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天之后,王嵩與田豐改道向西,經河內,至上黨與何曼帶領的大軍匯合,向雁門郡開拔。
快到太原時,又接到程昱傳來書信,信中說胡人已經開始陸續退兵,估計再過兩天就會全部退走。
自王嵩任職雁門郡守以來,胡人被代郡之戰震懾,畏懼王嵩“雷神”將軍之名,乖的跟孫子似的,絲毫不敢來雁門搗亂。
但是,今年大漢朝鬧黃巾之亂,王嵩出征黃巾,胡人便又以為有機可乘,到處犯邊劫掠,雖未攻破雁門關,都給雁門關外的定襄等地漢族百姓造成極大的傷害。待到黃巾之亂平定,聽說王嵩即將回雁門,羌胡人才又紛紛退去。
“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王嵩心中暗恨胡人的反復無常,咬了咬牙,狠聲說道:
“看來不施以雷霆手段,是無法鎮住這幫野狼的!”
……
兩天之后,王嵩帶著新娘子蔡琰和二萬漢軍來到了雁門郡治陰館城外,荀彧和沮授等一眾文武官員出城十里相迎。
雁門百姓聞得太守歸來,紛紛呼朋喚友,奔走相告,相邀一起到城外去迎接他們的救命恩人及衷心擁戴的雁門太守王嵩。
民眾太過狂熱,荀彧等人阻止不住,只好安排衙役和軍隊維持秩序,以免造成惡性踩踏事故。
十幾萬百姓到城外迎接王嵩,可謂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這些百姓,大多數是王嵩送來的黃巾戰俘或收容的流民,對他們還說,是王嵩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若是沒有王嵩,他們可能早就被壘在了京觀的尸堆里,或者倒斃在某處逃荒的路邊,成為了一具具棄尸任由野狗們撕咬踐踏……
是王嵩給了他們美好的生活,是王嵩發給了他們過冬的糧食,分給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土地,還發給了糧種和耕牛……
是在王嵩的爭取下,皇帝才免了他們長達八年的賦稅!
也是王嵩給了他們美好希望,并使他們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王嵩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是他們的英雄,是他們的再生父母,是他們最神圣的大慈大悲的神!
……
陰館城外,王嵩一出現在百姓的視野中,人群立即就沸騰了起來,各種各樣的稱呼鋪天蓋地而來:
“王將軍威武!”
“太守大人仁義!”
“護羌將軍威威!”
“雷神將軍威武!”——這是某些被收容的胡人的聲音。
“侯爺好帥啊!”——這是某些花癡的聲音。
……
王嵩騎在紅獅馬上,很騷包地向周圍群眾不停地揮手:
“大家好!”
“大家辛苦了!”
“大家好!”
“大家辛苦了!”
……
一路走一路喊,不知不覺地,又觸發了王嵩作秀裝逼的惡趣味。
王嵩甩蹬下馬,離開護衛,只帶著典韋和何曼,走進人群之中,扶起磕頭的百姓,與百姓親切地問好;
握握這個的手,拍拍那個的肩。問一下這位今年的糧食夠不夠吃,那一位是不是衣服穿得暖……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哪一位封疆大吏,如此做秀……呃,如此善待過百姓!
所有的百姓都被感動得熱動盈眶,許多人擁向王嵩,只為更近更真切地看上王嵩一眼。
而有幸被王嵩握過手,拍過肩的百姓,無一例外,全都激動得大哭起來。
民眾太過熱烈,王嵩根本就寸步難行。
最后,王嵩只好讓典韋和何曼并排站在一起,王嵩一只腳搭在典韋肩上,一只腳搭在何曼肩上。這樣一來,王嵩就相當于站在2米高的講臺上了,王嵩可以看到每一位百姓的臉,也可以讓每一位百姓看到王嵩。
取了以前喊話用的鐵皮喇叭,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對著十幾萬狂熱的百姓高聲演講道: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先安靜一下,請聽我一言。”
在場百姓立即安靜了下來,王嵩接著說:
各位父老鄉親:
您們好,您們辛苦了!
今日天有晴,陽光燦爛;今日地有情,花團錦簇;今日海有情,浪迭千重;今日人有情,歡聚一堂!
臺下鴉鵲無聲,大家都是文盲,聽不懂這些太文藝的東西啊……
“呃……”王嵩尷尬地一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感謝您們!感謝您們頂風冒雪前來迎接我!這天寒地凍的,可別凍壞了你們的身體啊!”
這下大家都聽懂了,很多人回復道:“太守大人,我們不冷!”
接下來,王嵩用普通百姓最易聽懂大白話,即興演講。
先是向老百姓問安,噓寒問暖,然后,再次向百姓宣布了雁門的善政,并且向百姓們公布了在今后三年之內,讓雁門老百姓收入翻兩番的各種發展規劃。
最后,王嵩宣布,在即將到來的新年,每人發糧食一擔,絹一匹。讓所有雁門百姓,吃得飽飽的,穿上新衣服,開開心心地過個好年!
講完之后,王嵩才從典韋和何曼肩上跳下來,在親兵的護衛下,一邊向群眾揮手,一邊向郡城走去。
百姓門見王嵩走近,自動地讓開一條通道,供王嵩通行……
“官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田豐看著這一幕,口中默默地反復念叼著這一句話。心里非常激動!
直到此時,田豐才真正歸心,才從內心深處,把王嵩當成是今生一輩子的主公。
而深受忠君思想影響的荀彧,此刻也忍不住念了一句:“君為輕,民為重,社稷次之!”
念完之后,荀彧毅然決然地大步走到王嵩面前,身子一頓,一個頭磕在地了上,用盡吃奶的力氣大聲喊道:
“荀彧拜見主公!”
王嵩一楞,連忙下馬扶起道:“文若快快請起,愿與文若共勉之!”
然后,王嵩拉著荀彧的手,一起往城中走去……
在隨后的會議上,荀彧報告了雁門郡這一年來的發展情況。
“主公,我雁門郡去年年底時已經有了人口43萬人,主公送來22萬黃巾降卒,又收容20萬流民,如果加上從洛陽帶來的2萬軍隊,現有人口已達88萬人口。
去年的玉米士豆全部留種,今年又再種了一季,收獲非常大,其中王米收獲了12萬多擔,土豆收獲35萬擔,都已經全部儲存,留做明年擴大生產的糧種。
糧食儲備量非常大,除了繳獲的糧食,張鐵和王驕也一直在向雁門送糧,現有的糧食庫存大致相當于300萬人一年的消耗。
明年推廣土和玉米種植,按產量預算,估計會增加上千萬擔糧食,再加上用肥皂和酒換糧食,近幾年內,雁門郡不會出現缺糧的情況。”
程昱接過話題道:
“皇帝已通告天下,讓各地將無法安置的流民送來雁門,除此之外,也還會有不少流民自發趕來雁門,估計明年會增加上百萬人口。就雁門郡原來的土地,已經稍顯土地不足,要安置這么多人,必須要用到新劃入雁門的三郡之地。
但是,新劃入雁門的三郡,如今又都還在胡人手中。
因此,我們需要盡快趕走胡人,奪回土地,安置收容的百姓,這樣雁門郡才會安穩下來,否則,收容的百姓沒地方安置,恐生禍亂啊。”
“又新增加了幾座煉鐵高爐,鋼鐵產量每天可達40噸(王嵩規定2000斤為1噸),大約有半數鋼鐵澆注成了農具或制成了武器,剩下的儲存在倉庫之中。石油收集了近80噸,已大部分提練成汽油儲存,但是從七月份開始,胡人犯邊,就沒有再收集到石油了。”
“后來加入的流民,尚未分配士地,都是以工代賑養著,修路,修水渠,建房屋等等。開春之前,一定要獲取土地,才能安排明年的生產。”
“工作千頭萬緒啊……,還是先吃飯喝酒吧!”王嵩嘆了口氣道。
于是王嵩擺宴慶賀,給各位文武官員,補上了一次王嵩結婚的喜酒,也給征戰歸來的將士,擺酒慶功!
三天之后,沮授也來到雁門。
原本的歷史上,在袁紹入主冀州后,沮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為袁紹奪取青州、并州、幽州而統一河北立下汗馬功勞,這可是頂級的情報主管啊!
于是,王嵩對情報工作做出相應調整,將情報局分拆成外情局和內情局。由沮授任長史并兼外情局長,負責收集郡外情報。王德為內情局長,負責郡內情報及各級官員的監管。
同時,王嵩拜田豐為軍師,荀彧為主薄,程昱為郡丞。
雁門郡原本有軍兩萬五千多人,王嵩從洛陽帶回兩萬,共四萬五千人。考慮到接下來要去三郡之地驅趕胡人,王嵩再擴軍三萬五千人,使軍隊總數達八萬多人,新兵主要從黃巾降卒中挑選,有較好的從軍經驗。
軍隊的分配也做出相應的調整:
關羽為青龍軍校尉,周倉為副,領兩萬輕騎兵
張飛領黑虎軍校尉,龔都為副,領五千重騎兵
趙云領朱雀軍校尉,張遼為副,領兩萬狼騎兵
許褚領玄武軍校尉,晏明為副,領兩萬步兵
高順為陷陣營校尉,領一萬重步兵及一千陷陣營。
典韋為親軍校尉,何曼為副二千親衛軍
王嵩命各軍整軍備武,抓緊訓練磨合,將斥候撒到各地,獲取敵情。準備年后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