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行按照劍招的軌跡運轉一遍，便能讓熟練度加一。”
張晨自我理解，感覺就是這么個意思。
他接著嘗試。
“不對，這次沒有加熟練度。”
張晨有些懵逼，不是自己運轉一遍，就可以使熟練度增加嗎？
這次一樣的運轉，為什么沒有增加呢？
他又運轉了幾遍，發現了問題所在。
“有瑕疵，剛剛我運轉的這遍，軌跡偏離了一些，所以不計入熟練度內。”
接下來，張晨每運轉四五遍，才有一遍計入熟練度。
但隨著他越來越熟悉，后來每一遍的運轉軌跡都堪稱完美，使得熟練度完成的速度加快數倍。
靈兒在外面練劍，而他卻沉浸在練劍空間中練自己。
“熟練度百分百，流水式已至劍徒級。”
當熟練度滿了之后，張晨腦海中又出現一道提示音。
從練劍空間退了出來，張晨發現靈兒還在練。
“流水式。”
張晨心念一動，靈兒握著‘他’，自然而然的用出流水式，嫻熟且流暢。
“我會了！我學會了！”靈兒開心的叫道。
而張晨卻是知道，這不是靈兒用出來的，是他。
不過，他是靈兒的劍，他會不也是靈兒會了嗎？
一樣。
“靈兒，練劍呢。”賈清研回來，手中還有一本書。
“嗯，清研姐，靈兒剛剛學會了劍招哦，已經是一個劍客了。”靈兒依然還是小孩子脾性，希冀得到大人的夸獎。
“靈兒好厲害，作為獎勵，姐姐送你一件禮物。”賈清研這趟出去，就是為了幫靈兒挑一本劍譜。
她看出靈兒很喜歡劍，特意去典當行里找到一本適合女生的劍譜贈予靈兒。
“桃花劍法。”靈兒接過劍譜，讀出上面的名字之后，張晨欲哭無淚。
沒法活了。
自己名字叫柔水劍，這么娘們。
現在還要學桃花劍法？
這使得張晨現在對自己的性別都產生了懷疑。
自己會不會是把母劍？
真想摸摸襠，測試一下自己性別。
但既然已為劍，也就無法辦到了。
“謝謝姐姐。”靈兒很有禮貌道謝。
賈清研看出，雖然見面時，靈兒身上衣衫破爛，臉上也臟，像是小叫花子。
但身上這股氣質，以及言語，都說明靈兒是有些家世的，只是不知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也是她想要收留靈兒的原因。
在靈兒和賈清研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張晨又進入了練劍空間。
在里面他繼續練習著流水式。
流水式講究靜中帶動，動中帶靜，以出其不意為核心，打得對手措手不及。
“劍徒級的流水式，那是不是代表著還可以升到更高的等階？”
在流水式熟練度滿了之后，又刷新了一條新的。
而且，這個熟練度更加難，張晨運轉五遍，熟練度才會增加百分之一。
“不行，受不了了。”張晨雖為劍，不會產生疲累，但意識卻隨著練劍越來越模糊。
有種他再接著練，就會死掉的頹力感。
更為主要的是他已經無法運轉完整一遍流水式了。
再接著練也沒有效果，張晨退出練劍空間，這才發現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經是黑天了。
“不對，我又被掛在了墻上？”
張晨看著，自己在一個房間中，房間內有油燈火苗搖曳，將這個房間中照亮一片。
與他隔著一道竹簾的內房中，好像有水聲？
“靈兒，姐姐來幫你擦擦背。”賈清研的聲音從竹簾后傳出。
“不要，清研姐，癢。”這是靈兒的聲音。
隨即便是兩女嬉戲聲，還有那水嘩啦嘩啦聲。
兩女在洗澡！
張晨目光一亮。
哪個混蛋放下的簾子，給我掀起來！
可惜啊，簾內風光無限好，張晨卻是看不到。
“對了，把柔水劍也洗洗吧。”
聽到靈兒的話，張晨一陣‘激動’。
自己是有機會到簾子后了？
“用溫水洗對劍不好，而且洗劍，最好是用練劍山的泉水洗，長此以往，劍會越發鋒利光亮，正好，鎮里的劍堂要來幾桶，明天我幫你去拿來。”
然而，賈清研的一句話就使張晨的美好愿望徹底落空了。
我不要，我不要什么泉水洗，我要洗澡水洗！
可惜，沒有人能聽到張晨的心中吶喊。
沒洗上澡也就算了。
兩女一起睡覺，把他丟在了墻上掛著。
還好的是，順著窗戶上的縫隙，他能看見空中的那輪月亮，倒也不算是無聊。
“怎么會這樣……月光在慢慢進入我的身體。”
張晨能吸收月光，月光如水，柔和的浸入劍身。
這月光最終流入了練劍空間，在練劍空間內形成了一個月亮的輪廓，懸掛在空中。
使得原本黑暗的練劍空間，多出了一絲光亮。
只不過，從窗戶縫隙中吸收的月光終究有限。
一夜的時間，也沒讓張晨研究個所以然。
天一亮，他就被靈兒從墻上取下，在院子中練了十遍流水式。
隨著他的引導，靈兒運用流水式漸漸熟練，不過沒有他的輔助，靈兒依然還是不可能用出流水式這一招。
賈清研給了靈兒一些銀幣，讓她自己去街上玩，放松一下心情。
以前，靈兒還在斷劍門時，每次出來，都是跟著師兄師姐，而且是騎在他們的脖子上。
如今一人在街道上，有些孤單。
她走過糖葫蘆攤，看了幾眼，沒買。
她認為自己是大孩子了，以后要成為大劍仙，吃糖葫蘆太幼稚了，自己應該戒掉。
她繼續在街上走著，突然看見了一個在路邊擺攤的身影。
一身爛衣服，手中一根黑色拐棍，滄桑且布滿皺眉的面孔，以及那閉上的眼睛。
這不就是那個當初偷走了柔水劍的老瞎子嗎？
靈兒氣沖沖的過去，還沒有說話呢，老瞎子先開口了。
他動了動耳朵，好似是聽見自己算命攤前停了一人，咧開嘴，露出那焦黃的牙齒，笑著說。
“身上有股淡淡香氣，想來是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吧？不知小姐想要算什么，本算仙，上算前世因果，下算今世福報，算財源，算壽命，算姻緣，無所不通，對了，就連測風水選墓地，也是略懂一二哦。”
“今天，開業十周年大酬賓，不管算什么，通通打五折。”
老瞎子的嘴倒是利索，說得張晨都暈乎。
“不算命，我要揍你。”靈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