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為人很單純，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他要是真的喜歡她，這么多年別說她了，姜爸都能看出來。
“我不漂亮嗎？”姜染突然問道。
宋晟眨眨眼，下意識答了句漂亮。
不過這也不是敷衍，長這么大，他覺得身邊最好看的女孩子就是姜染了。
從小就像個洋娃娃似的，生的水靈靈的，又特別精致，誰見了都要夸一句漂亮。
“那你怎么會把我當兄弟呢？我這沒有魅力嗎？”
宋晟嘴角狠狠一抽，求生欲極強：“你別對我拋媚眼，江野看到得打死我。”
姜染：“……”
姜染倒不是自戀，她只是想不太通。
他們三個，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而且說起來她和宋晟的關系應該要更好一點。為什么宋晟都可以把她當成朋友兄弟的，江野就會喜歡她呢？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姜染這么多年，也沒對誰動過心思，她對愛情懵懵懂懂的，其實也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歡。當年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跟風想要追秦康，想要談戀愛好好體驗一下。
“你說。”姜染忽然一頓，猶豫著，她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覺得江野喜不喜歡我？”
宋晟一愣，一臉茫然：“你們都要訂婚了啊？”
怎么還這么問？
“你就憑感覺回答。”
聞言，宋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
“雖然不確定之前他對你是不是出于朋友的照顧，但是我覺得在他心里，你還是不一樣的。”
“誰也比不上。”
宋晟沒有給出最直接的回答，但這句話的意思誰都明白。
“我其實記不清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不確定是初中還是高中。”
“那個時候我和江野借過筆記，無意間翻到了他寫得一句話，和筆記上的內容格格不入。”
“他說……”
一整天的時間，姜染對江野雖然不至于說是冷漠，但確實有在保持距離。江野也記得她說過的約法三章，在外面也不好對她做點什么。
怕姜染聽多了煩躁，他解釋的話也再也沒有提起，畢竟說來說去還是那么兩句話，他想，她之前或多或少應該是有聽進去的。
晚上，兩人跟著宋晟去吃私房菜。
“這不正巧趕上了嗎，我一朋友開的，今天剛開業，特地給咱留了位置。”宋晟一邊往里走，一邊給身后的江野姜染介紹著。
這家菜館地點并不好找，他們三個本地人跟著導航走走停停找了十幾分鐘才找到這里。
席間，江野喝了不少酒，姜染在一旁看著幾次想要攔，但最后又沒敢說什么。
中途姜染朝著女宋晟遞了幾個眼神，示意他勸一下江野。但宋晟好像是瞎了一樣，不但沒接收到她的信號還不停的給江野倒酒。
最后姜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咬著筷子小聲說了句：“你們兩個都喝酒了，一會兒怎么回去，我又不會開車。”
江野端起酒杯的手一頓。
宋晟跟個沒事人一樣：
“沒事啊，叫代駕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