
危承煒質問道。
沒有人回應危承煒,危承煒剛才出場的氣勢太足了,眼神殺氣很重,把他們都鎮住了。
但總有不要命的,比如說黃濤年,這個永遠跟著何浩走的人。
“他出來了!他出來護著他的姘頭了!”
黃濤年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喊了出來,藏在人群中,以為危承煒看不到他,但危承煒現在的強化技能已經加大了能量輸出,就算是空氣中的一只蚊子,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挑事的,還是這幾個人,這幾個人真是永遠和自己過不去。
但黃濤年這句話,對于挑動公眾的情緒還是很有效果的,只要有一個人敢發聲,那就會有第二個,接著便會有很多人發聲。
“狼狽為奸”、“狗男女”……
諸如此類的話語此起彼伏,段晨瑜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眼淚又漸漸地流了下來。
危承煒放開段晨瑜,擋在段晨瑜身前,用強化過的聲音大聲地喊道:
“給我安靜!”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徹天際,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股看不見的能量,重重地壓在所有人的身上。
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只回響著危承煒的聲音。
“這件事,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們有什么不滿,找我就行了,不要連累其他人。”
危承煒看見面前的烏合之眾終于安靜,再次開口說話。
“滿嘴臟話,這就是三水大學這所名校的學生和學生家長所應有的素質嗎?”
像是疑問,又像是反問,這句話直擊每個人的心靈。
突然間,一個裝著半瓶水的礦泉水瓶扔向了危承煒,危承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這個朝自己攻擊過來的礦泉水瓶。
“說不上話就人身攻擊,可真是氣急敗壞。”
危承煒反嘲諷道,黃濤年的動作他可都是看在眼里,雖然他很想將這個礦泉水瓶扔回去,并且帶上一點能量,但他還是忍住了。
這樣做,黃濤年的腦袋恐怕得開個洞,危承煒可就真的犯罪了。
“會議上已經證實了我的清白,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只管來找我,不管多少人我都奉陪,不管你怎么罵我,我都奉陪!”
危承煒怒吼道,“要是還去騷擾不相干的人……”
“那就輪到我動手了。”
陸路錄走到危承煒的身邊,接下了他的話。
危承煒并不能動手,只有他才能采取措施。
“你們有什么疑問,我們的證據都可以對你們公開,但是你們如果還要對他和他身邊的人進行騷擾和攻擊,我有權對你們采取強制措施,如果不想在看守所里面待上那么幾天,我建議你們,趕緊散了。”
陸路錄的聲音有如最后通牒一般,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這群人本就是烏合之眾,特別是一些學生,受了黃濤年的挑唆,才來到這里的,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被抓進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陳柳書站在危承煒的右邊,眼中的殺氣,更是壓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