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想了一下說道:“幽州尚不安定,本將不會出兵鎮討王嵩,也無力相幫王嵩。你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荀諶心中暗喜,這正是荀諶想要的答案。
經過來往協調,呂布和袁術也被曹操和袁紹的使者說服,兩人同樣眼紅王嵩的崛起。
最后袁、曹、韓、馬、羌五方勢力約定,用兩個月做好戰爭準備,于興平二年五月,一起出兵五十萬,分五路同時出兵征伐王嵩。
王嵩集團的崛起,要想獲得其它諸侯的認同,注定要經歷一場血雨腥風的洗禮,或者說,注定要經過一次“成人禮”了。
王嵩的外情局,經過十年的發展,早已遍之及大漢的每一個角落。周邊諸侯的兵力大規模調動,當然也瞞不過外情局的眼睛。隨著收到的情報越來越多,事情的真像也越來越明顯。
戲志才專程從洛陽趕到長安,向王嵩提出自己的猜想。
戲志才認為周邊幾大勢力的軍事調動,極可能是針對王嵩的一個巨大陰謀。
而荀攸也認為,王嵩占領關中,成為勢力最大的諸侯之后,被周邊諸侯聯合攻打就不可避免,沒有一個諸侯希望別的諸侯勢力比自己更強大。一場針對王嵩的全面戰爭必然爆發。
戰爭不可避免,只在遲早而已,因此,荀攸也建議王嵩早做準備。
于是,王嵩秘密召集各大軍團主帥和州刺史到長安商討對策,因黑山軍牽制到冀州袁紹的重大作用,張燕,張遼也被王嵩叫到長安參與軍議。
驃騎將軍府中,王嵩的主要核心成員匯聚一堂,墻上掛著巨大的地圖,戲志才手持指揮棍,在地圖前比劃著道:
“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袁紹借著軍隊換防的名義,將冀州各地駐軍頻繁調動,以此為掩護,分別將二十萬大軍調到了我們的邊境,其中十萬大軍秘密調到了魏郡鄴城,另外十萬大軍調到了黎陽。
而曹操,除了在潁川陽城屯兵五萬之外,還在長社和中牟共屯兵十五萬人,可以說,曹操的主力,全部屯扎在了司州的邊界線上。
韓遂與馬騰的聯軍主力約十萬人,已經調動到金城一帶。
除此之外,羌人已經以先零羌首領迷格魯為盟主,組成了八萬大軍,屯扎在天水郡一帶。”
說完,戲志才拿起桌上的碳條筆,在地圖畫了五個巨大的箭頭,分別指的壺關,河內,氾水關,安定郡和扶風郡,然后說道:
“據我與郭奉孝,賈文和一起分析的結果,我們可能會同時受到了五路進攻:
第一路:袁紹十萬大軍進攻上黨壺關;
第二路:袁紹十萬大軍進攻河內郡;
第三路:曹操十五萬大軍進攻洛陽氾水關;
第四路:韓遂馬騰十萬大軍進攻安定郡;
第五路:羌胡八萬大軍進攻扶風郡。
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串聯好的大軍事行動。各路大軍加起來超過六十萬人,而且這個數目還可能進一步增加。
尤其是袁紹和曹操,一旦局面打開,每人至少還可增加數萬大軍。”
王嵩站起來,接過指揮棍說道:
“袁紹和曹操眼紅我們得了司州和關中,鐵了心想要顛覆我們,這是一場必打之仗,打輸了,我們可能會退守一州之地甚至敗亡,打贏了,則各路諸侯再不敢輕易向我們開戰。
通過與幕僚團的參議,我們的戰略也要做出相應調整:
一,關羽的北方集團與太原集團合并成并州軍團,由關羽任并州軍團主將,田豐任軍師,兵力八萬人,負責整個并州防務。以郝昭為副將,手下將領包括:周倉,李勇,郭缊,龔都,等等
二,高順調到洛陽任洛陽軍團主將,荀攸為軍師,兵力為八萬人。負責司州防務,以華雄,王凱為副將,手下將領包括:文稷,李松。除此之外,將周泰,蔣欽的水師也交給高順統一指揮。
三,趙云仍為河內軍團主帥,戲志才為軍師,將兵力從五萬擴軍到六萬人,負責應對河內郡防務。以晏明和典韋為副將,手下將領有:曹性,郝萌,廖化。
四,張遼任安定郡軍團主帥,賈詡為軍師,兵力六萬人,負責應對韓遂馬騰的進攻,以高覽和許褚為副將,
手下將領包括:李蒙,伍習,許定。
五,以徐晃為扶風軍團主帥,沮授為軍師,兵力三萬人,負責應對羌胡的進攻。以張繡,王雙為副將,手下將領有:牛金,胡才,李樂。
六,本將親任中央軍團主帥,以郭嘉為軍師,率領三萬騎兵,做為機動兵力,以張飛為副將,手下將領有:胡車兒,何曼,楊奉。
此外,還有黑山張燕的三萬多人馬,則協助太行八陘的防守。
自從黑山黃巾歸附之后,山中的百姓陸續通過陘道進入并州,原本的百萬黑山黃巾只剩下十萬左右,其中的黃巾軍有三萬五千多人。
太行山中有不少東西走向的陘道,主要有軍都陘、蒲陰陘、飛狐陘、井陘、滏口陘、白陘、太行陘、軹關陘等,被稱為太行八陘,這是自古以來晉冀豫三省穿越太行山相互往來的8條咽喉通道,是三州邊界的重要軍事關隘所在之地。
這些關隘險峻,易守難攻,而且山道陜窄,不適合大部隊通行。
請通知張燕,要嚴格控制這些陘道,防止袁紹的小部分軍隊向并州滲透。”
眾將轟然應諾。然后各區負責人及將領星夜趕往各自的防區。緊鑼密鼓做著大戰的準備。
而王嵩則與郭嘉坐鎮長安,居中指揮。
張飛私下里對王嵩道:“四弟,我們現在有三州之地,可用兵力才三十多萬,還是太少了,是否再多招些士兵?”
王嵩道:“兵不在多而在精,現在三州之地,只有人口900萬,養兵三十萬,相當于三十個百姓養一個兵,老百姓的負擔還是很重的。”
荀彧道:“其實我們的百姓,接近一半的人還在免稅期內,我們的稅賦收入并不多,這幾年主要動用的征伐黃巾和討伐董卓時獲得的財富以及肥皂,烈酒,紙張等貿易的贏利,金礦開采的金子大部分都還在倉庫里存放著。
現在百姓手中的存糧很多,官倉也很充盈。如果要再征兵二十萬,完全沒問題的。”
王嵩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們的軟勢力,現在還沒有必要將軟勢力轉為硬勢力。真到需要的時候,我們的聯防隊也可以很快向軍隊轉化。
現在還不到擴張的時候。治大國如烹小鮮,不能太急。至于軍隊人數,這不是問題,隨時可以用聯防隊補充正規軍的損失。”
荀彧道:“主公高明,我等受教了。”
張繡道:“主公為何不聯絡公孫瓚,劉備和呂布,用以牽制袁紹曹操?”
王嵩見魯肅一直沒開口,便道:“子敬以為如何?”
魯肅道:“公孫瓚恐怕會坐山觀虎斗。主公與袁紹打的越慘烈,公孫贊反而會更開心。至于劉備,剛拿下青州,忙于整肅內部,無力出兵。而呂布,未必愿意看到主公壯大。既然如此,主公還不如不找他們,以現在主公手握三州的實力,還不到求援的時候。”
王嵩朗笑道:“知我者,魯子敬也。不過,到戰爭后期,還是要派出使者去走一走的。”
楊奉問道:“主公留的三萬騎兵,不知該如何利用?”
王嵩笑道:“先靜觀其變吧,從來都是我打別人,現在別人來打我,我哪里能只挨打不還手的?先靜待戰機,待戰機出現,我們便逮著一個往死里打!”
王嵩說完哈哈大笑。
郭嘉道:“主公心中,早有良策矣,此番怕又要有人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針對雍并司三州的全面戰爭,一觸即發!
王嵩對即將到來的戰爭做了較為完善的安排,但是還是太遲了。
就在王嵩把軍事調整戰略安排下去的第四天,甚至稍遠一點的防區主將還沒來得及趕到防區,戰爭就已經爆發了。
近50萬大軍的同時進攻,讓還沒有完成戰爭準備的各軍團防區,一下子全都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其中打的最為慘烈的莫過于上黨的壺關。
上黨號稱天下之脊,“俯瞰中州,肘臂河東、并州,則謂晉國咽喉也”,其地勢十分險要,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上黨郡之所以這么重要,關鍵在于一道關口——壺關!
可能有人不太了解壺關,但大家應該知道秦趙之時的“長平之戰“吧。
長平之戰正是圍繞壺關的一場爭奪戰。秦將白起在此一戰坑殺趙軍四十萬軍隊。
秦國長平之戰后,將上黨壺關收入囊中,基本上切斷了與東方強國齊楚趙之間的聯系,在戰略上為秦國嬴得了主動。
郝昭受命擔任壺關守將之后,立即對壺關的防御體系進行了很大的改善。不僅將關墻加高了數米,還增加了不少攻防設施。
又在面對冀州方向增加數道壕溝。設置塵樁鹿角。包括投石機的仰角落點,都進行了測算標的,由此可見,在守城方面,郝昭還真不虧是兵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