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染氣的真想踹他一腳。
這么想著，她也這么做了。
她憑著感覺找到宋晟的腿，之后用力一踹。
江野突然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也濺了出來，落在手上。
他茫然的抬頭看了眼對面，迎上姜染驚訝的目光。
宋晟不知情，見他酒灑了還有些奇怪，扯了幾張紙巾給他：“你這是醉了？杯子都拿不住了？”
姜染心虛的低下頭，默默地吃菜。
江野的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他看了眼手里的酒，沒猶豫，直接放回桌上。
“好像是醉了，不喝了。”
他道。
姜染心里‘咯噔’一下。
宋晟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就不行了？”
宋晟記得江野酒量特別好，這才喝了多少啊，往常這些根本放不倒他才對啊。
而且要是江野感覺到醉了，那他此刻應該已經躺在桌子下面了。
畢竟他酒量比江野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姜染也沒什么胃口了，隨便吃了點就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衛生間里，姜染拿著毛巾擦著手上的水漬。
這是一家私房菜館，就算滿座人也沒有很多，特別安靜，特別適合朋友小聚。
姜染把毛巾放到一邊，打開包找到氣墊和口紅開始補妝。
她動作極慢，像是刻意想要晚點回去，拖一拖時間。
補個妝磨磨蹭蹭將近十分鐘，姜染拎著包出去。
她剛下臺階，扭頭就瞧見了站在一側的江野。
他正靠著墻壁休息，垂著頭盯著地板不知道在看什么，指尖還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他站直了身子朝她看去。
四目相對，姜染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緊張，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沒有江野那么坦然。
“你來這抽煙的？”她試圖打破尷尬。
江野晃了晃手里的煙，像是再告訴她自己沒有抽。
“等你的。”
姜染嘴角一抽，
“你不和宋晟在里面喝酒來廁所門口等我做什么。”
“想和你聊聊。”
“回去再說吧。”姜染沒給他這個機會，拎著包就想回包間。
江野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來。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氣什么嗎？”
姜染被他圈在懷里，背后又是墻壁，退無可退。她能感覺到他靠近自己時，身上夾雜的酒氣。
她數過，江野喝了不少酒。
“我……”姜染掙扎了一下，皺了皺眉有些懊惱，“我其實沒有在生氣了。”
其實上午聽完宋晟說的話，她也沒有在糾結什么鹿曉的事情。
只是……
“那為什么不理我啊。、”江野有些委屈。他都感覺自己是個受虐狂，剛剛被她踹了一腳，他都有些開心。
他能明白，她不想讓他再喝了。
因為自己也有些好奇，姜染沒忍住，便說了：“宋晟和我說，他幾年前看過你的一個筆記，上面寫了一句話。”
江野愣了一下，輕輕的啊了聲，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說的是……”
“我在陰暗角落里看見，你就是陽光啊。”
“這個是寫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