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大哥說的別墅。
之前她都沒太注意,放慢了車速,在分岔路的時候駛入。
她看著大路兩邊的大樹,并沒有任何來過的印象。
很快,就到了主人家門口。
并沒有保安,這樣大的別墅,很容易被人破門而入。
只是因為在傅家地界,沒有人敢來做壞事。
她環顧四周,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別墅門口的一只貓身上,正卷縮在一團,看見她時,轉身就跑了。
她江車停在了一旁。
想過來看看情況,她刺傷了這一戶人家的羊,肯定是要當面來道歉的。
在門口站定,按響門鈴。
很快,門開了。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是唐夭夭也見怪不怪了。
“唐大小姐,你找我做什么?房租已經繳了。”
唐夭夭見她黑眼圈很重,應該好幾日都沒睡,這讓她有些疑惑,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個女孩兒有些熟悉。
忽然間,想到了她是一個直播平臺的一姐,因為有甜美的聲音以及十分美麗的外表,還打得一手好游戲,深受廣大宅男喜歡。
之前蘇美有和她說過,沒想到,她竟然租了爸媽的房子在這里做直播。
“我是來為我昨晚做的事,道歉。”
秦米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昨晚?”
“是啊。”
秦米將門大打開,從里面走了出來,狐疑的看著她:“你昨晚做什么了?”
唐夭夭:“???”
見她疑惑的樣子,秦米又問:“你該不會,也要做直播,搶我的飯碗吧?”
唐夭夭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克制心里的激動,問:“你家養了羊嗎?”
“羊?”
秦米左顧右看,指著一臉防備的小貓:“我家牲口就倆,我和那只貓,我這小身板兒怎么養羊啊。”
聽言,唐夭夭的臉色越來越差,呢喃著:“怎么會這樣……”
秦米蹙了蹙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什么跟什么啊?”
唐夭夭說道:“抱歉,打擾了。”
之后,轉身就跑。
秦米見此,連忙喊道:“唐大小姐啊,你如果要做直播,看在是房東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宣傳哦。”
“不用了,謝謝。”
說完,驅車離開。
一路上,心煩意亂,她拼命的去想,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然而,一片祥和。
她甚至想起來了一個夢。
夢里,她回到了前世,是一只狐貍,穿梭在叢林之中,無比的歡快。
既然鄰居家沒有養羊,哥哥為什么要騙她?
還是說,她昨晚夢游出去,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
身上的鮮血是誰的?
難不成,是刺傷了一個人?
哥哥為了保護她,才編造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心里越來越亂,她拿出手機,就要打通傅修琛的電話。
然而,在電話快要接通時,她猶豫了,連忙掛斷。
既然哥哥不想讓她知道,就這樣問,也是于事無補,反而會讓他更用心的去編造謊言。
她只能自己查。
一路來到了唐家。
唐盛澤見她精神還不錯,心里踏實多了。
“夭夭,醫生怎么說?”
唐夭夭輕聲道:“爸,醫生說了,不是很嚴重,吃點維生素片就行了。”
“嗯,那就好,中午留下一起吃飯吧。”
她點了點頭:“好。”
之后,她去了保安室,將昨晚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的確看到她從房間里走出來,然后下樓,在客廳里徘徊,削了個蘋果,然后帶著水果刀出門了。
這一幕幕,都證明,她的確出去過。
可是,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就是夢游癥的可怕之處。
“把監控視頻復制下來,給我一份。”
保安點頭:“是,二小姐。”
唐夭夭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扶額,心情從未有過的壓抑。
她只好打通了蕭靳寒的電話。
“喂,四哥哥。”
蕭靳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倦,卻努力的不讓她聽出什么獨特的情緒:“怎么了?”
“哥哥他們晚上會回來嗎?”
蕭靳寒點頭:“嗯,會回來。”
唐夭夭有些迷茫的看著監控畫面里的自己。
渾身是血的回來,下車,整個人面色冷寒極了,像是地獄撒旦。
若不是那張臉,她險些認為,這是一個女鬼。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緩解內心的壓抑感,低聲說:“我今天心里有些不安,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你能不能早點回來陪我?”
這似乎是第一次,她打電話來,想讓他陪她。
在一起這么久以來,唯一的一次。
蕭靳寒當然不會拒絕,昨晚的事,雖然告訴她是刺傷了一只羊,但沾染了血腥,總會讓人不安。
即便她平時再過堅強,強大,卻無法逃脫,她是個女人的事實,有時候,內心會變得脆弱。
“好。”
他只說了一個字,正是這一個字,讓她不安的心,漸漸舒適了許多。
電話掛斷后,才從保安室出來。
剛好遇到迎面而來的唐語嬌。
她臉色蒼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唐夭夭喊道:“唐語嬌。”
她被嚇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回眸,看到她時,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仿佛看見了什么令她害怕的東西。
唐夭夭皺眉:“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這里?”
唐夭夭感覺她有些裝神弄鬼,眸低幾分冷意,淡淡的說:“這是我的家,我不能出現在這里嗎?”
唐語嬌又問:“你不應該在醫院里嗎?”
“我去了醫院,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就出來了,回來看看爸。”
唐語嬌愣愣的看著她平靜的樣子,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么?”
唐語嬌又說:“你哥哥受傷快死了。”
聽言,唐夭夭頓時緊張了起來:“你說誰?”
“你二哥,傅錦承先生呀。”
唐夭夭不太相信,可想到今天家里的反常,又有些半信半疑:“怎么會呢?”
唐語嬌見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眸色也漸漸變得冰冷。
朝她靠近了一步,一字一句的問:“昨晚,是你親手殺了他,你怎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