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所謂的用在刀刃上,竟用來轉送信物。
清溪見到謝輕塵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來刑部看他。
謝輕塵同樣意外,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憔悴狼狽的清溪,卻沒想到,他在牢里的狀態和在外面的狀態并沒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所處的環境。
這讓他不由懷疑,這家伙真的是在坐牢嗎?
就算他貴為燕王,刑部大牢里的獄卒牢頭什么的不敢招惹他,可也不至于差別這么大吧。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清溪淡淡道。
謝輕塵聳肩,“我也沒想到,咱們的再次見面,會是這里。”
清溪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謝輕塵足夠近時停下,壓低聲問:“清儀她還好嗎?”
謝輕塵凝著清溪的眉眼,那雙眼睛和從前一樣清冷明亮,只有在提到清儀時,他平靜冷淡的眼眸里,才會有一絲異樣的光彩。
或許,他還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吧。
“她好不好,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往后你和她也不必相見了。”謝輕塵道。
清溪皺眉,“你什么意思?”
“從今往后,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還是那樣一個強橫的未婚妻,你若真心為穆姑娘著想,就不該再見她,給她添麻煩。”謝輕塵說著,從懷里摸出那只蘭花玉簪,“這是穆清儀讓我轉交給你的。”
清溪的眼神在觸及蘭花玉簪時猛的一縮,一把奪過,仔細看過后,確認是自己親手雕琢的那只玉簪,上頭有清儀的名字。
“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未婚妻?什么不必再見?”他有些慌了,在見到這支玉簪之時,很難再保持平靜。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情。”謝輕塵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生在這帝王家,除了名頭好聽外,也沒什么好的。
“說清楚。”清溪咬牙。
謝輕塵道:“太妃娘娘去鎮寧王府提親了,已經下聘,連婚期都定了,就等著你走出這刑部大牢,去做那新郎官呢。”
“什么時候的事?”清溪攥緊拳頭,努力壓制著怒火。
“三日前,整個京都城都知道了。”謝輕塵道。
“我不知此事,我不會認。”清溪的聲音貌似平靜,卻不知里頭蘊藏著多少驚濤駭浪。
謝輕塵聳肩,“那是你的事,總之我奉勸你,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要出現在穆姑娘面前,你那位未婚妻,可是個狠角色。”
清溪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幫我帶句話給清儀,告訴她,我不會娶別人,除了她,我的妻子不會是別人。”
謝輕塵哼了一聲,“少做夢了,你覺得我會幫你帶這樣的話?你別忘了,我也心儀她,沒了你,我勝算更大。”
清溪搖頭,目光淡淡,“不,你會幫我帶話,你是個君子。”
“呸——我不是。”謝輕塵轉身走了,越想越氣,他不是君子,他絕對不是君子。
然而,第二日的夜時,他去了榮親王府,將清溪的話給帶到了。
沒錯,他就算不是君子,也絕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