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拒絕了人家的請求,再免費吃人家這么多東西實屬于理不合。看時間差不多了,毛利陽便把菜錢放到了一邊,不顧老板娘的勸阻起身離去。老板娘看著毛利陽決然的身影也不自覺嘟囔——
“來自東京的小哥可真是無情……稍微通融一下難道還能少他一塊肉不成?虧小坂田對他這么好,還把他當同事……果然無論哪個警察都沒有小坂田靠得住,還是小坂田好。你看看咱們街坊鄰居拜托點什么事,他什么時候逃過?還真是人心涼薄。”
旁觀的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太也贊同地嘖了嘖聲,“就是就是。只能說一代不如一代吧。真是世風日下……在我們那個時候鄰里之間互相幫助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更何況還是同事……真是……”
另一邊的中年男子有點看不下去了,便主動出頭做了頭一個唱反調的人。他常年在社會滾爬,因而深知每個人的辛苦,從而也明白開解坂田內心心結的艱難,“哎呀,都少說兩句。你們剛剛沒聽到嗎?那個小哥也是剛來大阪,和小坂田也才剛認識不久。如果硬要叫板,我們還看著小坂田長大,不也沒敢和他提這件事嗎”
就是這么一段話把在場人都給炸沉默了。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熟客因為尷尬一個接著一個離去,老板娘也嘆了口氣。等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后,坂田警官才悠悠轉醒。他醒來后發現身邊沒人,捂著已經紅了的額頭一驚,“哎?我又睡著了嗎?”
“是啊,睡得可香了。”老板娘給坂田到了杯水,“先喝杯水,喝完水就趕緊回家。我跟你說,醉酒駕駛不可以,可疲勞駕駛也很危險……注意安全啊。”
坂田接過了水一飲而盡,“每次來老板娘店里你都會這么說……放心啦。我不愛睡覺和之前的那些事沒有關系。單純就是因為做警察精神壓力有點大而已。謝謝老板娘了!”
老板娘看著坂田和日常無二的笑容,反而是更擔心了。她想問,可卻又問不出來。千言萬語最后化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覺得好,就行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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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毛利陽早就回到了房間等待與毛利小五郎他們會和前往服部宅。而前來迎接他們的,還是坂田警官。坂田與毛利陽二人不約而合,誰都沒又提起夜里在小酒館相遇的那段過往。不過毛利陽還是看出了坂田眼下的青黑。
坂田這樣……沒問題吧?疲憊駕駛很容易出車禍的吧?
他們坐的車,還安全嗎?
抱著這種疑問,他趁著沒人的時候問了坂田一嘴。坂田反應過來后笑著豎起了大拇指,“放心吧,毛利老弟。這種事情交給我!雖然我有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可技術可是一流的哦!”
毛利陽回想起昨天坂田的車開得確實又快又穩,然后也就沒說啥。
而在服部宅,服部平藏與遠山銀司郎正在恭候他們的大駕。
大阪在日本屬于古都,而服部家在大阪也是高門。曾有傳言,服部家是一代梟雄服部半蔵的后代。可究竟是傳言還是事實,誰都不敢私下隨便議論。畢竟,只要認識服部平藏的人都知道,這只總是瞇瞇眼的老狐貍發起飆來,可不是好惹的。
“遠山,最近怎么樣?那邊動靜大嗎?”
和室內,服部平藏坐在主位,而遠山則坐在他的右手邊。
“自從東京的事情鬧大后,他們就不敢隨便亂動了。”遠山銀司郎喝了口手邊的茶。他是遠山和葉的父親,是大阪警視的高層。他即是瞇瞇眼狐貍心里最可信任的下屬與好友,也是服部家手上那把退可守進可攻的匕首,“可能是服部你抓得太嚴了……覺得東京那邊更好拿捏些。”
服部平藏不露聲色,“遠山,就你會說話,好話壞話都讓你這一張嘴說了……不過他們也真是癡心妄想。他們不會以為白馬那個愛裝傻的家伙很好答對?其他地方讓他們鬧還不夠,竟然都敢跑到東京?東京是什么地方?他們不會以為現在的日本還像幾年前那樣吧?”
說到這兒,服部平藏忽然話鋒一轉,“對了,東京那個和平次差不多大的年輕偵探怎么樣了?最近一直都聽不到他的消息。”
“他啊……”遠山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最近,一位叫毛利小五郎的偵探倒是出盡了風頭。”
“毛利?”聯想起自家孩子嘴里常念叨的毛利,服部平藏瞬間有了想法,“這個毛利小五郎和打敗平次的毛利陽是父子吧?我聽平次說起過。”
“喲,原來還有人能夠搓了服部那小子的威風,可真不容易。”
遠山語氣里帶著調侃。他是服部平次的長輩,幾乎是看著服部長大。對于服部心高氣傲的模樣他不閉眼睛都能腦補出來。而另一方面,遠山知道小五郎的年紀。可如果按照正常的結婚生育年紀計算……這個毛利如果不出意外,也是一位少年英才,“這個毛利陽莫非,也是個偵探?”
“不是。”服部平藏搖了搖頭,“你還記得幾年前申請獎學金出國留學的那個天才少年嗎?當時京都警方還好一陣得意。不過誰知道卻因為一些意外把人踢給了東京。”
遠山皺眉,“難道那個天才少年就是那個毛利陽?”
“對。”服部平藏點頭,“出于某種考慮,據說毛利陽還沒參加正式的警視廳的入職考試。是個好苗子,被調到東京……可惜了。”
“原來是這樣……”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話說遠山你來的也真是巧,那個少年天才今天就要來了。”
“哦?”遠山挑了挑眉,“那可真得讓我見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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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服部靜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公?平次回來了。和葉也跟著來了。”
“噗咳咳咳……”遠山銀司郎原本含在口里的茶水被服部靜華這么一激,差點沒全咳出來。因為遠山家和服部家向來熟悉,所以他倒也并沒有過多顧及,“和葉那孩子,還跟我說今天要上學校補課……真是亂來!!!”
服部平藏瞇了瞇眼睛沒有多說話。他明白自己的這個老朋友,雖說他表面上蠻嫌棄和葉這個女兒,可哪個正常的父親不疼女兒的?平時拿和葉開開玩笑可以。可真到關鍵時候,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和葉一根手指頭,遠山這個老家伙,能和他拼命。
“遠山,消消氣。和葉還不懂事,你和孩子生這么大氣干什么?別到時候再把和葉嚇到。”
“我能嚇到她?她膽子可大著,絕對又是因為平次那小子……”說到這兒,遠山銀司郎難得地對自己的上司發了點火,“都是你家平次那小子給帶的。要不然直接讓和葉嫁給平次得了。從小就黏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的閨女。”
服部平藏可不敢接這話,“遠山,你別開玩笑了。就算我應下來,你能答應?”
一下子,遠山銀司郎不敢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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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宅門口,毛利等人看著眼前的古風豪宅,有些驚訝。小五郎看著服部平次,實在忍不住吐槽,“你真住這兒?”
“對啊,大叔。沒想到吧?”服部有些得意,不過這種得意并不出于炫富,而是出自對家鄉的自豪,“和東京不一樣吧?東京的房子全都是那種高樓大廈。像這種風格的,還算少見吧?”
“……你小子好煩啊,剛到大阪不久你就一直拿東京的短處和大阪的長處比,過分了啊?”
“啊呀,主要是大阪真的太好了啊!東京也有優點,比如說商業發達,交通便利,安全啊之類的。可如果要說我最喜歡哪里,果然還是大阪啦!大叔你是沒在大阪長時間住過,不然你也絕對會愛上大阪的!”
“江戶男人是不會輕易屈服的,臭小子。”
“說誰臭小子呢?只知道看美女的色鬼大叔!”
……
柯南看著服部平次與毛利小五郎的一來一往也是無語。為什么明明互相瞧不上眼的人可一旦說起話來就誰都打不住呢?他還真是不太明白。可下一秒,柯南就被打臉了。
“平次,你在干什么呢?太失禮了!”
一個身著紫色和服的女人從服部宅那里緩步而來。女人的皮膚十分白皙,雖說臉上仍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可美貌依在。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這位美麗優雅的夫人,您的聲音仿若黃鸝打動了我這顆已經死寂的心臟……求問芳名?”
女人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奉承也是笑了,“毛利先生真會開玩笑。看樣子我看上去還不算太老。”
“切。”服部撇了撇嘴,“歐巴桑,老頭子在里面呢?”
毛利小五郎看到服部平次如此出言不遜也發火了,“服部平次你這個臭小子,你對這位夫人說什么呢?”
服部平次也莫名其妙,“大叔,你發什么火?她是我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