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二人直接回到穆清儀和清文住的宅子里。只要穆清儀做飯,謝輕塵和廖神醫都會在她這里吃過晚飯再回隔壁休息。
飯桌上,三人正邊吃邊聊,風二突然一陣風般刮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謝輕塵放下筷子,“怎么了?”
風二看了穆清儀一眼,沒吭聲,直接將信遞給謝輕塵。
信封上沒署名,用的卻是摘星樓內部專用信封,看來是別處送來的急報。
謝輕塵抽出信看了幾眼,面色也是一變。
廖神醫見氣氛變了,忍不住問:“究竟怎么了?”
沉默了一會,謝輕塵將信遞到了穆清儀面前。
穆清儀順手接過,以為是摘星樓在哪處拓展業務時出了什么問題,一目掃過去,她面上的血色迅速消失。
廖神醫見穆清儀這模樣,瞬間就急得扔了筷子,“究竟怎么了?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呀!”他干脆起身,湊到穆清儀身后去看信。
信上說,燕王下獄,罪名是謀害榮親王。
榮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排行老三。自皇帝登基,便被封為親王。
信上還說,榮親王傷重,性命垂危,太醫院和京都醫署已經無能為力。皇帝已經在京都張貼皇榜,廣征名醫,酬金萬兩。
清溪不是沖動之人,他不會貿然對一個親王下手,此事定有內情。
可眼下,無論什么內情,都需保住那榮親王的性命。否則,人死了,非但死無對證,還有可能將清溪推入萬劫不復之深淵。
廖神醫搖頭,“那小子極有城府,就算要殺誰,也絕不會讓人抓到把柄,這事,絕不簡單。”
謝輕塵盯著穆清儀,艱難的開口,“要去京都嗎?”
穆清儀想都沒想便點頭,“去,明日一早就啟程。”若非眼下城門已關,她現在就會動身。
“我和你一起去。”謝輕塵道。
穆清儀搖頭,“不用,你這里還有一攤事。”
謝輕塵堅持,“這里的事不重要,京都那邊局勢復雜,我不放心。再說了,咱們摘星樓如今在京都也算說得上話,我和你一起去,勝算會大很多。”
這倒也是,她雖名義上是摘星樓二樓主,每個月拿著摘星樓的巨額分紅,卻極少為摘星樓做些什么。尤其是京都城的布局,她幾乎沒插過手,都是謝輕塵一手在辦,她貿然前去,摘星樓的人怕是未必會買她的賬。
“你們都去的話,那也算我一個。”廖神醫插話。
他已經習慣了跟這幾個孩子在一起,離開了他們,他還真不能適應。
這天晚上,廖神醫回了趟廖府,跟大哥告個別。此一去,吉兇難料,還能不能回來,真是兩說。
謝輕塵也連夜將摘星樓在藥王城里的業務安排得明明白白,留下古爺坐鎮藥王城,風一跟他一起走,風二和風三被他派去青陽府,等清文考完就帶他一起上京,讓清文自己留在藥王城,他也不放心。
而廖氏醫館里的白鶴鳴和余大夫,只在門縫里拾到一封告別信,連人面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