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風一風二進府幫著姐弟倆拿東西,東西不多,兩個包袱兩個大木箱,基本都是他們來時帶在身邊的東西。
人還沒出院子,門口便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喲——這是要走了啊!”廖純一手捏著帕子,慢悠悠往姐弟二人這邊走來。
廖純身后跟著廖情,本也打算說話的,在瞧見風一風二時又閉了嘴。
穆清儀掃了廖純一眼,淡淡道:“嗯,這就走了。”
廖純走到木箱子前繞了一圈,皮笑肉不笑道:“里頭裝著什么?”
清文皺眉,冷聲道:“關你什么事?好狗不擋道,讓開。”
廖純氣紅了臉,指著清文罵道:“你罵誰狗呢?你爹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沒教養。”
穆清儀冷冷看著廖純,待她說完才開口,“廖府里應當是不缺鏡子的,你真該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德行再來教訓別人。”
“你什么意思?你敢罵我?”廖純憋了許久的怒氣,一朝爆發,瞬間不可收拾,沖上前便要撕打穆清儀。
她想這一天,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總算等到了這死丫頭滾出去,她要是不趁現在收拾她,還真當她廖純是好欺負的?
廖情就站在原地不動,等著看好戲,坐收漁翁之利。
廖純是那種真真正正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手上能有幾分力氣,就這急跑幾步都已經喘上氣了,哪里近得了穆清儀的身。
穆清儀隨便揮了揮手,廖純便被掀翻在地。
跟著過來的丫鬟趕忙上前將人扶起。
廖純氣得發抖,尤其在瞧見手心擦破的皮時,更是氣得眼淚都涌了出來,“穆清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動手,我要去告訴祖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嗎?請便!”穆清儀懶得理她,扭頭朝風一風二道:“走吧!”
這時門口又沖進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廖純生母宋氏。
女兒性子急她知道,得知她前來岐黃軒,她立馬就跟過來了,生怕女兒被廖情利用當槍使,沖在前頭吃了虧。
誰成想,就晚了這一步,女兒便已經吃了虧。
“走?你打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宋氏見女手也破了,裙子也摔破了,心疼得緊,轉頭便讓下人將院門給攔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若沒有這樣不講理的母親,怎么可能教出這樣不講理的女兒來。
“不知四奶奶意欲如何?”穆清儀問。
宋氏面如寒霜,指著穆清儀厲聲道:“我意欲如何?我正想要問你呢,你意欲如何?我家純兒好心好意來送送你們姐弟,你非但不領情,還出手傷人,你可真當得起慈悲圣手之名呢。”也不知外頭哪個瞎了眼的,竟給這死丫頭取了個慈悲圣手之名,憑她也配。
風二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實在是忍不住了,張口道:“這位夫人,你未免太過強詞奪理了些吧!明明是你女兒挑釁動手在先,怎么還反咬一口?當這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