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秀娜的目的,也就是靠美色,讓他們分手。
但是,與她想象中有差別,她也沒想過,看了一眼謝景行,終身難忘。
直到現在,她也記得住他放蕩不羈的樣子。
騎機車的樣子很酷,身旁總圍繞這一群女人,可他不太喜歡搭理,只跟他的兄弟們賽車。
有些偏執,連單手開可樂的姿勢都與眾不同。
那時候她覺得這世上沒有人能與謝景行比。
人群之中,最亮眼的人就是他。
他的偏執與極端,與她很像,打碎酒瓶子,手在滴血,他也不會包扎。
她覺得他們是最契合的人。
可為何他會喜歡喬秀珍那樣的乖乖女。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謝景行只有看到喬秀珍的時候,眼睛是明亮的,不是那般消沉,陰暗的。
她覺得喬秀珍配不上謝景行。
本來想,只要謝景行渣了喬秀珍就好了,他們才是合適的人,天生一對。
只要他跟她在一起,不要喬秀珍了,這件事就結束了。
她的計劃能完成,喬秀珍也能得到報應。
可偏偏這個男人冥頑不靈,對其他人愛答不理,就連長得與喬秀珍長得相似的她。
也一眼看不上。
還擺明了說“你不是秀珍,我倒胃口。”
瀟瀟灑灑的從她面前離開。
她本來不想他死的,可他怎么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她哪里不如喬秀珍。
所以在謝景行與人賽車的時候,她在他的機車上做了一點手腳。
她看著謝景行出車禍,那一刻,她也是心痛的,在流淚。
看著他在喬秀珍面前斷了氣,她的心情與喬秀珍一樣痛苦。
喬秀娜現在都不明白,詢問:“明明我跟你一樣喜歡他,他死的時候,我痛苦到現在,為他哭,為他笑,他怎么就不喜歡我呢?都是同一類人你,你們根本就不合適,所以他死了,死了,他就是我的了。”
“只有我才能結束他的生命。”
喬秀珍差點就沖上去,咬牙切齒:“我愛他,可我不會讓他死,我會給他活下去的希望,喬秀娜,你不配,你什么都不配得到!”
她簡直就是個變態,完全沒有正常人的思維。
喬秀娜笑得燦爛,看到他們都死氣沉沉的,這才是她想看到的樣子。
喬秀珍是不可能原諒她,恨不得此刻就讓她下地獄。
她毀了她的男人,也毀了她的孩子。
這筆賬,還不清。
喬振邦冷著臉,極其冷漠的說:“把她給我拿下,送進警察局去,我不允許她繼續出來禍害別人!”
何止是他們憤怒。
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喬秀珍四處看了看:“我的孩子去哪里了,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們成了喬秀娜報復的工具,雖然有錯,可她孩子是被誤導了。
事已至此,誰也無法原諒誰。
演變成了一場悲劇。
“安娜姐,你快走,我來保護你!”
不知什么時候,林慧從手銬里掙脫出來。
她對自己也真是狠心,手腕的皮被磨破了,甚至可以見到白骨。
就是為保護喬秀娜。
喬秀娜看著林慧,她是喜歡她的,因為她們都是一樣的人。
為了目的不折手段。
她當初救林慧也是看中這一點。
而林慧覺得,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與她心靈契合。
彼此的觀念都那么一致。
這份恩情她必須得報答。
就算自己死,也得讓喬秀娜活下去。
那邊莊老三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不僅是因為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還有他就算此刻服軟,傅子亦也不可能放過他。
他的野心也不允許這輩子都做個縮頭烏龜。
與傅子亦魚死網破得徹底。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莊門,今日戰斗到底!”
莊老三憤怒的一聲吼:“兄弟們,上!”
現場又開始大亂。
喬秀娜很會挑時機,在他們亂成一團糟的時候,想要逃走。
林慧推了一把喬秀娜:“安娜姐,你先走。”
“那你呢?”喬秀娜詢問。
跟在她身邊多年的人,她還是需要左膀右臂。
“我拖著,你必須先走!”
林慧手腕還在流血,剛才費了不少力氣,她的行動能力也下降許多。
想要順利逃脫,不太可能,只能幫著喬秀娜逃。
她們商量逃走,這一刻的林慧完全沒有死心,一心只為了喬秀娜。
唐夭夭追了過來:“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唐夭夭,你果真不怕死!”
林慧見唐夭夭阻止她,咬牙切齒。
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旁邊掉落的鐵棍,就要跟唐夭夭對拼到底。
喬秀娜冷笑,吹了一聲口哨。
躲藏在暗處的假夭夭出來了,攔在了她們面前。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過感情的機器,為她生,為她死。
可想到是喬秀珍的孩子,他所經歷的一切是喬秀娜給的。
他并不知情,也并不是他的本意。
唐夭夭的心就柔軟了不少。
就算她再怎么冷酷,也得為喬秀珍想一想。
“是我們走,還是魚死網破,第一個死的人絕對不是我們,而是他。”
喬秀娜把假夭夭當做擋箭牌。
也是她手里的底牌。
不遠處的喬秀珍看見了,眼淚痛心的留下來,她很想知道假夭夭在沒整容之前是什么樣子。
他從生下來就被成了被報復的工具,完全沒有自己的人生。
但是他整容之前,一定與她很像。
“孩子,不是媽媽要丟下你,而不是媽媽不知道你的存在。”
喬秀珍很想解釋,心臟疼痛得厲害,一想到這么多年來,她的孩子淪為工具,她痛恨喬秀娜的絕情,也心疼她這個孩子。
“如果早知道真相,我一定不會讓你流露在外。”
假夭夭完全沒有動容,他似乎一直覺得自己是喬秀娜的孩子,對喬秀珍更沒有多少感情。
他只不過為他的母親打抱不平而已。
他的眼里沒有喬秀珍,這點更令她接受不了。
覆在喬胭脂懷里,都不忍心再看一眼。
喬振邦嘆口氣:“對那孩子輕一點,總有辦法解決,都會治愈好的。”
他的話也是在安慰喬秀珍。
喬秀娜得意的笑:“兒子,那邊那個女人,是我痛恨一生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別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