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易松所說，皮爾斯現在正處于自己的監控之下。
當然，要說他的話完全沒有水分，倒也有稍許夸張。因為神盾局總部三曲翼大廈里的皮爾斯辦公室那層，實在是防守太嚴密了——所以易松忍不住忙里偷閑好好參觀了一番。
由于之前在抓捕皮爾斯的時候海鷗“嗨爪”已經出現在人前了，易松后來便只好放棄這用的最順手的嗨爪。
他轉而給嗨爪下命令飛到大廈外稍遠處的無人街角內，接著以仙靈為目標把痛苦之擁分身傳送了過去。
易松那時候用的自然是鼠標操作模式。因此在與皮爾斯、美隊談話的過程中，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沒用揣在兜里右手。
至于美隊、冬兵甚至斯凱總見到自己的手在褲兜里蠕動會做什么感想，易松只能表示仁者見仁了。
這種誤會易松不可能去解釋，反而還別人誤會了更能幫自己掩蓋秘密，受騙者先入為主的錯覺往往是最不易被他們推翻的。
痛苦之擁這個英雄模板確實很好用，滿級后等待四秒就會進入潛行狀態，除非自己主動攻擊別人、使用系統道具或者被別人打到，否則這個潛行狀態就不會被打破。
而所謂“潛行”，就是只要敵方不是英雄模板，即不是有名有姓的配角，那么他們就看不到易松，哪怕易松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而那些比較重要的主配角，也要靠近易松一定范圍才能看見他，這個距離大約是三個人兩手撐開并排站在一起，然后“最左側人的左手”到“最右側人的右手”之間的距離。
比如這樣：
至于說穿過去會不會被發現了易松倒是不知道，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試驗。畢竟一旦失敗被迫現出真身，被易松作為實驗目標的人就會見看了。
相比與時光老頭這種在現代“藝術”化戰斗中相當相當雞肋的復活能力，反倒是痛苦之擁模板的天賦特性更適合作為對敵的殺手锏。因此易松便選擇了公開不太重要的時光老頭的情報，來掩蓋自己的其他秘密，包括系統的分身功能。
所以關于痛苦之擁的事情易松連約翰都沒告訴，更別提找人試驗了。
不過他猜測大概率是會的，因為分身和本體之間倒是試過會撞出來，但畢竟分身太特殊，沒有普遍性不好輕易下結論。
這回易松想到的辦法，就是借助“痛苦之擁”的潛行能力混入電梯。然后跟著換防的護衛隊一起坐電梯到理事會部長辦公室，其中大部分時間就浪費在等各種電梯轉乘上。
也就是因為如此，當易松趕到皮爾斯辦公室那層的時候比預計多花了些時間，所以多費了點口舌跟皮爾斯、美隊這兩方瞎嘮。
說實話，易松毫不懷疑自己能說服皮爾斯，但跟美隊他們也嘮出了成果則著實有點意外。
盡管易松有信心最終將美隊和冬兵拉到自己這邊作為宣傳片男一號，但在他的計劃中至少得等皮爾斯就范的。
難道我這深明大義的分析還比不上斯凱推過來的一車飯？
易松不禁浮現出前不久美隊和冬兵用餐時臉上香甜且幸福的模樣。
不過易松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操作可恥，怎么說也是在公司硬實力方面裝了一波，算不得丟人。
畢竟某位交不起電費的接頭霸王已經有珠玉在前了。
人家趁著自己發動超能力時別人看不見，親自勞心勞力地在樓梯間把敵人搬上搬下的，之后更是毫不臉紅地裝恐嚇對方。相比起這位大佬，易松覺得這點小動作根本影響不到自己幕后大BOSS的形象。
也幸虧九頭蛇的治下嚴謹，擔任安保工作的九頭蛇特工們在坐電梯時站得相當有規矩，易松的“痛苦之擁”分身沒有機會測試自己被碰到會不會顯形。
否則一旦暴露……這些特工們就有生命危險了。
等到易松到了世界安全理事會部長辦公室那層，他遍尋整層樓就只發現皮爾斯的休息室沒有能一眼看出來的攝像頭。
但這還不保險，這些年聽說針孔攝像頭特別發達，于是易松最終選定了休息室內置的衛生間作為落腳點。嗯，皮爾斯的落腳點。
說到做到是基本準則，想到做到也是自我修養，既然自己之前下過決定要讓皮爾斯體驗一把從天堂掉到糞坑的感覺，那么這顆控制守衛自然是插在抽水馬桶內側了。
而且于內于外這的確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內，想必沒有多少人會把腦袋伸進抽水馬桶里仔細探查。
于外，易松就不相信作為九頭蛇的頭頭，皮爾斯會愿意把自己如廁的過程拍成視頻。別說給其他人看了，哪怕事后皮爾斯自己拿出來欣賞都不太可能。
所以選擇衛生間很體上是沒毛病的。
易松甚至對兒時看到的動畫片有了些許明悟。
為什么一身制服的超人總喜歡從廁所里飛出來？實在是廁所太隱蔽了，除了小孩子，一般沒有人會趴在隔間下方的縫隙內查看“包廂”里的人在干嘛，除非裝攝像頭。
不過話說回來，也沒多少變態會把攝像頭裝在男廁所。
所以當皮爾斯被送到三曲翼大廈的時候，易松便幾乎全程盯著皮爾斯從穿褲子到沒穿褲子再到穿褲子了。
當然，由于房間沒有蕾娜浴室那么大，一些羞澀的“室內”操作易松是通過控制守衛看到的，只有在視野良好的廣闊地帶，他才會保持距離不遠不近地旁觀。
就像現在，易松從分身傳過來的視野里可以看到，皮爾斯不僅換了褲子，甚至還有空洗了個澡，身上不僅沒有半點血污，就連頭發都梳成了大人物模樣。結合其手上拿著的密碼箱，一看這貨就是正要跑路。
這也是易松在后來與美隊聊天時一直比較淡定的底氣來源。因為皮爾斯一回來就只在收拾細軟，就連電話都沒打過幾通，看得出來對方根本是全心全意在做戰略性轉移的準備。
所以不僅美隊擔心的洞察計劃不會提前，而且不管皮爾斯怎么掙扎，不久后的未來其結果已經注定。
坐在地下實驗室的器械臺前，易松的目光看向了餐車最底部的曲奇和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