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主皺眉,從前怎么不覺得海藍是個牙尖嘴利的呢?還以為他敦厚老實呢。
然而,不待白谷主說話,海氏先一步站在了海藍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侄子,朝對方站著的一行人道:“你們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擅闖民宅毆打百姓,可知是犯律法?”
一身怒焰的風二躥了出來,指著海氏便罵:“你問清楚了嗎你就護著他?你知道他是個什么玩意兒嗎你就護著他?你跟我們講律法?好,那我問你,買兇殺人該怎么判?是殺頭還是流放?”
海氏身子猛的一震,失去的理志漸漸回來,剛剛著急之下忘掉的一些事情,突然就記起了。
她扭頭看著海藍問:“是你做的嗎?”
海藍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裝出一臉迷茫之色,“姑姑,我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我今天一天都沒出過門,我做什么了我?”
海氏深吸了口氣,再問:“我再問你一遍,找人行刺穆大夫的,是你嗎?”
海藍想都沒想就搖頭,迅速且堅定的搖頭:“不是,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姑姑,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海氏恍惚了,她本該相信海藍的,不該懷疑他的,可為何現在,她怎么一點都不信呢?
“姑姑,你千萬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那穆清儀,我根本就不認識,聽都沒聽說過,怎么去害她。”
海氏正要說話,白鶴鳴突然出聲道:“你既然沒見過她,也沒聽說過她,為何知道她叫穆清儀?”
海藍一愣,心猛的加快跳速,強裝鎮定道:“不是——不是你們說的嗎?你們剛剛說的呀!”
白鶴鳴看向站在風二身后的謝輕塵,“你們說過?”
謝輕塵搖頭,“沒有。”
“我們也沒有,剛剛我記得母親只提了一句穆大夫。表哥你既然從沒聽說過穆大夫,怎會知道她的名字呢?”白鶴鳴問,目光死死盯著海藍。
海藍有些慌,卻仍舊強裝鎮定,迅速拍了拍腦門道:“是了,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買了份藥城周報,周報上有刊登穆大夫的消息,里頭好像提到了穆大夫的名字,我是從那上邊看到的。”
風三聞言搖頭,很堅定的搖頭,“不可能,每份周報印制前都是我在監查,穆清儀這三個字,根本沒有出現在任何一份藥城周報的上,你在撒謊。”
海藍本就是隨口一說,想著先混過去,回頭再跑路,只要回到東夷山,誰也奈何不了他。
然而——事與愿違,眼前這人竟然是藥城周報的人。
“若是沒有,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許是在別處聽過這個名字,我當時記下了,但又印象不深,直到被人提醒才突然想起來。”海藍腦子也算活,很快想到另外的說辭。
“海藍,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是滿口謊言,我真是錯看你了。”白谷主搖頭嘆息,一臉絕然,仿佛在心里做了什么決定。
謝輕塵沒心思在這里浪費時間,直接朝風家三兄弟道:“全部綁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