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全場徹底驚呆。
完全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這……這是瘋了嗎?
井中月這是瘋了嗎?
為了區區一個乞丐混混值得嗎?
為了大局,為了裂風谷的利益,且不說是砍云傲天的一只手,就算是殺了他也是值得的啊?
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為了他,你竟然血濺大廳?
全場所有人,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云中鶴感覺到臉上溫熱,頓時睜開眼睛,見到了這不敢置信的一幕。
我……我……
我剛才就算用了讀心術的察顏觀色,也完全不知道你井中月要做什么啊?
我……我以為你是在裝腔作勢,等待寧清喊停。
你……你竟然一劍刺穿了自己的手臂?
井中月……你傻逼啊。
我自己能行的啊。
這個局面,我能應付的啊,我早有預料,早有準備的。
艸,艸,艸!
你讓我怎么辦?
你讓我怎么辦?
我……我他媽會淪陷的啊。
如果真的淪陷了?還怎么游戲人生啊?
井中月緩緩道:“寧清,你可滿意了?諸位可還滿意了?”
眾人鴉雀無聲。
井中月朝著云中鶴望來一眼,道:“走了。”
然后,她直接拔出細劍,任由鮮血涌出,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全場依舊死一般的靜寂,無人出聲,更別說出面阻攔了。
云中鶴盯著寧清良久。
寧清絕美的面孔毫無血色,開始顫抖,目光開始顫栗,整個嬌軀搖搖欲墜。
井中月一直朝著外面走去,到了大門口,云中鶴還沒有跟上來。
她頓時不耐煩道:“云傲天,你還呆著做什么?”
云中鶴道:“寧清大人,我輕薄過你。但是我犯的錯,不能由我的主君來承受,我自己來承擔。”
然后,他猛地抽出一只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猛地刺下。
“噗刺!”
鮮血飆射!
直接噴濺在寧清絕美的臉蛋上。
這支匕首,直接刺穿了云中鶴的胸膛。
瞬間,寡婦寧清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不……不……不……”她拼命要喊出這個字,卻怎么都喊不出來,整個嗓子仿佛被徹底塞住了一般。
她要沖過去,卻發現整個嬌軀仿佛被夢魘住了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寧清大人,從今以后我們互不相欠,恩斷義絕。”云中鶴道。
而下一秒鐘,一陣香風。井中月的嬌軀閃電一般射來,直接一把抱住云中鶴。
然后,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怒叱道:“云傲天你瘋了?你刺自己一劍,把我這個主君當成了什么?”
接著,她用受傷的手臂抱住云中鶴,另外一只手握劍。
“誰敢擋我者,死!”
她速度快到了極致,浮光掠影一般閃過,直接沖出了大廳。
門口有四名武士來不及退讓。
“唰……”
一陣寒芒閃過。
僅僅一劍,這四個武士直接被切成了八截。
不到0.1秒的時間,這四人被殺,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他們腦袋落地的時候,甚至還在眨眼錯愕:靠?發生了什么事?我好好站在這里,怎么忽然沒有知覺了?有一種從脖子以下截肢的感覺。
此時寧清才恢復了動彈。
整個嬌軀直接癱倒在地,淚水狂涌而出。
不,不,為何會變成這樣?!
為何會變成這樣?
云傲天,你這個混蛋,千萬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她要沖出來,卻發現雙腿如同面條一般,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
………………
井中月抱著云中鶴,騎著她的雪白千里馬,風馳電掣,朝著野豬領的城堡狂奔而去。
她的身后整整幾百名騎兵護送,充滿了無限的憤怒和殺氣。
但是主君沒有沒有命令,他們這股殺氣只能憋著。
“云傲天,你撐住,你撐住!”
“很快就有人救你了。”
“千萬別睡。”
井中月絲毫不吝嗇馬力,策馬狂奔。
但此時云中鶴心中好害怕啊。
我……我這自裁是假的啊。
我……我這是彈簧匕首啊,刺中的是血袋啊,所以才會鮮血飆射。
而且是整套表演工具,刺入的同時,后背的匕首尖也直接彈射出來了。
所以看上去好像是刺穿了胸膛。
但……但我沒事啊。
毫發未損的。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徹底顛覆寧清的心靈啊,這樣在很長時間內她都不會忘記我,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再續前緣。
但是現在他說出了真相,會不會被井中月打死啊?
我感覺一定會的,她剛才還扇了我一個耳光呢。
天哪?
我該怎么辦啊?
而且井中月的懷抱,挺舒服的。
我是不是再裝死一會兒?
但是,目光落在井中月手臂的傷口上,云中鶴不由得無比心痛。
“主君,我沒事,我是裝的,這支匕首是假的,是表演道具。”云中鶴咬牙道:“我說完了,現在你可以打死我了。”
這也是在馬背上,如果是在地上,云中鶴直接就躺下了。
任由你打,任由你蹂躪,任由你踐踏。
井中月一愕,低頭一看。
伸手拔出了云中鶴胸口的匕首。
果然……是彈簧匕首。
再看他后背傷口,直接拔出。
果然是半截的匕首尖,同樣有個機括,還有鐵片彈簧。
井中月沒有停下戰馬,而是冷冷地放了一句話:“云中鶴,你死定了。”
………………
回到野豬領的城堡內,云中鶴直接蹲下,高舉雙手投降。
“我錯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你打死我吧。”
“你蹂躪我吧,你踐踏我吧。”
“但是在你打死我之前,我求你讓我為你縫合傷口,好不好?”
“用我專門制作的羊腸線,才不會留疤。你這的藕臂完全無暇,如果留下了一點點疤痕,那我就是將我的手臂砍掉,也無法彌補了。”
“月亮,讓我給你縫合傷口,好不好?好不好?”
…………
片刻后!
云中鶴拿來準備好他的專門包裹,拿出一小瓶酒精,先為井中月清洗傷口。
然后拿出專門的魚骨針和羊腸線,仔仔細細為井中月縫合手臂傷口。
兩個人靜靜無聲。
卻隱約有一股曖昧氣息流動。
井中月的手臂真的如同瓷器一般,白嫩細膩,幾乎都沒有毛孔一般。
好吧,其實是有的。
只不過在云中鶴眼中變得沒有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自動PS。
但井中月的手臂確實是太美了,完美地詮釋了冰肌玉骨。
真的完全無法想象,這么嬌嫩柔美的玉臂會有這么大的力量,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怎么練出來的啊?
整整用了一刻鐘,云中鶴終于縫合好了井中月手臂的傷口。
因為每一針他都非常仔細,確保一定不要有疤痕。
“我縫合好了,現在你可以打死我了。”云中鶴放下針線,鐵骨錚錚道:“我要是求饒一句,我就是表子養的。”
然后,他直接在井中月面前蹲下,雙手捏著耳朵,準備被暴揍。
井中月披上錦袍,緩緩坐回到她的椅子上,沒有再理會云中鶴。
“你不打我?”云中鶴道。
“我一貫來賞罰分明,你沒有做錯事情,我打你做什么?”井中月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云中鶴確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在井中月看來,她為云中鶴刺穿了自己的手臂,那是她這個主君自己的事情,和云中鶴無關。
而且她確實不知道云中鶴能夠自己應付,不需要她的幫忙。
很顯然這個彈簧匕首道具,還有血袋,他云中鶴早就準備好了,就是為了應付剛才寧清發難的那一幕。
所以某種程度上,她井中月算是白白刺穿了自己的手臂。
但這件事情,她不能遷怒于云中鶴。
“云中鶴,這次的事情上,你立下了大功。”井中月又道:“裂風谷之所以沒有遭到諸侯聯盟大會的制裁,完全是你一人之功,我應該獎賞你。說,你想要什么?”
云中鶴愕然,還有獎賞?我害得你刺穿了自己的手臂,竟然還要對我獎賞。
“刺穿手臂,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井中月道:“有過必罰,有功必賞,不許說不要,否則就是藐視我這個主君。”
云中鶴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嗎?”
井中月道:“當然要在范圍之內,要和你的功勞匹配。”
云中鶴想了一會兒,道:“不,我還是不要獎賞了,于心有愧。”
“必須要。”井中月道。
云中鶴擺手道:“不,不,不,我還是不要了。”
井中月淡淡道:“你再說不要獎賞,我就打死你。”
拜托,你這么絕美無雙,艷絕人寰的女人,不要動不動說打死之類的話?
真的會讓人很迷戀的。
關鍵你還真的有將人活活打死的能力。
云中鶴嘆息道:“主君,如果你非要獎賞我,那……你就嫁給我吧。”
瞬間……井中月驚愕。
怎么回事?
我這個主君,這么沒有威嚴了嗎?
云中鶴面孔神圣,單膝跪下,遞上了一只狗尾巴草戒指。
柔聲道:“月亮,我這個人比較直接,求婚戒指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從今以后就讓我在你身后日日夜夜,嫁給我吧!”
井中月一動不動,但好像有點要殺人的樣子。
云中鶴趕緊道:“當然,要不然我嫁給你,也行。”
良久之后,井中月道:“你認真的?”
云中鶴點頭道:“無比認真,這一輩子如果娶不到你,我就粉身碎骨,死了都得喂狗,喂蛆。”
井中月想了一會兒,搖頭道:“過了。”
“我這要求過分了?”云中鶴問道。
井中月道:“對,你覺得呢?”
云中鶴道:“我也覺得是。”
井中月道:“那要不要換一個要求?”
云中鶴道:“絕不更改,我現在的功勞是還不夠,但我可以再攢功勞。”
然后,云中鶴問道:“主君,我們收回落葉領的難度有多大?”
井中月道:“難如登天。”
云中鶴道:“落葉領對于裂風谷,對于井氏家族來說是什么?”
井中月道:“落葉領,就是裂風谷命根。沒有了它,井氏家族的百年基業就要覆滅。有了它,井氏家族會一飛沖天,甚至問鼎整個無主之地。但想要奪回它,無比之難,難以上青天。”
有了無主之地這一千五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有了近百萬畝良田,就等于每年有了幾億斤的糧食。
糧食,才是霸業之根基。
也正是如此,洗玉城是絕對不可能交出落葉領的。會利用諸侯聯盟大會,徹底絞殺井氏家族。
云中鶴道:“主君,這樣如何?我們做一個交易。”
井中月道:“說說看。”
云中鶴道:“我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幫您奪回落葉領,然后用整個落葉領作為聘禮,娶您過門,如何?”
井中月驚愕良久。
然后,她開口道:“云中鶴你騙財騙色的本事我是見到了,但除此之外不學無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幼兒啟蒙輟學,可以簡稱文盲?”
“對。”云中鶴承認。
井中月道:“你在乞丐混混出生,從小到大學的只有坑蒙拐騙,正經書沒有讀過幾本?”
“對。”云中鶴道。
井中月道:“想要奪回落葉領,靠騙財騙色是不夠的,需要真正的大智慧,大謀略,需要天地經緯之才。”
“那巧了。”云中鶴道:“常年來我靠自學成長,儼然已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億萬中無一的軍師奇才,已經擁有了無上的智慧,驚天地泣鬼神之才華。”
井中月微微毛骨悚然,因為對方的描述太雷人了,受不住。
然后,她問道:“云中鶴先生,請問你靠什么自學成才?”
云中鶴站起身,捋著不存在的胡須,一甩枯草長發道:“我這一生之所以能夠成就臥龍鳳雛之才,完全靠三部偉大的作品。”
“哪三部作品?”
云中鶴道:“一曰瑯琊榜,二曰隨波逐流一代軍師,三曰金X梅。”
井中月好像一本都沒有聽過,但是總感覺這些書有一本不太正經的樣子。
井中月道:“你既然說自己是軍師之才,那我倒是要考校你的謀略之才了,來人!”
……………………
注:內心真有些扛不住了,有票的兄弟投我幾張,真的千萬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