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揍我?”
老瞎子一驚,“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揍我?”
“你偷了我的劍!”靈兒氣呼呼道。
“偷劍?哦,是那個小丫頭啊,咱說話憑點良心,當時是不是我救了你?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就被那尸妖給吃了?”老瞎子回想起來,卻顯得非常淡定,也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靈兒無法反駁,這是事實,老瞎子確實救了她,“可你還是偷了我的劍!”
“什么叫偷?那叫報酬,用一把破劍換你一條命,不值嗎?”
老瞎子一說完,張晨怒了。
老頭,你再說我是破劍試試!
“你看,這道理是不是就說通了?”老瞎子笑道,他又搓了搓手,“小丫頭,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算個命?收你便宜,折上折。”
“我把你打骨折!”靈兒舉起‘張晨’就砸了過去。
老瞎子再也無法淡定,起身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
街上,一個手中拿著拐棍的盲眼老頭在前面快速奔跑,后方,一個舉著‘大寶劍’的小蘿莉使勁追著。
“臭瞎子,你給我站住。”
靈兒邊追邊喊,不揍老瞎子一頓,實在是氣難消。
當時,她醒來后,發現老瞎子和柔水劍都不見了,絕望的哭了好幾天呢。
揍一頓,說不定都解不了恨。
至于老瞎子救了她這件事,以后再報答。
恩是恩,仇是仇,得分開算。
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正在跑路的老瞎子突然停了,他轉身面對靈兒,擺出高人姿態。
“小丫頭,你可是忘了,我是能把尸妖一下子戳死的高手?”
“你追到我,你覺得就能打過我了嗎?”
老瞎子一手拐棍杵地,一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著下巴,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樣的品性,真會讓人生出一種他是絕世高人的荒繆想法。
張晨一下子呆住了。
是哦,這老瞎子當時可是一拐棍就把尸妖給弄死了,靈兒和他應該是打不過老瞎子吧?
追過來有什么用?
說不定還會被‘反殺’。
“哼,你可別小瞧我。”靈兒擺出流水劍法起手式。
劍指前方,直對老瞎子。
既然靈兒要干,那張晨決定也出一份力。
“流水式!”
張晨幫助靈兒用出了流水式。
劍如流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向老瞎子。
老瞎子剛開始很淡定的用拐棍擋,但那劍竟然一下子繞過拐棍,刺向他的屁股,他頓時有些慌了。
張晨不斷用著流水式。
老瞎子一開始還能輕松面對,但隨后越來越吃力。
“嘶!”
老瞎子捂住屁股,快速后退。
他用手摸了摸,臉色頓時黑了,屁股是沒傷,但是褲子竟然被劍劃拉出來一個洞!
褲子成了開襠褲。
“那是劍徒級的流水式,這小丫頭用出來一遍就已經不可思議,她居然接二連三的用出數十遍。”
老瞎子表情凝重一分,不過隨即舒展,露出一種好像在說‘我要騙你嘍’的笑容。
“小姑娘,你師父是誰?小小年紀,劍術如此精煉,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師父……”靈兒神情黯然,斷劍門的那些師兄師姐都是她的‘師父’,如今,卻沒有一個人還活著。
“哼,關你屁事。”靈兒很快將悲傷收起來,撅起小嘴,轉身要離去,“今天就教訓你到這了,以后見到你揍不揍你,看心情。”
靈兒離去后,老瞎子回想起往事。
洗劍池旁鑄劍山,
鑄劍山下小屋樓,
鑄劍兒朗鑄鐵劍,
鐵劍斬下那惡人頭。
哼著曲子,老瞎子的笑容豁然開朗,那閉上的眼睛瞇出了一條縫,然后又閉上。
“還是酒好喝啊。”拿起腰間的酒葫蘆,仰起脖子,咕嘟嘟的灌了幾口酒,老瞎子苦了臉,“又沒酒嘍。”
……
“小劍,靈兒是不是很厲害,都能打得過老瞎子了。”
回去的路上,靈兒捧著‘張晨’,高興的說道。
她高興不是因為她打過老瞎子,而是因為她有用了,她會劍法了,報仇有望。
你是爽了,我就慘了。
張晨用出十遍流水式之后,到現在還是頭暈眼花。
現實中,比不得練劍空間,練劍空間他能用出上百遍。
可現實世界中,十遍已是極限。
不過,他也感到那老瞎子有些恐怖。
眼都瞎了,面對角度刁鉆且速度極快的流水式,居然幾乎都能躲過去,就算面對最后劃爛他褲子的那一劍,也有一種他能躲開的錯覺。
張晨覺得自己的努力還是不夠。
大街上,一個瞎子都能這么碉,要是以后真的遇到高手,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己得努力!
回到住處,見到那個站在賈清研身邊小胖子,靈兒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這房子不是只有清研姐姐一個人嗎?
怎么又多出來一個小胖子?
那小胖子見到漂亮的靈兒,眼睛頓時一亮!
小王八蛋,一看就不是好鳥。
張晨是男人,深知小胖子此刻產生了什么心思。
賈小虎在賈清研旁邊,小聲道:“嘿嘿,姐,你真是為弟弟考慮,原本我還以為你只是收了個妹妹,原來是為我收了個媳婦。”
“是嗎?恐怕人家看不上你。”賈清研翻了個白眼。
賈小虎完全不在意賈清研的話。
這小女孩現在已經在自己地盤了,還能跑得掉?
以后長大了不是他媳婦,能是誰媳婦?
“你好,我叫賈小虎,是未來賈氏商行的老板,我們賈氏商行遍布全國……”賈小虎伸出手。
靈兒剛想客氣握一下,就被賈清研拉住了,“靈兒,別聽他吹牛,把劍放下,吃飯去。”
“姐,你這破地方,怎么連傭人都沒有?爸不是讓你來看管那個破典當行的嗎?你怎么混得這么慘,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家里多幸福。”
吃飯時,賈小虎話說個不停。
“那你回去啊。”賈清研語氣輕淡,“是誰被揍了一頓,受了氣,才離家出走的?這才出來多久?到一天了嗎?就這么沒骨氣說家里的好。”
“我想想,是誰說的,我賈小虎,就是餓死渴死,也不會回到那個欺騙我感情的家,也不會花他們的一分爛錢。”
賈清研學著賈小虎的語氣喊出來這句話。
張晨感嘆道,果然啊,真香定律是至高法則,什么時候都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