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趙如語系統里的東西跟自己的一樣,趙如熙托著腮幫想了想,終于放過了系統。
系統大松了一口氣。
雖說這積分賺的挺爽,都沒費它什么功夫。但走在雷區邊緣,太心累了,它真擔心一不小心就得玩完。
“宿主,你不會嫌棄人家吧?”它可憐巴巴地問道。
趙如語的系統跟它一樣,結果人家的無障礙,而它卻是個有障礙的;趙如熙還是個這么能干、完全不依靠系統就能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它很擔心它家宿主嫌棄它,從此以后不理它了。
趙如熙啞然失笑:“不會,怎么會呢?寶寶這么可愛,可不是那些妖艷賤貨能比的。姐姐最喜歡你了。”
系統能感受到趙如熙說的是真心話,并不是哄騙它的,它頓時高興的不行,趙如熙腦子里響起了一連串翻跟斗的聲音。
趙如熙開始聽到趙如語得的是無障礙系統時,確實是挺氣憤的。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她被老天弄到這里來,成為一本書的炮灰,所有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女主的幸福與成功。這倒也罷了,竟然連綁定的系統跟人家比起來都是殘次品,這算什么?
后來聽到說趙如熙的系統是新得的,再想想自家系統那滿腦子嫁人才是幸福人生的封建殘余思想,她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穿的這本書叫做《古代幸福人生》,大概在原作者的心目中,女人只有嫁給地位顯赫而又對自己深情專一的男人,才算是幸福人生吧,甜寵文的設定原本就是這樣。
可沒想到她這個靠自己的本事、獨特立行的炮灰女配卻比趙如語過得好,讓原作者的設定劇情完全崩了,這怎么能行?
要是她沒有系統倒還罷了,可她偏偏有個系統,這讓人覺得她的成功是因為有金手指,而不是她自身的緣故。
所以原作者也給趙如語弄了個系統,希望趙如語靠著這個系統,走上比上輩子更成功的人生,讓她這個炮灰女配仍然落得個炮灰女配應有的下場,企圖挽救崩塌的劇情。
想明白這一點,趙如熙就不把這些當回事了。
她的成功,靠的是自己,而不是金手指。她在系統商場那里買的敏捷丸和大力丸也是靠她畫畫、練書法賺來的,是她努力的結果。從這一點來說,她不懼怕任何人。
她當初既不懼怕系統的抹殺,甚至反過來以自殺來震懾系統;那么現在也不怕原作者的劇情設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她要按自己的意愿活著!
這么想著,趙如熙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后,沉浸在文章的構思里。
第二天趙如熙從國子監回來時,就聽說周春已等候多時了。
趙如熙也不往里走了,在外院找了個地方坐下,讓點絳把周春帶過來。
周春行了一禮,稟道:“有人給了三百兩銀子,收買劉大江。劉大江家孩子多,全家就靠他一人做事賺錢。雖然姑娘心善,讓他參與制作炭筆,他那個半大的大女兒也去米粉鋪幫忙,但他還不滿足,覺得自家過的仍然不如其他人,又心存僥幸,以為查不到他頭上,便把如何制作炭筆的方法告訴那人了。”
據他所查,劉大江做這事特別隱蔽。如果不是姑娘提起,他根本沒想著去查這個人。就算有了提示,他剛才查的時候還費了好大的功夫。
他都不知姑娘是從什么渠道知道劉大江賣方子的。
“送去做礦奴吧。”趙如熙道。
白鷺莊自打她接手后,莊奴們的生活不說多好吧,至少溫飽不成問題。除了溫飽,家家住上了寬敞明亮的屋子,還有額外的收入,孩子們能免費上學,有機會走出去做生意,不會世世代代都做莊仆。
這跟以前的生活比,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大江夫婦倆帶著孩子過日子,可比人家孤兒寡母的好上許多了。只是劉妻太能生,往往三年抱倆,家里一串兒的小孩子,她又做不了事,才顯得日子比別家艱難些。
可這樣的人家錢多多照著趙如熙的吩咐,已盡量照顧了。當然不是白給糧食和錢,而是讓他們家稍大一點的孩子在念書之余,也參加勞作,賺些銅板補貼家用。
然而劉大江這樣還不滿足,直接把莊仆們賴以補貼家用的營生手段賣給別人,這種貪婪自私的人絕不能再留在莊子上。
周春還擔心自家姑娘心善,懲罰的手段太軟,不足以震懾他人。聽到“礦奴”兩個字,他才放下心來。
別人家遇到這種事,都是直接把人打死,還讓全莊的人都來看,以殺雞儆猴。
姑娘不那么殘忍,不輕易要人性命。但做礦奴也沒幾年好活,零星受的折磨比一下子要他性命更讓人難受。這樣的懲罰再恰當不過了。
周春離開,趙如熙回了內院,她剛換好衣服出來,青楓就匆匆把一封信交給了趙如熙。
是蕭令衍的回信。
昨日跟系統做游戲,因為要避雷,積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刷給系統,趙如熙便借機問了一下系統,那個郭季同是哪一派系的人。系統回答說是三皇子一派的。她當即便寫信告訴了蕭令衍。
蕭令衍現在回信就是說這件事,直接把趙如熙夸了一通,完了還送了禮物,是他綢緞坊新出的料子。
趙如熙作為學設計的人,在現代也是個精致r,名牌衣服化妝品包包時常購入。
到了古代,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懸在頭頂,再加上在古代太過美麗是惹禍的根本,她便懶得去搗鼓穿著打扮,都是朱氏給她做什么她就穿什么。最多在在顏色和式樣上跟朱氏提一下,簡潔大方、符合自己的喜好即可。
可蕭令衍自打開了個綢緞坊,就時常送衣料過來。看到好看的首飾也會買下來送給趙如熙。
好在趙如熙有自己的經濟來源,又時常出門,自主性很高,這些衣料、首飾的來歷還能解釋過去。但蕭令衍送來的大部分衣料、首飾都被她束之高閣,只穿戴那些不怎么顯眼的。
她不是去上課就是去授課,接觸的都是成年男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想招惹是非呢還是招惹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