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翻了天?二夫人不解,外頭能翻什么天。
廖良跟她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也懶得再費口舌,甩手出了花廳,往正院去了。
他回來時便問過管家大嫂最近的動向,得知大嫂自打穆清儀姐弟倆搬出去后,就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沒出過院子。
到了正院外,等了一會才有下人來傳,“二老爺,大夫人請您去偏廳。”
廖良快步去了偏廳,又等了一會才見到大嫂緩步而來。久日未見,大嫂清瘦了許多,臉上病容未消,看來是真的病過一場。
“大嫂病了怎么不說一聲,我竟全然不知,這時候才來看望。”廖良起身,一臉心虛。
大夫人心里明鏡似的,老二自打回來就對她和家主淡淡的,就算早知道她病了,也未必會來看望。此時過來,怕是有別的事。
呵呵,能有什么事,用膝蓋想也知道定是為了穆清儀的事。
“年紀大了,總有些老毛病,不礙事,坐吧。”大夫人淡淡道。
廖良心里忐忑,坐姿也不如往常般隨意,顯得十分拘謹。
“大嫂,上回穆家姐弟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后來聽說了,本想去將他們接回來,可怎么也找不著他們住處,加上醫館那邊事多,就先放了放,現在正好得空了,我想去接他們回來,大嫂可愿隨我一道去?”
大夫人心中冷笑,當人家姐弟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他怕不是真心想讓人家姐弟回來,恐怕是醫館那頭沒了人清儀丫頭不行,鬧出亂子來了,仔細一打聽,才知道自己親自趕走的人是什么人。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這姐弟倆住哪里,這些日子一直病著,也沒出去過,外頭的事我也不知曉,你還是自己去吧。”這會想起她這個大嫂了?呵呵!
廖良見她這模樣,心知說不動她,便迅速轉了話題,假裝漫不經心道:“聽說清儀丫頭的醫術很好,想來是得了五弟真傳吧。”
大夫人道:“五弟雖然是神醫,可也不是樣樣精通,清儀丫頭的醫術很特別,五弟教不了。”
廖良的心涼了一半。
若穆清儀的醫術是五弟教的,那他還能拿拿架子,以理壓人。
可若不是五弟教的,他憑什么壓人,有什么資格在人面前拿架子。
“大嫂,如今醫館的形勢很不好,您可不能置身事外。”廖良沉了臉道。
大夫人涼涼一笑,“醫館的形勢不過是回到了從前,也不能稱之為很不好。”
廖良噎住,一時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又道:“我聽說白谷主有意放出一批谷中弟子下山行醫,想在城中選一家醫館合作,這或許是咱們的機會。”
大夫人瞥了廖良一眼,淡淡道:“你說是機會那就去爭取啊!跟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什么?總不會是想讓我出面吧。”
廖良一臉尷尬,干干的賠著笑臉,“大嫂,我這不是剛回來么,跟那白谷主也沒說過兩句話,我出面,人家未必愿意給我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