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喬秀珍極為相似,還是孿生姐妹。
喬秀娜回過頭看去,看到喬振邦他們,眼底泛著冷芒,沒有絲毫親情可言。
從她涅槃重生開始,她就已經不再對他們有念想了。
只有仇恨。
“你潛伏在我們身邊幾十年,就為了這一出大戲?”
喬振邦想不通她的憎恨來源于哪。
“我們喬家沒有人對不起你。”
喬秀娜咬牙,緊繃著臉:“你沒有資格教訓我,你們喬家越來越發揚光大,而我在美國過的什么日子,你們清楚嗎?你們沒有尋找過我,還說沒有對不起我?是你們沒把我當做喬家人!”
喬振邦道:“你離開的時候,可有給過我們一個你的地址?”
喬秀娜臉色難看,把所有的痛苦,受過的傷害,歸功于喬家沒有尋她。
當年她隨著鄰居離開之后到了美國。
美國的一切,繁華的城市都是她向往的。
她覺得自己能在這個地方立足。
努力學習,過著上層人該過的生活。
她配得上,五六歲開始,學習禮儀,與外國人打交道。
在別人眼里,她也是聰明的孩子。
有父母疼愛,每天穿著公主裙,小皮鞋,走在人群之中,絕對是閃閃發光的。
這是她想要的人生。
過得比別人高人一等。
可好景不長,他們破產了。
一夜之間,毫無征兆。
洋房別墅,公主光環瞬間破滅。
他們被上流社會踢出門外,過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可是在美國,美國人對他們會有些偏見。
她的父親受不了天堂摔下地獄的感覺,自暴自棄,醺酒,不工作。
回到家每日與母親吵架。
久而久之,他們相互厭煩了。
特別是父親,一不高興就動手,發展成家暴。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都是這種日子。
她夢幻般的生活破滅,媒體在這種環境中,看著他們吵架,打罵,她也無法上學。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渾渾噩噩,沒完沒了,她就開始怨恨,怨恨他們除了打架,不會想著東山再起。
有一天,父親喝醉酒,把母親打暈了過去。
父親累了,他躺在地板上休息。
喬秀娜看著這兩個猙獰的面孔,瞬間有了他們不在這世間該多好的恨意。
她走到廚房,把煤氣灶打開,走出了家門。
晚上,救護車與警察來到樓下,現場拉開了警報線。
喬秀娜看著父母的尸體被帶出來,送上了車。
看到這一幕,喬秀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覺得這世界清靜了。
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爭吵。
她開始在福利院的生活,心靈也一點點的扭曲,開始是搶其他孩子的玩具。
后來演變成了打人,咬人。
有一次直接把其他孩子的耳朵咬了下來。
她的兇殘讓其他孩子恐懼,也讓福利院的老師擔憂。
之后喬秀娜一個人逃了出來。
開始流浪的生活。
她在報紙上看到關于喬家的消息,他們一步步壯大,已經成了為榕城的名門。
那一刻,她才真正開始怨恨喬家。
看著喬秀珍光芒四射,眾星捧月,備受疼愛,而她在美國流浪,沒有父母,過得暗無天日。
她憤怒,不甘心,發誓,一定要回去。
她有了目標,這股力量支持著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再后來她長大一點,與一個六十歲的男人結婚,那個男人有許多錢,沒有兒子。
待他死后,順利繼承了遺產。
她才回到國內。
她去過喬家,原來的喬家也是名門望族,可后來又變得不一樣了。
她看著喬秀珍由司機開門,下車,高高興興跑回家里。
父母高興的迎接她,哥哥也寵著她。
而她躲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茍且偷生。
她眼里對喬秀珍更加痛恨。
這一切本來是她的。
每次想到這些,她生為喬家人卻得不到丁點的庇佑,心里不平衡。
不過,后來的喬秀珍命苦,也令她放心了。
“你離開時招呼沒有打,沒想過父母難過,只想過著你想要的好日子。
我們不知道你在美國的具體位置,那對夫妻也沒有打過招呼,你生活不如意,又強加罪名在我嫩身上,是你太自私。”喬振邦沉著臉,對喬秀娜的極端抱有不滿。
再怎么不平衡,可以說清楚。
但喬秀娜想到的是自己,過著怎么的人生。
不在意家里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她一錯再錯,錯了幾十年。
大家也無法原諒她了。
對于喬振邦的指責,喬秀娜笑了笑,她沒有絲毫懺悔。
她經歷過的痛苦,報復他們還太輕了。
如果喬家沒有落魄成她這樣,她這輩子都不甘心。
她的目光停留在喬秀珍的臉上,看著她幾近憔悴的臉,摘下帽子。
她一頭烏黑的秀發,單看背影很年輕,再加上會保養,自認為要比喬秀珍年輕多了。
“你看看你,我們都是孿生姐妹,可你比我老了許多,這么多年來,你一定過得很痛苦吧。”喬秀娜得意的說。
只要她比喬秀珍過得好,她就開心,知足。
那種攀比心的勝欲,讓她嘗到甜頭。
喬秀珍看到她這個樣子,很失望:“秀娜,就算你現在比我過得好,你又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
她不明白,她沒想與喬秀珍比過。
“我開心啊,只要我比你們過得好,我就快樂。”喬秀娜瞇著眼,流露出一股狠毒:“特別是看著你的男人死在你面前的樣子,我格外開心,還有你的孩子,成了我的兒子,哈哈哈哈,我折磨你四十多年,你卻不知道。”
喬秀珍差點腿站不住了,好在后面有人扶著她。
“你在說什么,景行是你害死的?”喬秀珍一直以為謝景行的死是意外。
喬秀娜就喜歡看她受到打擊的樣子,那種表情令她心情愉悅。
她回想起四十多年前的謝景行,他的歲月只停留在那個時候。
但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謝景行帥到每個人的心里。
包括喬秀娜也把持不住。
她知道喬秀珍與謝景行有故事的時候,很想拆散他們。
男人,沒幾個經得起美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