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跟著霍胥來后山,有替自家二伯娘爭取名額的意思,自然也有打點獵物帶回家的想法。
蘇明賢買好了東西,想帶著蘇綿回陸家拜訪一下長輩,可蘇綿不表示點什么,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
三個人,霍胥和蘇綿走在里面,靠著從山上流下來的水往源頭往里走,于吟扛著獵槍在外面,神情戒備。
這段距離不近,蘇綿藏著心事沒說話。
于吟是想說,不敢說。
又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蘇綿的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涼風吹過來有點不舒服。
她決定不等了。
搓了搓手心,上面的漢漬被搓了個干凈,最先發現不對的是走在最外邊的于吟,聽見樹林上空傳來“沙沙”的音,他快速抬頭。
有什么東西,從半空開始下墜,看不清,但刮到了樹枝上的葉子,露珠都被抖著一起往下砸。
在于吟想要開口提醒的同時,色彩斑斕的野雞,撲騰著翅膀,努力往上飛,最后還是掉到了蘇綿的腳邊。
蘇綿毫無壓力的抬手,懟了懟野雞的雞翅膀,“好巧哦。”
野雞:“???”
霍胥挑眉,若有所思。
于吟松了口氣,撓了撓腦袋,笑的很憨厚:“蘇綿小同志,你的福氣可真大啊!”
可接二連三的,又掉下來兩只野雞之后,于吟沉默了。
嘴張地很大,下巴都要驚掉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只野雞,一只比一只肥,一只比一只能裝暈。
不知道喝了幾口水,腦袋耷拉在地上仰頭就睡。
于吟恨鐵不成鋼,都要被殺了燉肉了怎么還不知道反抗呢?!
事實證明,三大只就是不知道反抗,蘇綿上手抓的時候,動都不動一下。
一只少說也有七八斤,三只下來還挺重的,要是提進去再提出來,得費不少的功夫。
于吟很識趣,很樂于助人:“蘇綿小同志,要不我幫你拿吧?”
霍胥抬眼看他,于吟覺得自己脖子那涼嗖嗖的。
蘇綿搖了搖頭:“沒關系,先放到一邊吧,等回來再拿。”
這已經要靠近后山中心處了,捕獸夾和人跡活動都沒有,大家伙兒都覺得危險,只在外圈碰運氣,放在一邊也算安全。
她有考慮過回來的路上再抓野雞,怕是有點刻意,惹人懷疑。
于吟沉默的幾秒,霍胥開口:“把這幾只野雞拿著一起走。”
他身上穿著的是白襯衫,領口處有些松垮,一眼望去,于吟能瞧見他比女人還要白的皮膚。
“哦。”
他又看了眼胥爺的鎖骨,放在身側的手也那么精致。
拍了拍臉,沒過腦子,直接把疊好的外套打開,往野雞身上一蓋,一翻,一系,再往身上一抗,行云流水,特利索。
霍胥黑臉了,“于吟!”
“啊,我在。”
于吟發現胥爺脾氣又上來了,挺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
特心累:“又怎么了?”
“你他媽用誰的外套裝野雞呢?”給身上的矜貴都磨光了,語氣差的不得了。
于吟掂了掂身上的野雞,所有的理直氣壯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