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驚叫個什么勁,我只是讓你加入我的‘玫瑰公會’。”
“哦。”
“喲喲喲,你小子,是不是想到那方面上了?”冷曉曼又勾了一下陳冬生的下巴。
“姐,你就別調戲我了。”
“言歸正傳,加入我們玫瑰公會,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職位,當然,姐姐我人狠話不多,你們新生會給你開多少,我可以給你雙倍薪資!”
“不,我……”
“三倍!”
“不是,姐……”
“四倍!”冷曉曼咬著牙,豎起四根手指。
“停停停!姐,先聽我說完。”陳冬生趕緊打斷她,“我是想說,新生會那邊,我分文未取。”
冷曉曼愣了一下,破口大笑:“笑話!那你在那邊為了什么?”
“情義。”
聽了此話,冷曉曼將剛剛做完離子燙的卷發狠狠地一捋,伴隨著頭發的飄拂,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媚香四溢開來。
“看來羅門生那個家伙對你洗腦不輕啊。”隨即,冷曉曼又點燃了一根煙,沉悶地說道。
“不,姐你又誤會了,我和他之間,啥關系也沒有。”
“啊!?那這么說來,你和羅門生都在為那個臭小子服務啰!”
“不,崔浩不是臭小子,他是我朋友。”
“朋友?哈哈哈!”冷曉曼冷笑一聲,“好一個朋友,這個世上竟然還存在真正的友誼啊!但是在我看來,你們之前的情義分文不值。”
“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希望你看了這個以后還能理直氣壯地這么說。”冷曉曼忽然從柜子里抽出一張老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并排而立,微笑著擺poss。
而這三個人,一個是年輕時的冷曉曼,一個是意氣風發的莊舟,還有一個,也就是中間的那個小孩,擁有著一雙不入世俗的黃金瞳。
“崔浩!?怎么可能?你們早就認識了?”陳冬生詫異地問。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實話告訴你吧,你最好的朋友崔浩是莊舟的外甥,他們是一個家族的人,而我和莊舟是同一屆的同學,當時崔浩那小子還跑過來帝中,和他舅舅一起玩呢!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間,他都長成一個帥哥了!”
陳冬生這才回恍然大悟:莊舟是中藥炮制大師,而崔浩的家族是開制藥公司的,這樣一來,就什么都能說通了。
原來自始至終,崔浩真的在貫徹自己的原則,不借助家族絲毫的力量學習醫術。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瞞著自己和阿夏夏,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弟弟啊,這個世上,沒有什么真正的東西,隨著時間、地位、權力和財富的變化,一切都會變的,唯有用這些將自己武裝起來,變得強大,才能擁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們連一個阿夏夏也救不了,不正印證了我的話嗎?”
冷曉曼的話固然令人感到諷刺,但是很真實。
“好吧,我答應你。至于職位什么的,隨便安排個就行。”陳冬生的語氣明顯少了幾分稚氣,仿佛整個人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這就對了,不過你是特招生,是畢院長看中的人,如果隨便敷衍了事,別人豈不是以為我們玫瑰公會屈才了呀。放心吧,姐姐我給你開出來的價位必然讓你滿意。”
最后,冷曉曼給陳冬生開出了每年一百積分的天價,而且她無條件相信陳冬生的人品,將這一百積分先發放到他手里。
綜合先前實習賺到的5.3積分,陳冬生目前一共擁有132點積分,換算成人民幣的話,得有一百多萬元。
但是這一年內,陳冬生必須二十四小時無條件接受玫瑰公會發出的私人指令。與此同時,陳冬生的人身安全保障、生活開支、住房等問題皆由玫瑰公會承包,并且如果一年里完成指定任務以后,與玫瑰公會續約的話,那么陳冬生的待遇將再翻上一倍——每年200積分起步!
這樣的待遇就連在玫瑰公會的老骨干都沒有。
陳冬生加入玫瑰公會的消息放出以后,新生會一片嘩然。但這種躁動很快就止住了,因為在那些新人們看來,陳冬生的光芒完全被羅門生掩蓋住了,而新生會的實際掌控權在崔浩手上,陳冬生這個擺設可有可無。
之后,冷曉曼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為蔣芹的母親治病。
這個女人有著多年的婦科經驗,在見到患者的第一眼就擬定了處方。
中間,她只是詢問蔣芹的母親在得病之前做過什么,比如有沒有受到什么刺激。
蔣芹說她媽媽常年在外地打工,一次夏天,入夜時忽然感到周身酸痛,異常怕冷,時值月經正行而驟止。
“我給我媽服用了一碗姜糖水,然后她不停地流汗,汗出以后疼痛減輕了不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體溫越來越高,當時高到了快四十度!”蔣芹回憶起當時的一幕幕畫面,“我把我媽送到當地醫院,大夫說是感冒了,掛針吃藥,體溫雖然降了,但自那以后,每到午后就陣發寒熱,心煩易怒,嚴重的時候出現幻聽。”
“我問我媽,她就說有人在她耳邊戲謔謾罵,說她壞話什么的。之后,她就整夜失眠,西醫那邊診斷說她是神經官能癥,但服用了好多鎮靜藥物不見好轉。”
“然后……”蔣芹陡然黯然神傷,語氣帶著哭腔,“然后她就……她就……”
蔣母在一旁傻笑,和時不時給閨女擦眼淚,擦完又手舞足蹈起來。
此時,冷曉曼已經開完了處方:軟柴胡6克,嫩青蒿、條黃芩、清半夏各9克,淡竹茹、粉丹皮、細生地各9克,赤芍藥9克,生龍齒24克,合歡皮12克,淮木通4.5克,地骨皮12克。一日2劑,水煎服。
一個星期后二診。
蔣母寒熱發作減輕,神識轉清,幻聽消失,夜寐轉佳。繼而又服2劑,見少量出血,黑紫色,脅腹痛頓除。再在前方基礎上加減,3劑之后,蔣母霍然痊愈。
“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
蔣芹感激涕零,已然不知道說了多少聲謝謝,正準備下跪,冷曉曼一把拉住了她。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我們女人,也不要輕易作賤自己哦。”
“嗚嗚嗚……”蔣芹破涕為笑,與母親擁抱在一起。
事后,蔣芹離開了美人院。
而冷曉曼照陳冬生的吩咐正常收取了她醫藥費。
“一千塊而已,有必要嗎?”冷曉曼問道,“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免費算了。”
“不,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如果免費的話,她會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