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書房門口,旁邊忽然走來了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拿著一幅畫向達村公江走來,“公江,你回來了?我正想把我釣的這條魚讓你看一看,怎么樣,感覺這條魚大不大啊?”
“爸,我這里還有事情。麻煩您先到和室那邊等我。阿勛與這邊幾位客人還有要事要談……等一下我就過去了。”
原來,這位老人就是外交官達村勛的父親,達村利光。達村利光得到達村公江的承諾后,點了點頭便走下了樓。也是等老人走后,公江才敲起了書房的門——
“老公,毛利先生來了。”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達村公江皺了皺眉,“奇怪了,難道不在里面嗎?”說著她就從皮包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
剛一打開書房的門,歌劇的聲音便從音響方向傳來。服部雙手插兜挑了挑眉,“喲,歌劇啊。”
毛利陽對歌劇并沒有太多興趣,所以就轉頭看向了坐在書桌旁的達村勛……不過,作為外交官,從書桌上的雜亂可以看出對方的生活習慣并不是很好。書堆得跟山一樣高,連臉都看不到了。
“老公,醒醒,別睡了。毛利先生來了。”不知何時,達村公江已經走近了達村勛。公江搖晃了一下丈夫,可沒搖幾下,就發現了不對勁。她一下子叫出了聲,而隨著她的尖叫,達村勛就跟失去了支撐一般倒在了地上。
“老公!你醒醒啊……”
隨著他的倒地,毛利陽、服部平次與柯南三人連忙沖到了尸體身旁。服部平次率先查看了一下他的脈搏,皺了皺眉頭,“沒有用了,他已經死了。”
“什么?”公江連忙后退幾步。
毛利陽嘆了口氣,囑咐了后續事宜之后又補充了其他的詳細情況。“現在尸體上還有余溫,死后僵硬并未出現,應該剛死不久。從死者的嘴唇和手腳尖端已經變色判斷,應該是窒息致死。可脖子上沒有勒痕,應該是是毒殺。案發現場在私人宅邸,初步判斷應該是熟人作案。小蘭,你快去報警,然后通知這個宅邸的所有人禁止他們再進行出入。”
小蘭聽了連忙應了聲好,隨后便跑了出去。
“嗯……”柯南也摻和了進去,不過因為他是小孩子,存在感低,所以即使他趴在尸體的腳邊也沒有太多人注意他,“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房間,是密室吧?房間被上了鎖。還有就是兇器……哎呦!”
正說著呢,柯南和服部平次便撞在了一起,“嘶!哎?你這么個小鬼怎么還在這兒呢?”
“柯南!”小蘭剛剛打完電話回來就見到柯南被服部平次拎在手里,難免擔心就迎了過去,沒想到卻等來了一頓罵。
“你怎么能夠讓小孩看這種尸體呢?先不說對小孩的成長影響有多大,就說如果他破壞了案發現場怎么辦,這個責任誰來負?”
毛利陽見不得自己妹妹受委屈就斜眼過去,“我剛剛讓小蘭去報警,她自是沒時間看住這小子的。更何況這個柯南平日里就好玩偵探游戲,誰能管?你要訓就訓小孩?訓我妹妹干什么?”
服部看到毛利陽也和對自己冷眉冷眼的一下子火就冒上來了,可他也知道對女孩子生氣有失風度,便強壓著火說,“案發現場小孩禁止入內是規矩!毛利小姐,剛剛你沒時間管,現在總有時間管了吧?”
毛利蘭連忙點頭,“有了有了。”說著一邊笑著一邊擰著柯南頭部,“柯南,你聽沒聽到,下次別往案發現場跑了。會給警察們添麻煩了你知不知道?”
柯南被小蘭抱在懷里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畢竟讓小蘭挨罵并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不是毛利小五郎以及目暮警官的有意縱容,他早就挨收拾了。
“對,對不起……”
聽到柯南的道歉,小蘭長時間積累下來的郁氣也一消而散。她摸了摸柯南的頭,用夸獎的語氣說了句“承認錯誤就是好孩子啦”。而在她懷里的柯南只能自咽苦果生著悶氣。
“噗。”在旁邊知道真相的毛利陽實在喜歡看柯南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嗤笑出聲。而他的笑聲即引來了柯南的怒視,又招惹了服部的疑問,“怎么?找到線索了?笑得那么開心?”他這邊并沒有找到太多的線索。
“沒。”不過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也好,這個房間也好,無論哪里都充斥著不協調感……而已。
可出于某種考慮,毛利陽終究并沒有把后半截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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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報警沒多長時間,目暮警官就來了。他一看到毛利父子倆齊聚一堂就忍不住扶額,“你們倆父子可真是厲害。行走在一起威力堪比死神。毛利警官,我不是給你假期了嗎?你怎么又出事兒了?你搬家難道搬到案發現場了嗎?”
毛利陽也很無奈,“因為一些私事就和父親上門拜訪,沒想到遇到這么一檔子事兒……”我也沒辦法啊……
“算了算了。”目暮警官也不想刻意為難毛利陽,只能搖搖頭,“今天你就當無薪酬加班吧。尸體是你發現的?情況怎么樣?”
“死者名為達村勛,今年54歲,任外交官。從尸體的狀態來看,推測為毒殺。如要詳細的死因需要進一步的解刨才可得知。發現尸體的時候尸體還有余溫,因而推測命案應該是在三十分鐘以內發生的。如今,熟人作案已經確定。嫌疑人鎖定在5人以內。詳細情況還沒有進行問詢。”
“5人?”目暮警官皺了皺眉頭,“你說說分別有誰?”
“死者的父親、死者的兒子以及其未婚妻。這個家的管事……”毛利陽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令在場人都震驚的名字,“還有一位,就是和我們一起發現尸體的死者夫人,達村公江。”
“你在說什么啊?”服部平次有些不悅。他本就是少年英才,聽了毛利陽的推論之后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達村夫人之前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哪兒來的作案時間?”
毛利陽并沒有正面回答服部平次這個問題,只是十分委婉地解釋了自己這么說的緣由,“這次案子是毒殺。我們剛來達村勛就死了,這個案發時間太過巧合。我們對這個家并不熟悉,這個書房是否有機關還未可知。我主張只要出入過這個書房的,就是嫌疑人。如果可以的話,我都不想放過死者自殺的可能性。”
“你這個推論太野蠻了。”服部并不認同毛利陽的說法,“你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寧可浪費時間,也不想讓任何嫌疑人逃出法網。更何況,你能完全排除達村公江作案的可能性嗎?”
服部平次被懟了回來,有些不服氣,“從作案時間來看,達村公江在發現尸體之前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房間的溫度正常,案發時間的誤差頂多就在十分鐘左右,不能再多。我覺得警方應該把功夫下在密室手法這方面。先從密室手法入手,然后再搜尋證據,排除嫌疑人才是上上策。”
目暮警官看到這個黑皮年輕人有些發懵,他湊到了毛利小五郎旁邊,低聲詢問,“這個大阪口音的年輕人究竟是誰啊?也是尸體的發現人嗎?怎么和你身邊的小鬼一樣,這么愛摻和警方辦案?”
毛利小五郎原本是在看音響旁邊的磁帶的,被忽然這么一搭訕先是一驚,“啊,他啊。他就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服部平次。”
“啊,是那位啊。”目暮警官恍然大悟,“早就聽說大阪警本部長有個推理能力很高桿的兒子。如今一見還真是不錯。不過毛利啊,這次可是我們的主場。你可別怯場啊。別讓那小子比你先推出真相,不然那東京警視可是要丟大面子的!”
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這小子來東京可不是為了挑戰我,而是為了挑戰小陽的。也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提起了小陽的名字。他一時興起,就來了。不過這次是私下挑戰,更何況推理這種東西,哪兒能得出輸贏呢。”
“你說的倒也是有理。”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之后,就針對服部平次開始了一系列的問詢,“你說這個房間是密室,是什么情況?”
“這個書房沒有窗戶,房間也都是反鎖的。唯一進出的可能就在于那扇門。”服部平次回頭問向了站在旁邊的達村公江,“達村夫人,這個書房有備用鑰匙嗎?”
“沒有的。書房因為藏有機密文件,門鎖都是特制的,所以鑰匙總共才只有兩把。一把在我先生手上,另一把……在我手上。”達村公江從皮包里將帶有紫色蝴蝶墜的鑰匙拿了出來,“這是我的鑰匙。”
“那您知道您先生一般都會把鑰匙藏在哪里嗎?”
達村公江頓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我先生……一般都會把鑰匙放在褲子的口袋里面。”
目暮聽到回答之后走向了尸體,“那么我來看看鑰匙還在不在吧。”
本來警方對鑰匙還在死者兜里是不抱有希望的。可誰知意外發生了。
房間的另一把鑰匙,正呈折疊狀并死死地夾在了死者褲子的雙層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