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弗瑞的嘲諷,斯塔克也沒有將怒氣顯于言表,而是直接發動了學位碾壓:“空間技術無論在那里都稱得上劃時代技術。你應該多讀書,特工先生。顯然易在空間傳送方面已經走到了全球的最前端。”
“好吧,不管怎么說。”弗瑞無所謂地側側頭。
盡管很好奇一向極為驕傲的斯塔克為何會夸贊易松,但弗瑞明白自己現在講出來只會引起斯塔克的逆反心理,然后照對他的暴脾氣肯定會和自己越講越火,再然后就不知道要拖多久了。說不定連當前僅有的半拉聯盟都會分崩離析。
于是他正色道:“閑聊就到這里。我很想知道易他們和你具體談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就弗瑞所得知的情報,自己這邊的聯盟陣營之所以如此脆弱,和斯塔克絕對脫不了干系。
因此他在帶著一大票人趕到斯塔克的住所,為的就是勸阻對方不要繼續激化矛盾。而其中的首要目標,就是弄清楚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此外,弗瑞也已經解釋過了,帶人過來只是因為自己還在被通緝,總需要帶點護衛防身。至于對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顯然地,弗瑞能看得出來,斯塔克現在并沒有理解自己的苦衷,否則他們雙方也不會演變到現在這般劍拔弩張的局面。
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斯塔克,弗瑞不禁有些慶幸。
還好他吸取了當初與斯塔克交流的教訓,這回特地趕在佩珀·波茨下班途中登門“拜訪”,要不然他們這伙人很可能連斯塔克的面都見不上。畢竟斯塔克的鋼鐵戰衣飛行速度要甩鞭笞者幾條街
——盡管軍方在超能力領域的研究千瘡百孔,但人家的戰斗機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神盾局的昆式戰斗機與純飛行速度方面也沒有比鞭笞者強多少。
弗瑞對當前會面如此謹慎是有原因的。
他發現以斯塔克的性格,對方遇到麻煩的時候似乎總喜歡獨自解決。當初鈀中毒是這樣,紐約大戰后更是自閉到神盾局都找不著人,連斯塔克家里被“滿大人”襲擊了他們也是后知后覺。
其實當紐約大戰結束以后,弗瑞本以為神盾局可以與斯塔克家重新建立聯系。可沒想到大戰剛落下,人家就帶著一幫超能力者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所以當現在費勁心機逮到了陷入麻煩中的斯塔克,弗瑞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因為發生在各地的多次恐怖襲擊已經證明了,讓斯塔克自己來處理問題只會讓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而很不巧,弗瑞的公務員生涯已經承受不起那么大的新聞了。
“……最后我準備送皮爾斯一發掌心炮,結果易松就帶著其他三人消失不見了。后來,唔——沒什么,后來我就見到你了。”
嘎嘣!
聽完了斯塔克的回憶,尼克弗瑞忍不住咬碎嘴里用來藏毒藥的假牙。
所幸現在貴為局長后他已經有了其他用于自裁的高科技,這顆牙齒里放的東西也從高濃度毒液變成了濃縮巧克力,用以在緊急時刻提供逃生能量。
還別說,加了甜味劑的巧克力吃完心情都沒那么差了。
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本來抓到皮爾斯是件大好事,結果斯塔克倔脾氣上來硬生生把戰利品談崩了。
唉!明明如何處置皮爾斯根本不急于一時,用完后給你出氣又不是不能商量。
吧唧吧唧……
唉……算了算了。
“等等,你什么時候往嘴里放的糖?”
嘎嘣——
斯塔克說完從茶幾上挑出一顆薄荷糖塞進嘴里。
“這不重要。”仔細搜刮完嘴里的余味,弗瑞舔了舔嘴唇問到,“你到現在也無法聯系到易嗎?”
其實依照以往搜集到的情報,弗瑞有理由懷疑斯塔克不是聯系不到易松,而是不愿意聯系對方。
“當然,賈維斯!給我聯系易。”
“是的先生。”
“抱歉,先生,系統找到著‘醫生’易的通訊器子端口定位。此外,‘醫生’的移動電話也沒有位于服務區。”
呼——
弗瑞緩緩吐出一口氣,事情似乎朝著他最不愿意見到的方向發展了。透過斯塔克身后的落地窗,弗瑞仿佛見到了自海天之間升起的滾滾硝煙。
戰前最忌內部失穩,也不知道如今本就處于數量劣勢的他們是否能成功阻止九頭蛇,神盾局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不能毀在自己手里!
呼——
斯塔克暗暗吐出一口氣,右手也從左手的腕表某處放了下來。從斯塔克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剛才他手指正準備按下去的地方標有一個微小的單詞——“OFF”。
開玩笑!這才過去多久?他斯塔克怎么可能率先低頭?不過幸好易松確實聯系不上,否則又要費腦子把弗瑞罵到找不著北了。
“哈!弗瑞、弗瑞,你太小看鋼鐵俠了。”一切盡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斯塔克的心情忽然變好了幾分,“斯塔克家的馬克軍團隨時待命,它們足以勝任你期待的復仇者小隊任務。”
“但愿吧!”弗瑞則沒這么樂觀,他不愿意想象人們失去了神盾局還如何跟萬惡的九頭蛇對抗:“斯塔克先生,明天是一場硬仗,請務必謹慎對待。我們必須要做好……”
“最壞的打算?”易松略微挑眉,在認真啃完了肋排上那層最入味的肉膜后才繼續回答起美隊的憂慮,“最壞的打算就是三小時后皮爾斯回到這里,然后拒絕和我們合作,接著一切便重新回到我們抓到皮爾斯那一刻的進度上。”
他說著兩手一攤,左手順勢將光潔的條排丟到就近的餐盤上:“不管從什么立場來看,花掉幾個小時去賭‘能夠將戰死人數降低到最少’的可能性都是值得的。”
美隊:“唔姆——”
“你就這么相信皮爾斯不會提前行動?”酒足飯飽的冬兵與好友對視一眼后提醒道。
“必須不會。”易松說著抬起右手,而后伸出中指和食指隔空直插自己的雙目,“直到現在,皮爾斯的一舉一動都看在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