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此刻毫無安全感的喬胭脂的心,定了。
以前那么多個痛苦思念葡萄的日日夜夜沒有了。
現在,葡萄回來了。
她點著頭,含著淚,輕聲詢問兒子們:“疼嗎?”
四兄弟沒有說話。
喬胭脂又放柔了聲音,幾度哽咽:“剛剛秦頌打你們的時候,疼嗎?”
傅修琛和傅子亦搖頭,傅修琛先開了口:“不疼,媽。”
傅錦承忍著痛挑了挑眉,笑容有些痞痞的,讓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有些病態美,半撒嬌半認真的說:“被秦叔打傷了,要吃媽您親手頓的燕窩才會好。”
喬胭脂看在眼里,疼在心尖上:“這孩子,多大了,還撒嬌?”
這一聲呵斥,里面夾雜著更多的卻是寵溺。
蕭靳寒:“不及您心疼。”
喬胭脂也跪了下來,伸出手,將四個兒子都抱著。
太久沒有這樣抱他們了,現在才發現,抱不到了,也抱不動了。
小時候,還能將他們都擁進懷里。
長大了,只能被他們抱著,安慰著。
母子五人,抱在一起,感受這一刻的溫情,心都連在一起。
也在這時候,蕭靳寒的暈厥感越發強烈,無法支撐,整個人倒在了傅錦承的肩膀上。
喬胭脂見此,急著去喊他:“老四。”
他撐開了眼睛,有些困難的看著母親和兄弟們,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最后,還是昏了過去。
“靳寒。”
“四哥。”
“弟弟。”
三兄弟同時喊道。
傅錦承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地上,讓他側著身子,以免觸碰到背后的棍傷。
傅子亦起身,去拿手機,正準備打電話。
這時候,秦頌帶著顧漠北進來了。
喬胭脂在罰幾個兒子之前,就已經請了顧漠北。
他剛到,喬胭脂就懲罰完了,時間很合適。
顧漠北看著側躺在地上的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他三兩步走了過去,對這樣的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了。
以前,他們被罰后,都會叫他的師父溫華過來。
今天叫他來,再連想到,他們藏了唐夭夭身份這件事,也能明白,為什么一個個的臉色都很差,后背還有染著鮮血。
那是被秦頌的棍子打破了皮。
顧漠北皺了皺眉:“將他扶到床榻上。”
其他三兄弟后背腿上都還有傷,不宜用力,所以,喬胭脂叫來了幾個下人,扶著他回到了他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后,顧漠北拿出了藥瓶,給他打吊針。
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發現他有些輕微低燒。
先給他物理降溫,用酒精按壓手上的穴位。
“伯母,你幫他左手按,跟著我的方式找穴位,小心避開針。”
喬胭脂擦擦眼淚,滿心擔憂:“嗯。”
傅修琛、傅錦承和傅子亦也沒離開,都圍在他的床邊,想等他醒過來。
傅修琛皺起了眉,也很擔心:“靳寒從小到大都沒怎么感冒過,身體一向都很強壯,不至于承受不住這五十棍。”
“大哥說的對。”
喬胭脂握著他的手,低頭,就看見他手背上有些青紫的傷痕,像是打過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