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好厲害,果然兄長是天人相助,否則怎么會有如此法寶。”
事情都過了五天,關羽張飛依然是二臉懵逼,尤其是張飛更是碎碎念個沒完,天天重復的就是這句話。
“劉兄……果然劉兄才是天命之人啊!”
關羽這幾天的傷好了大半,每天除了曬太陽,開始慢慢做點恢復訓練,
他是個非常自傲的人,總以為天下再強的猛士,再厲害的妖術,自己也總有應付的辦法,
可每每想到黑夜里那條從李進手上噴涌出去的火舌,他仍是不寒而栗,無論如何苦思冥想,他也想不到破解的方法。
還好……還好沒有和這樣的強人為敵。
劉備見識到了微型沖鋒槍的厲害,也著實震撼,但李進很嚴肅的告訴他,想用這個平定天下,可是萬萬不行。
“這槍需要子彈,如同硬弓需要羽箭,
沒了羽箭,這東西還不如燒火棍好用。”
“等天人所說的亂世降臨,最終要靠的,還是你的武功和謀略,
這些東西,等你做了皇帝再去慢慢琢磨吧。”
劉備捧著這精巧的沖鋒槍,久久不愿放手,
那上面的每一個零件都有遠遠超過這個時代的強大工業基礎作為鋪墊,絕非找幾個能工巧匠就能雕琢,
那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更是如金子般耀眼奪目,難以想象就是這樣的東西能轉瞬間造成大量的殺傷,讓太平道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彈夾有五十發子彈,扣動扳機一次眨眼間能發射3到5發,只要射中,敵人必將血肉模糊,魂飛魄散。”
李進從劉備手里拿過槍和彈夾,裝回皮箱放好,正色道:
“還有十個彈夾,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隨意使用,
就像天書里描述的那種核彈,
我聽天人說,在千年后有數個國家掌握了這種毀天滅地的強大武器,但彼此都先捏在手上,形成一種制衡,以期威懾敵人,而非毀滅天下。”
“現在眾人皆知我等有如此神器,對我等又敬又畏,
若是隨意施展,倒會被人瞧出破綻,生死時刻,反而難以發揮。”
原來如此。
天下眾人對這種吞噬一切的強大武器并不了解,所以才會畏之如虎,
其實只要趁夜偷襲,殺掉這武器的持有者,自然萬事大吉。
噫,劉備突然想到,朝廷是不是就是知道劉備母子有這樣強大的武器護身,這么多年才沒有對他們動什么歪心思,
而前幾天朝廷拒絕了劉備的縣尉之封,李進嘴上不說,心中卻著實憤恨不已,
她正好等到了一個機會,告訴朝廷劉家母子手里那種恐怖的武器并沒有失效,
如果你不想大軍征討損兵折將,被一個婦人殺的魂飛魄散,最好還是老實一點,不要搞事情。
那天夜里的遭遇戰,太平道的教眾著實死傷不少,剩下的人紛紛舉手投降,
張飛建議砍了這幫人,可劉備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他們當爬蟲,放了了事。
如此大的死傷,自己也不好處理,還是交給太平道來對付,
想來他們見識了這武器的厲害,以后會更不敢靠近這座小村,不敢再報什么搶奪天書的壞心思。
而以張寶和張梁的尿性,跟信眾解釋這武器的時候肯定也會添油加醋,讓整件事情往玄學的道路上不斷延伸,
劉備應該很快就能聽到自己呼風喚雨橫掃千軍的故事。
“多謝母親指教,孩兒一定不敢怠慢。”
其實劉備心中還有一件事一直難以出口,他聽說當時父親是子彈打完才遭到暗算,后來更是因此無法證明這沖鋒槍的厲害,百口莫辯,甚至韓當等人還聽說是劉弘裝神弄鬼,故意搶占別人的功勞。
母親也參與了最后一戰,她手上有這么多的彈夾,為何不跳出來證明給眾人看?
莫非……這彈夾是后來才得到的?
·
那晚大戰之后,劉備在周圍的威信幾乎到了頂點,連周圍三山五岳的強人好漢都愿意投靠劉備,聽從劉備調遣,這到讓劉備哭笑不得。
拜托,我又不想造反,為什么一個個都一副急著攛掇我造反的樣子。
尤其是一個叫裴元紹的強人,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上來就抱著劉備的大腿念個沒完,劉備當場使了個眼色,讓張飛把他打成豬頭。
什么玩意,連老子是漢室宗親都不知道,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當然,人多力量大,現在跟太平道徹底翻臉,劉備也需要加緊培植自己的勢力,
唔,還好公孫瓚素來支持劉備,這點倒是可以信得過。
劉公村和白魚村合并之后,劉備正好需要更多的人手也種冬小麥,
這些強人和游俠哪里受得了這個苦,不到幾天散了一半,剩下的倒是兢兢業業,發誓要跟劉備混到底,連種小麥這種粗笨的農活,在劉備的指揮下看起來也頗有些大道理。
“玄德公這樣的人物,居然還親自教人積肥,真乃……真乃……真乃厲害之人。”
沒文化的裴元紹讓張飛不禁翻了個白眼,心里對他鄙視不已。
張飛這幾天跟著關羽讀了幾卷春秋,雖然壓根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自認是念過書的人,
他掏掏耳朵道:“我兄長學的是天人的學問,又不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儒生,
天人做農活,自然多有不同。”
裴元紹點點點頭,虛心地問道:
“張爺說說,如何不同?”
“唔……這天人都是用金鋤頭種地,金扁擔挑水,金牛耕田。”
“呃,金扁擔金鋤頭都有,金牛是……”
“好好聽兄長講解,小心我打死你!”
軍地兩用人才之友對選種和選擇土地都有講解,上面還講解了發酵糞便以減少疾病的法門,
劉備雖然不能把天書拿出來給眾人看,卻能原封不動的背誦出來,并在田間地頭給大家講解。
眾人雖然不明白這糞便為什么要發酵之后才使用,但想來劉備說的一定有道理,
再說這個會仙法的漢室宗親居然不滿口經義,仔細講解這些惠農等百姓聽得懂的是,比那些滿口玄之又玄,虛無縹緲的道人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自然又收獲了很多人的好感。
他后面講到選種、選擇土地之法,裴元紹已經開始漸漸聽不懂,
他有心詢問,又怕張飛揍他,便伸手碰了碰旁邊正拖著腮幫認真聽講的一個中年漢子。
這漢子雖然沒有張飛那樣體壯如牛,卻也是面色發黑,一臉剛毅,看起來頗有幾分銳氣,不像裴元紹等周圍的強人和游俠,倒像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
尤其是他那明顯騎馬過度的羅圈腿,更能證明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馬背上度過。
“興達,汝能聽懂幾分?”
那人頗有些不快的瞪了裴元紹一眼,道:
“現在聽不懂,難道他日我便聽不懂?”
“汝不是要做將軍?為啥要聽這種地積肥的道理。”
“玄德公大才,都知道學些如此道理,我為何學不得?”
他頓了頓,滿心歡喜地攥緊拳頭,道,“我若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民,才不負我這大好頭顱。”
裴元紹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隨便汝如何說,屯將不做,來學人挖糞……”
他見那人不理他,又湊上去壓低聲音道:“興達,汝不是常吹汝見過玄德公之父嗎?
快給我說說是啥模樣?是不是如虎豹般生猛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