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服部平次環顧一周,發現不只是他看不上眼的臭大叔,就連毛利兄妹以及那個偽裝成小孩子的工藤都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氣得直翻白眼,“怎么了啊,你們怎么都那個表情?我是這個歐巴桑的兒子就那么讓你們難以相信嗎?”
柯南無語,毛利陽轉移視線,小五郎則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大美人已為人妻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剩下一個毛利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可……”
“可是什么?”
“你們膚色差得那么大……”很不可思議好嗎?
服部聽了這句話更是怒火中燒,“這是像我老爸好嗎?我也不想像那個老頭子啊喂(#`O′)!”
“噗。”大美人服部靜華聽了這個回答后實在忍不住笑意,便將扇子抵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地發出聲響。和葉則是在看到服部的黑臉后也背過了身。
畢竟服部母子膚色的這個梗是真的太搞笑了。
“幸虧我不是個女孩子。不然皮膚像那個臭老頭,還不得哭死?”
服部看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忽然有些無助。他生氣地冷笑幾聲,再開口嘲諷了自家老爸幾句才跺了跺腳進了玄關。那幼稚傲嬌的模樣看得后面的幾人也是無奈。
怎么都高中生的人了,為人做事卻跟個小孩子一樣,可真是不著調。
服部靜華瞥了瞥面紅耳赤(憋笑憋的)和葉,再看了看自家兒子越來越挺拔的身影,笑得也是意味深長。
這孩子愛撒嬌的性子,可真是和他爸越來越像了。
快春天了啊。春天,可真是個戀愛的好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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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服部靜華一同進入服部宅的除了毛利一行人,還有一位就是坂田警官。原本他是不會進來的。可一聽說算得上自己直屬上司的遠山警官也在,他便也一道留了下來。
也幸好服部靜華做的是鍋料理,不然比預想的多一雙筷子也是挺難安排的事。
“貴客遠道而來,沒有親自迎接真的很抱歉。我是這個不孝子平次的父親,服部平藏。我兒子在東京的時候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
在初次見面含蓄了幾句后,幾人快速進入了飯局模式。在飯桌上,服部平藏一邊拿話語敲打著平次,一邊用話捧著小五郎。
“你別看我這兒子名氣挺大。但是也畢竟年輕。和經驗豐富的毛利偵探是怎么也比不了的。之后這孩子時不時地也可能去東京。到時候還得多麻煩你了。”
毛利小五郎雖然也得意,但是在大阪警本部部長面前,他終究還是有所收斂,“哈哈哈哈,這是自然的……不過經驗不足以后可以彌補,平次這孩子天資還是不錯的。東京你們盡管來,如果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小五郎絕對義不容辭!”
服部靜華不知何時也放下筷子,一邊給服部平藏與小五郎的酒盅里填酒一邊插話,“那可就拜托毛利先生了。平次他雖然性子有點直,但并不壞。很多的地方還麻煩您多多包容。”
“那當然那當然。”
柯南看著旁邊連連應和不忘喝酒的大叔也是無奈——喂喂,案子都是我幫你破的哎,你全程都在睡覺,哪兒來的勇氣評價別人的經驗歲數啊……
“爸爸,你胡說什么啊……別喝了。”毛利蘭即有些不好意思,也怕自家老爸醉得有些過,便瘋狂地往小五郎盤子里夾菜。毛利陽看妹妹辛苦,卻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作為高中生經驗不豐富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不是嗎。
“你就是毛利陽吧。”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遠山銀司郎發話了。遠山銀司郎坐在毛利陽的對面,而坂田則坐在遠山銀司郎的右手邊,“我早就聽說過你,在京都念大學,后來又申請出國留學。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和坂田一樣。”
“遠山部長你不要這么說。我是比不上毛利警官的。”坂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鍋料理氤氳的霧氣為他的眼鏡蒙上了一層紗。毛利陽雖然感覺這個警官不一般,但終究沒有一起共過事,所以一直難以作評。
“坂田你就別謙虛了。”服部聽了遠山銀司郎的話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比起對坂田一無所知的毛利,服部這個幾乎在警局長大的公子哥可是了解這個“平民警察”的,“毛利,你別看坂田戴著個眼睛,身板看著也挺瘦弱的,可他格斗不弱哦。三年前,坂田代表大阪參加日本警察比武的時候可是榮獲第八名。第八名哎,你知道什么概念嗎?不是矬子里面拔大個,是真真正正的第八名!”
“嗯。厲害,厲害。”毛利陽應和著,神思不知道飄到哪里。
也不知道寄住在博士家的小葉子如今怎么樣了。
雖然他才離開一天……也不知道小葉子會不會想他。
還有……就是那個小葉子異常留戀的女孩。如今他不在,那女孩所謂的‘病’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對面的遠山銀司郎察覺除了毛利陽的心不在焉,他看了一會兒,最后出聲詢問,“毛利警官,毛利警官?”
“啊?”溜號被發現,毛利陽勉強微笑。不過遠山警官明顯不是很在意,“我記得沒錯的話,毛利警官來打扮是為了抓沼田是嗎?”
一提到這次任務的關鍵對象,毛利陽也來了精神,“是的。您這里難道有什么線索嗎?”
遠山銀司郎點了點頭,“據可靠情報,他曾在東部郊區出現過。你可以沿著這條線索找。如有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大阪警方。還有就是,不要輕舉妄動。因為這個沼田已經不知殺了多少人了。”
“什么?”旁邊的服部平次雖是拜托了自己老爸讓他幫忙把毛利陽調到大阪,可還是沒想到自家老爸竟然真能狠心到把一個未成年的實習警察調到現場,“那么危險的話,我也要去。”
“你不行。”服部平藏雖說一直都在和毛利小五郎交流,但不代表著他真能忽視了自己的親兒子,“你還需要磨煉。現在的你,還不行。”
“你說什么啊,混蛋老頭子!”服部平次最討厭有人說他不行。更何況,他并不認為自己的身手真的比那些正規警察差到哪兒去,“如果真的說磨練,毛利難道不是更需要磨練嗎?他剛大學畢業,你就送他去擒殺人魔,你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服部平藏是看過毛利陽的檔案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只向東京警方要毛利陽這么一個毛頭小子,“你和毛利偵探的兒子比差得還遠。別鬧,下去。”
服部平次咬了咬牙,“我不服!我究竟哪點比毛利差啊?老頭子,你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是不是吃錯藥了啊?”
“那你要不要試試?試試你看你到底哪里不如人,或許只有試完之后你才知道,為什么我至今都只想讓你去破案,不想讓你去現場?”
“試試就試試!”服部的脾氣上來了,幾頭牛也拉不住。只見服部平藏冷笑一聲,“毛利警官,那就拜托了。和我家這小子耍幾下子,可行?”
毛利陽抿了抿唇,艱澀地應了下來,嘴里有著苦味。
真是……人在桌前坐,鍋從天上來。
來別人家做客還得被人當槍使,讓人不爽,卻又不得不同意。
這種想拒絕但是拒絕不了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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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二人的比招開始。比試過程中,二人可自選武器,服部平次選了練習劍道時用的竹劍,毛利陽則只是換了一身向服部平次借來的運動服。
本來服部平次覺得不公平,并要求過毛利陽和自己一樣,拿起竹劍再參加戰斗,卻被毛利陽以手生為由婉拒,而比試就此開始。而作為觀戰者,服部平藏、遠山銀司郎與毛利一行人坐在榻榻米上,輕聲進行交流。
遠山銀司郎看著眼前對戰的兩個年輕人,也是無語。他偷偷拉過了服部平藏這只老狐貍,“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服部平藏睜了睜眼,原本勉強還算和藹的面孔在睜開眼的剎那變得無比駭人,“我只是受了你一點啟發而已。”
正如你所述,平次那個孩子雖說聰明,可能讓他吃教訓的同齡人太少了。
他看過毛利陽的詳細資料,知道他的天資,更知道他曾經暗中與M組的頂級殺手中島對決的經歷。
雖說,這次的對決對于平次而言可能是個巨大的打擊。可他相信,平次肯定能夠挺過這一關,然后昂首前行。
畢竟,平次可是他服部平藏的兒子啊。
他的兒子,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挫折打敗呢?
院子里,毛利陽隨著身體的感知,架了個勢。這次對決的場地很寬廣,對他而言也相對有利。
服部平次看著毛利陽的勢皺了皺眉頭。因為毛利陽的這個勢從專業角度來看真的是漏洞百出。
如果認真打的話,真的不會傷到他嗎?
那瘦弱的身板真的能承受得住自己全力的一擊嗎?
服部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全力以赴。這個判斷即是出于他對毛利陽的信任,也是出于對對手的尊重。
只見他左足用力,竹劍的劍尖隨氣勢以及力道從左下向右上劃去,目標直***利陽的破綻之處。可沒想到毛利陽動作極快。只見他隨著劍的走向向后一推,然后右腿向后一提,借著身后的巖石騰身而起。
什么?
服部平次覺得不可思議……剛剛他的全力一擊,就這么,被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