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聞言,內心有些波動,她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原創,那便是蔣恩仁盜的。
畫中的女嬰是她,此事非同小可。
不想引起騷動,壓低了聲音說:“具體一些。”
蕭靳寒的視線仍然在畫中沒有移開,他雙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有青筋冒氣,也是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隨后,才說:“我曾經在三哥的房間,看到過這一副畫,只是,在那個時候,只有背景和你嬰兒時期的輪廓。”
聽言,唐夭夭完全明白了。
“蔣恩仁,是偷盜了三哥為我作的畫。”
蕭靳寒點頭,又說:“三哥畫這一幅畫,用了十年時間。”
“十年……”
她微微愣住,完全沒有想到。
一幅畫,用了十年的時間,三哥這一份耐心,讓她有些感動。
“他是在畫我嗎……”
提起這件事,他眸色才溫軟了一些,低聲回答道:“嗯,從剛開始學習畫畫時,就開始畫你,經過了很漫長的時間,這一幅畫,也是改了又改,到目前為止,改過不下萬次。”
萬次……
唐夭夭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先,就感覺,太不容易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幅畫,完全是三哥的心血,這么多年來,注入了多少感情,畫的還是她這個小妹。
蔣恩仁偷走了,還明目張膽的掛出來,寫下自己的名字。
簡直是罪無可赦!
蕭靳寒看著她那雙嬌美的眼眸,里面涌動著濃濃的怒意,沒有絲毫遮掩。
他抿唇:“這幅畫應該是臨摹來的,你打算……怎么做?”
聞言,唐夭夭輕輕勾起了嘴唇,往椅子上一靠,笑容綻放出幾分玩味,漫不經心的挑眉:“既然,這姓李的有這么大的膽子,總得叫出來認識一下不是?”
這樣的笑,給人一種痞痞的,眉宇間,卻冷得攝人。
她的聲音很大,就讓旁邊的人微微震住,朝她看了過來。
因為沒聽得太清楚,大家眼底都是不悅,因為她打擾了大家伙的興致。
唐夭夭打了個響指,懶懶的對上眾人的視線:“這畫真是蔣恩仁畫的嗎?我怎么不信啊?”
說完,揚手,取下了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和帽子。
隨后,撩了撩一頭柔順的長發,這才又看向眾人:“之前,聽一位老先生說,未曾看這幅畫,會后悔一輩子,是么?”
看到唐夭夭那張臉時,眾人都驚住了。
“是傅家大小姐。”
“還有蕭四爺。”
聽著大家的聲音,唐夭夭莞爾一笑,翹起了二郎腿:“剛才在云先生那邊議論的老先生,還在嗎?”
張博聽她如此一問,心里咯噔一跳。
榕城人都知道了唐夭夭是傅江和喬胭脂的女兒。
張博也不例外,想到她剛才大言不慚的話,他有些不悅,但是,光一個蕭四爺他都得罪不起,更何況是傅家。
一番思迅下,從人群里站了出來:“傅大小姐,這話,我的確說過。”
唐夭夭漫不經心的挑眉:“一幅抄襲的畫,也值得老先生如此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