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結束的第一時間,易松耳邊便響起了斯凱那不算合理的問候。
“總覺得這兩個單詞不應該出自女性之口。”古怪地撇了撇嘴,易松提出了之前在卡瑪泰姬就有些好奇的問題,“話說你怎么在我辦公室?”
“哈!這就是我喜歡欣賞男女平等的地方,你們男人能說的詞我為什么不能說?”
夸張地沖易松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斯凱從易松辦公桌的零食盤內拿起一顆散裝巧克力攥在手里。
只聽得嘭地一聲,待在易松辦公室長達兩個月的巧克力君終究還是沒能擺脫融化的宿命,依稀可見其殘骸在某虎口中翻滾不輟。
當然了,不斷開合的血盆小嘴并不只是為了貪戀多巴胺分泌帶來的快樂,同時也有其主人斯凱的聲音越過巧克力君殘軀傳到易松的耳中:“平等萬歲,不是嗎?至少我小時候被男孩揍的次數和揍回去的次數幾乎相同。”
易松:“額”
“好吧,我只是發發牢騷。”見到易松愣神的反應,斯凱無奈地甩甩手,“其實我就是看見傳送的光效,猜到應該是你回來了,想找人聊聊。”
“唔”花去約莫三秒鐘理順斯凱那明顯語序不對勁的幾句話,易松很快意識到這姑娘所表達的心情煩悶確實做不得假。
盡管現在準備干正事的易松實際上沒心思給員工做心理建設,但出于穿越前的習慣,易松還是沒忍住客氣了一番:“說說嗎?當然,不愿意也很正常,我絕對尊重所有人的。”
“搞那么嚴肅做什么。”從未接觸過圓潤之道的斯凱直接回了一個白眼,“就是關于卡爾,他似乎還把我當成沒長大的孩子,說什么不要操心,我會保護好你和你的母親、我不會多落到讓女人被卷入危險巴拉巴拉的。”
“可笑至極!”斯凱說著說著逐漸搖頭晃腦起來,“他以為我這二十幾年是靠誰活過來的?我自己!”
“所以到底是二十幾?”
“打探女人的年齡可不是紳士所為。”
“其實你不說我也查得到。”
“哼!”
“心情好些沒。”坐回椅子上的易松慢條斯理地剝開巧克力糖紙,除了手上拿的不是茶,易松自認為自己端茶送客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好個圣母瑪利亞呦!”
可惜明不明顯依然是當事人說了算,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斯黛西約翰遜凱并沒能看懂易松的肢體語言,而是繼續懷著不吐不快的架勢吐了起來:“說起來可笑,若非蕾娜的膚色嗷,我必須申明我沒有種族歧視的意思。我是說我母親是黃皮膚,卡爾是白人,要不是他倆生不出黑人來,我甚至懷疑蕾娜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了。哦,謝謝。”
從易松手過拿過剝好的巧克力,沒注意到易松目瞪口呆表情的斯凱自顧自地解釋道:“你是不知道哇,卡爾,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不愿意和自己的女兒,嘁也就是我分開,但這個月來他和蕾娜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我多。”
“事實上就像這次奧創飛到韓國鬧事讓蛇盾局把我們召回到一起,我打賭你肯定想不到,那會兒我都快破了一周沒見到卡爾的記錄了。”
“蕾娜?”易松原本瞪老大的雙眼漸漸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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