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又試了他的味覺,正如先前的猜測,他已經喪失了嗅覺和味覺,而視覺、聽覺、觸覺卻又被無限放大,令他痛苦無比。
白谷主紅著眼問:“鶴鳴,你還記得是誰害得你嗎?”
黑暗中,少女的手緊緊絞著手中帕子,緊張的將嘴唇咬破都無知覺。
“害我?誰害我?”白鶴鳴有些茫然,他好多事都記不起來。
穆清儀朝白谷主道:“白谷主,您先莫急,少谷主腦中鋼針剛取出來,有些損傷還需要時間來慢慢恢復,忘記一些事情也屬正常,或許等他腦中損傷恢復后,會再記起來也有可能。”
白谷主緊緊握著拳,心里將那害了兒子的惡賊不知碎尸萬段多少次。
“現在怎么辦?”白谷主關心則亂,真是一點方寸都沒有了,幾乎將全部的希望都寄于這個年紀比他兒子還小幾歲的小姑娘身上。
穆清儀道:“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少谷主是中了毒,且應當未過百日,眼下只要制出解藥服下便可。”
白谷主感覺眼前突然變得光明無限,激動的差點要拉住小姑娘的手,好險才忍住。
“那么,穆大夫可有解方?”她既然能瞧出毒為何毒,想來也知何藥可解。
穆清儀道:“我將方子寫給你,你趕緊派人將藥找齊,我來煉制解藥。”
白谷主大喜,懸著心總算落地。
有方子就好,只要有方子,就不怕找不齊藥。
穆清儀將寫好的方子遞給白谷主時,白谷主面上的喜色很快就凝固了。
“怎么?”穆清儀見白谷方面色突變,忙問。
白谷主道:“這張方子,其中有一味藥天下只有一個地方有。”
穆清儀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廖神醫接過白谷主手中的方子看了一眼,也皺起眉頭,“這七神花,乃玉絕山的鎮山神草,十年開花一次,極為難得。”
白谷主閉上目,聲音沉郁,“關鍵是,玉絕山與我藥王谷素來不睦,就算他們手里拿著七神花無用,怕也不會肯給我。”
穆清儀也有些意外,還以為這些藥在藥谷里就能配齊,沒想到藥王谷竟然沒有七神花。
七神花在解藥中占十分重要的地位,缺之不可,無可替代。
所以,想要救白鶴鳴,非拿到七神花不可。
白谷主看向廖神醫,“廖神醫,你這些年游走天下,或許與玉絕山有交情?”
廖神醫搖頭,“交情沒有,仇怨倒是有一些。”說著嘆了一氣,“三年前,玉絕山主派人請我上山為他愛女治病,我到了才知道,他女兒與人比武時不慎劃傷臉頰,留下疤痕。玉絕山主請我過去,就是想讓我幫他女兒祛除臉上的疤痕。可白谷主你也知道,臉被利刃割傷,傷口深有半寸,這種傷疤,我怎么給她祛除?”
白谷主點頭:“確實,這樣深的傷疤,根本無法祛除,那玉絕山主真是強人所難。”
廖神醫冷哼,“可不是嘛!要不是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他不敢動我,我怕是那時都走不出玉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