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半島上,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結束了原本島主萬人之上,荒淫無度的日子,來犯之人不過數百,卻極其驍勇兇狠,每戰必拼盡全力,只幾戰就攻占了大半領土,將原本的島主逼得龜縮在靠海一角,再不敢寸進。
若不是這剛愎自用的島主實在受不得氣,郁郁而終了的話,這暹羅島應該已經被全線攻占了。
可是在這島上僵持了幾年以后,這老島主一死,曾經去中土習武學藝的少島主白星海接位后,幾番操作,反而和來敵打得有聲有色,他們人口士卒本就百倍于來敵,稍微加上一些操作后,還真有希望將敵人趕下海。
“報,新原一戰,將敵軍又打退了三十里,再勝幾場,他們就只有上船滾回大海里了!”一名貴族跪在白星海面前,十分恭謙。
白星海搖搖頭:“就那群人再有什么本事,這時候也該殺絕了,我們真正的敵手哪里是這些外敵啊,世界上居然有這種賊寇,倒是教人嘆為觀止。”
那貴族垂頭喪氣:“若是他們和一般的海盜一般,只過搶掠享受,來這島上搶了東西也走了,可是他們非但不燒殺擄掠,不傷平民,居然能秋毫無犯,所過之處遇到貧困得還施以援手,收買了不知多少島民,這樣下去都是傷了自己人,唉。”
白星海說:“那也沒辦法,我自從中原歸來后,也不知勸了爹爹多少,要他行中土王道之治,可哪知道大宋自己也玩得是民不聊生反旗四起的,我這套也沒說服力,鬧到今天島民們都去助賊,豈不可嘆?”
貴族說:“島主切莫悲嘆,此時優勢還在我們這邊,而現在的島主您如此英明神武,正是我們這些人的英雄,所謂亡羊補牢時尤未晚,再指揮幾戰將他們趕出去,到時候這暹羅島……”
白星海說:“可是我聽說現在中土一片混亂,大金已經開始準備吞并宋朝了,這些人怕也是喪家之犬,自己家鄉呆不住了才來我們這逞威風吧,說起來咱們真有本事,為什么就非要窩在這島上呢?”
貴族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在島上已經不知多少代了啊,那花花世界雖好,卻未必適合我們生活啊,再說這島上什么都是您的,去了那里強敵環伺,誰知道能比這里好多少?”
白星海說:“唉,你們就是這樣鼠目寸光,中土的美女更加水嫩,中土的糧米也更加鮮美,他們能來欺負我們,誰規定我們不能打過去?算了,以后再說吧,準備聚集人馬,這一次就要將來敵趕下海!”
一邊組織反擊,白星海早就偷偷開始打造可以抵御巨大風浪的海船了,這座越來越離心的半島,對他來講完全沒有什么吸引力了,他的心思,早就飄到風雨飄搖,幾方爭奪的中土大陸上去了。
然而就在他們發動那一場決定性的戰斗時,發生了一場意外,另一艘大船在他們進攻前一日抵達了半島。
李老大十分激動地擁抱了來人:“武大哥!朱二哥!想不到,想不到啊,李某這輩子還能見到兄弟們!我以為離開大營以后,當時的兄弟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朱二當家笑道:“人只要在世間,就難說沒有相見之期,我本已遠離俗世再不過分人間的,卻是羅真人說咱們兄弟們在這島上還有最后一劫,若不來一趟,此次凡塵之行不算圓滿,故請了武大哥來走這一遭,事成之后我還要回去修行的。”
武寨主笑道:“我本遁入空門,諸事不管的,可是聽說了其他兄弟的事情,也實在是不愿再呆在大宋了,聽真人說法,我們各有宿命,其實不能干涉天道,落在中土卻要親眼見那許多不平事,哪記得上和李家兄弟你們這樣,躲到島上逍遙?”
李老大說:“果真是如此,本來我們來這島上對付這里的人馬那叫勢如破竹,用上咱多年來的軍紀對百姓秋毫無犯,也得了不少人心,卻怎知這島上的老島主一死,他那個兒子武功十分高強,也有些用兵之道,他們人數卻不是我們能比的,鬧得現在……”
武寨主說:“怕他什么,有朱二哥在,排兵布陣絕不怕什么,灑家這柄刀,也許久沒見過血了,不管他們來不來,明日我們就去殺他們個清楚明白!”
果然第二天李老大的人馬擺出來的陣型,就各種沖突不入,白星海親自帶領好手猛攻,卻遭硬手反擊打了個打敗,戰到中途,武寨主突然獨臂舞刀入陣,那一時殺得真是愁云慘淡、腥風血雨,再不服氣的島名將士也抵擋不得,只落得倉皇而逃。
白星海有心和武寨主過幾招,可他的武功雖然在這島上還未遇敵手,見到那凄厲的刀風就不敢上前,看著如此狠手,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于是全軍退避。
李老大已有了很多人心,許多島民跟著白星海都不如跟著他們活得好,就很快收服了這些人,他們也不愿意過多殺戮,武寨主也是擊退則止,不再多造殺孽了。
此后李老大就真多大了這暹羅島,從此成為暹羅國主,那朱二當家苦留不住,就留下了一封陣法還是回了中土,而武寨主已經心灰意冷,不想去見中土諸事,就此留在了暹羅島上清修。
雖說李老大也知道武寨主雖做了個行者,又皈依了佛門,其實也不甚信這門宗教,但有感相助奪島的大恩,還是為他大興寺廟,島上獨尊佛教,因此之后暹羅國中佛教極其盛行,影響千年。
白星海早已不愿拘泥于這暹羅島上做個島主,要去中土一展身手已久,此次遇到如此強敵,卻正好隨了他離島的心愿,他也不曾想過只中土來這些人,就能奪他島嶼,就憑他的本事又能如何?
總之,就在李老大奪取了整個半島的勢力,安民布置土地,恢復生產時,他們反復尋找也再也找不到白星海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