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唐盛澤平淡得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一席話,卻如同一道天雷劈重了林慧。
耳邊嗡嗡作響,震驚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丈夫,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直沉默著的唐語嬌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讓氣氛更危險。
“爸?”
蘇美作為局外人,聽著十分解氣。
唐夭夭也很意外,看向了父親,輕輕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她了解父親,他向來都是從容穩重,若不是事先就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說出這么沉重的話來。
林慧還仿佛認為,她聽錯了,顫聲問:“你……你說什么?”
唐盛澤眸光毫不閃躲,直視著她充滿驚詫的雙眼,一字一句:“離婚。”
林慧懵了,她渾身顫抖著,臉頰已經沒有任何神色:“唐盛澤你說,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為什么突然要離婚?原因呢?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唐盛澤眼底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柔情,冷笑一聲:“我數年在外奔波,你卻在背后給我捅刀子,還來問我為什么離婚?”
林慧愕然的看著他,眼底彌漫出淚水,抽噎著:“我是你妻子呀,你最苦的時候我陪著你,現在攀上大門大戶的女婿,將來有權有勢了,就要把我這個糟糠之妻拋棄了?”
聽聽。
在兩個孩子面前,這都說的什么話?
他唐盛澤這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端,從不曾高攀任何人,如今,提出離婚,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還說出如此難以入耳的話來。
他怒道:“你是我的妻子,但你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聞言,林慧總算明白了過來,惡狠狠的指著唐夭夭:“你是因為她?”
忽然被指,唐夭夭知道,這一頓飯,怕是吃不好了。
“需要我在夭兒面前,說說你都在她背后干了什么嗎?”
當即,林慧就感受到了除開丈夫憤怒的神色之外的兩個神色。
一人漫不經心,甚至玩味。
一人眸色寒冽,氣場凜冽。
后者,是蕭靳寒。
蕭靳寒微微瞇起雙眼,寒涼的目光在她身上落定,好似,只要唐盛澤說出來,他就會毀了她。
嚇得林慧一個激靈,指著唐夭夭的手顫抖著,在半空中僵了一會兒,最終收了回來。
好聲好氣的說著,帶有著求饒的意味:“老公,你別生我的氣了,之前的事,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是,不管怎么樣,今天都是夭夭的生日,蕭四爺也在,豈不是讓女兒們看了笑話嘛,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行嗎?”
蕭靳寒自然是想知道,這個惡毒的婦人,還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低聲:“伯父可以當我不存在。”
這一句話,有著推波助瀾的趨勢。
林慧慌了。
唐夭夭不由得在桌子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唐盛澤對她微弱的一絲期待,已經被她剛才那些話抹去了。
“林慧,我再相信你,就是對夭夭的殘忍,離婚,該給你的一分也不會少,否則,你什么也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