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暮以為顏早是不能接受,他腳往她跟前靠近一步,胳膊從她的后背繞過去,霸道的摟著她,“做不到也要做,你是我藍暮的老婆。”
‘你是我藍暮的老婆……’
這句話,顏早眼中光芒閃爍,她詫異又疑惑的仰起臉,跟藍暮的雙眼對視。
她看錯了嗎?
竟然……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強的占有欲。
是對她的。
她激動難掩,笑著點頭,“好。”
溫柔的讓藍暮詫異。
二樓回廊上,男人摟著嬌小的女子,女子容顏精致,男子眉目如畫,就像是一幅定格的畫。
“你們說隊長和嫂子下一部要干什么?”
“隊長一直在發呆啥也不干,真是急死人了。”
“我看隊長是想親嫂子,又害羞。”
“他平時對我們呼來喝去的那股子霸總氣勢哪去了?”
樓梯那邊,幾個青年端著一盆西瓜,邊吃邊盯著藍暮和顏早,像看電影一樣,邊看邊討論接下來的劇情走向。
“要不我們去壞他好事,報復一下?”
突然一個青年提議。
另外幾個青年聞言互相對視一眼,一個個都露出激動亢奮的眼神。
然后他們集體將端著西瓜盤子的青年推出去,“海海你去。”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邊藍暮和顏早,兩人都從各自的心事中回過神,看向樓梯那個方向。
只能看到端著西瓜盤子的青年,青年對上藍暮的目光,緊張的想躲。
藍暮冷聲開口,“你在那干什么?”
“我……我……”
青年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大T恤,吞吞吐吐了半天,忽然想到手里的西瓜,他舉起西瓜盤子笑著問藍暮和顏早:“隊長你和嫂子一人吃一塊西瓜唄。”
說著他小跑著到顏早和藍暮面前。
“我不吃了。”
藍暮擺手拒絕。
青年的一邊鞋帶散了,沒注意踩到,身體前傾,踉蹌一步站穩了,可手里的盤子掉了。
顏早看著掉下的盤子,往后躲,后面是欄桿,擋住了,盤子里好幾塊西瓜砸她腳背上,她穿的是白色的皮鞋,西瓜汁從她的腳背上往下淌,滲入了鞋里面。
她衣服上也濺了點西瓜水,但還好,主要是鞋子。
“額……”
青年站穩了,看到顏早的腳,闖禍了!
他臉色蒼白,趕緊對顏早道歉,“嫂子對不起對不起。”
顏早微笑著搖頭,“沒事兒。”
青年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紙,要給顏早擦衣服,顏早伸手接走了紙巾,“給我吧。”
彎腰準備蹲下要擦腳和鞋。
藍暮忽然牽起她的手,拖著她就走,“過來。”
顏早看著方向,是往他辦公室去的,他腳步走的飛快,她跟的有點吃力,想喊他慢點,“藍暮你慢點,要干嘛啊?”
雖然鞋也沒多濕,但那濕漉漉的感覺,總感覺黏黏的,走快更不舒服。
藍暮帶著顏早,徑直進了她的辦公室,然后松開了她的手。
他大步走向和門一面墻的鞋柜,走到那一豎排女鞋前,上下掃了一眼。
像是在挑選。
顏早皺眉,他要給她穿虞葉桑的鞋嗎?
正猜測著,藍暮打開了第二個柜子,從里面拿出來一雙黑紅經典款的球鞋,問顏早:“這雙可以嗎?”
顏早看到那鞋,有些疑惑。
虞葉桑的腳就那點大嗎?
別說她見過她的腳,就她那快一米七六七八的身高,也不可能穿那么點大的鞋子。
那鞋看大小,和她的鞋大小差不多,撐死了三十六碼。
藍暮沒注意顏早在疑惑,拿著鞋放到沙發邊,然后招呼顏早,“過來換上。”
顏早問:“這是虞葉桑的鞋嗎?”
雖然看大小不像是虞葉桑的,但她還是想知道是誰的。
她不穿別人的鞋,更會穿虞葉桑的鞋。
藍暮毫不猶豫的回顏早,“不是。”
然后后知后覺似的,他目光投向顏早,皺眉不滿的看著她。
她懷疑他辦公室里放別人的鞋子,她竟然都不生氣?
還真不是……顏早的眼中露出幾不可見的欣喜。
還是很好奇鞋子是誰的,她又追問:“那是誰的?”
藍暮冷冷的,“豬的。”
這語氣,更加篤定不是虞葉桑的了。
寵溺又帶著點嫌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鐘妃兒的,她沒比她高多少,穿的鞋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吧。
他對鐘妃兒其實都是表面冷漠,內心里不知道多疼這個表妹,曾經他去看球賽,給鐘妃兒帶回了鐘妃兒喜歡的球星的簽名球衣,所以給她買這些鞋一點都不奇怪。
藍暮見顏早還站在那一動不動,忽然想起自己從不穿別人的鞋,他想顏早會不會也是這樣,又補充了兩個字,“新的。”
極不耐煩。
顏早’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走過去。
在沙發上坐下,藍暮用腳將鞋子往她腳邊踢了踢,她脫下腳上的鞋子,給她抽了幾張紙巾。
她接過,把腳上的西瓜汁給擦干凈了。
然后換上了藍暮給她拿的球鞋,腳穿上去真正好。
藍暮盯著她的腳問:“合不合適?”
嫌棄的語氣。
顏早點頭,“正好。”
她站起身,雙手將兩邊的頭發絲往耳后撥,低著頭看腳上的鞋子。
想前后看看,藍暮不給她時間,冷冷的命令,“回家了。”
然后他長腿邁開,朝前走了。
顏早跟后面,走了幾步,又低頭看看腳上的鞋,合腳的讓她懷疑這鞋就好像是為她準備的。
她腳步慢了,藍暮到門口回頭發現她還在邊走邊看腳上的鞋,他也垂眸往她腳上看,三十六碼的小腳。
耳邊忽然回響起顏早剛才問他的話,’這些鞋是虞葉桑的嗎?’
如果剛才他說是的,她會介意嗎?
還是說……她根本就很希望他喜歡別人,和別人在一起?
那樣她就可以回去和程行之在一起了。
這個不守婦道的蠢女人,從小就不守婦道!
藍暮自己一個人在后面越想越生氣,他大聲喊她:“顏早。”
怒沖沖的語氣。
顏早嚇一跳,猛地抬起頭,“干什么?”
藍暮高大的身影到她身邊,低頭認真嚴肅的看著她,“老子是一個思想很傳統封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