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當值了嗎?那些病人是她治的嗎?那天晚上她有去夜診嗎?”
面對風玲瓏的一氣三連問,趙醫女臉不紅心不跳道:“她是沒去,可也沒人強迫穆醫女去,是她自己甘愿替江醫女值夜,當時她也沒說要拿例銀的,如果她說了,江醫女未必會同意讓她代替。”
風玲瓏驚呆了,這是人說的話嗎?這人臉皮竟然能厚成這地步,簡直開了眼了。
“那天的情形,我在場,你們怎么算計人家穆醫女,我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人家穆醫女不喜歡計較,心胸寬廣,你們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趙醫女一臉無所謂,“無論什么,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規矩就是這么個規矩,你說破天也沒用。”說完皮笑肉不笑道:“風醫女,她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為何要如此維護她?如果你是個男子,這般做還能說得過去,畢竟那張臉,嘖嘖——可惜你——”
“你住嘴!”風玲瓏氣急,“你——你等著。”
風玲瓏扭身跑了出去,也不知去尋誰告狀了。
一旁江醫女臉上的鎮定瞬間垮掉,滿目擔憂道:“怎么辦?會不會有事?風醫女畢竟是風太醫的孫女,她真要鬧起來,咱們怕是——”
趙醫女斜了江醫女一眼,“怕什么?我們又沒偷又沒搶,不過是拿了應拿的而已,她告誰也沒用。再說了,不還有裘醫師在么,她會幫我們的。”
江醫女心里更擔心了,裘醫師和趙醫女關系好,經常幫她收拾爛攤子。可她不一樣,裘醫師和她可沒什么交情。
風醫女尋到剛剛走出產事樓的裘醫師,將事情說了。
裘醫師皺了眉頭,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厭煩。
若是往日,這種事她頂多也就是將趙醫女和江醫女叫到自己的病室里私下訓誡一番,責令她們將例銀歸還,也就罷了。
可今日,事涉穆醫女,她覺得應該慎重處置。
這位穆醫女,不是尋常之輩。
“你去通知一下,讓所有人去大病室集合。”
風玲瓏暗喜,她就知道,今日裘醫師見識過穆清儀的本事后,絕對不會像往常一樣輕拿輕放。
人都到的差不多時,裘醫師進入大病室,掃了一眼眾位醫女,沒瞧見穆清儀,便朝風玲瓏問:“穆醫女呢?”
風玲瓏搖頭,“我從產事樓回來她就不在。”
趙醫女接話道:“人家被內科的葛醫師請走了,說有疑難之癥請她會診呢,可牛氣了。”
裘醫師目光冷淡的看了趙醫女一眼,心想到了這種時候,她竟還沒能看清形勢,可見平日她有多囂張。
“江醫女。”裘醫師喊了一聲。
江醫女身子一顫,忙應,“我在。”
“你出來。”
裘醫師的聲音淡淡的,卻又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江醫女看了趙醫女一眼,膽顫心驚的出列。
“前幾日的夜診,你去了嗎?”裘醫師問。
江醫女的心更慌了,果然是這件事。
“我——我沒去,是穆醫女替我去的。”江醫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