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華山派的粗茶淡飯就端了上來,并沒有為客人來訪而多做一個菜,沈裕民這才知道這地方自己就種了地,而山中走獸雖少,這些人還是能獲得一些獵物的。
唯一的問題是什么東西都煮不得透,云鏡真人他們頗有些歉意,不時向沈裕民解釋山上就這樣,其實近兩千的海拔上沸點低許多,根本燒不到一百度,煮東西自然要大打折扣,作為穿越者,沈裕民哪里會介意?只笑一笑,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不久飯畢,看上去十分熱情好客的云鏡真人就領路帶沈裕民去了華山之巔,這天下第一險峰道路如何險峻就不多說,在這兩人腳下,雖說兇險異常,倒是有驚無險,直到比武的那片絕頂,沈裕民走上去,真有種不在人間的感覺。
往下看一片云牽霧繞,不辯高低,而人腳就在云端,說不盡那縹緲之感,更不知這方圓不足一里的決定上,那些絕頂高手是如何比武論劍,分出高下的。
云鏡真人說:“說來慚愧,老朽自幼在華山長大,如今幾十歲的人了,這絕頂論劍也見過不下五遭,卻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其中峰頂景致不說讓人如在仙境,就這些高人的戰場,也是難難得一見的景觀!”
沈裕民便依著他指點的去觀看,果見山頂怪石險坡上有不少動武的痕跡,他一一看過時,忍不住摩玩拿捏起來:
“這一處必定是刀痕,出刀指向人胸前的高度,卻是略下斜斬出來,想必人是半蹲或往一旁閃避時出的,這一下可謂刁鉆無比,尋常人根本避無可避,而出刀之人的位置已在絕頂邊緣,不慎時便要落峰,應該是處于危急之下兵行險著,反而打出了一招精妙刀法。
這一劍將這塊堅石劃開一半,不是神兵利刃,就是有極強的內力支持,打出的劍芒才能辦到,劍痕裂石一邊,卻無半點多余的裂隙,顯是使力為盡,還有余力變招,可謂是世間少有的頂尖高手了,厲害,厲害!”
云境真人感覺不可思議:“這峰上也不是沒人能經由打斗的痕跡看出許多精妙之處來,但是和少俠這樣幾乎能完全還原當時兩人相斗的場面,也實在是另人嘆為觀止了,此戰是青城派的第一劍客和泰山刀狂之戰,其中最為驚險之處就如少俠所說,分毫不差。”
沈裕民說:“說來慚愧,小子這一生既不愛金錢權利,也不圖美人享受,就喜歡練功習武,琢磨招式,只是資質平平,怎么練也得不出什么感悟,難有寸進而已。”
云境真人笑道:“少俠這年齡就如此境界,還這般說話,我等就不用練了,做個尋常百姓便好,若能在此悟出些新奇的招式,不妨在此多琢磨些時日,華山雖窮,些許飯食還是出得起的,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沈裕民確實在這些高手留下的痕跡中得到了不少感悟,聽他這么說,也就不推脫,就先在華山之巔上留了下來,在這里還原每一道高手過招的痕跡,讓他許多地方茅塞頓開,在一直欠缺招式上真是一日千里,畢竟真正能依靠的天傷悲憫刀法,并非是特別精妙的招式。
此后的數月里,沈裕民就呆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