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再往上些。”
“好。”
“要不脫掉吧?”
“不行。”
“嗯?”陳川抬頭看看她。
不得不說,她擺出來的這個姿勢將女人味展現的韻味十足。
“那個,憑什么是我脫,要脫也得是你先來,我也會畫。”金允秀道。
“好,筆給你,你來畫。”陳川道。
金允秀從飄窗上起身,走過來,取了另一個畫板放在這,說:“前輩,我真的可以畫你嗎?你給我當模特?那你也到飄窗那里,面向我站。”
陳川覺得有趣,他還沒被別人畫過呢。
而且,系統提示,每秒鐘的20萬韓元并沒有中斷過,說明心情還是蠻愉悅的。
陳川站過去,道:“畫吧,是這樣站嗎?”
“嗯,稍等,我戴上眼鏡,我有一點點近視。”金允秀拿過她的隨身包包,取出眼鏡盒打開,戴上一副薄薄的無框眼鏡,瞬間化作一個眼鏡娘。
她的目光里透著專注的認真,一邊看著陳川,一邊提筆作畫。
畫了一會兒,她說:“咳,前輩可以擺一個樹一樣的姿態嗎?”
“什么樹,老樹嗎?”
“什么樹都行……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樹。”金允秀道。
“行吧,我試試。”陳川擺了一個。
“前輩,可以脫掉襯衣嗎。”金允秀又說。
“可以。”
金允秀低頭畫了幾筆,抬起頭看來,看到最后一抹夕陽下的巧克力腹肌,以及寬肩窄腰的絕世好身材。
這副身體不像是健身教練那樣,有著鼓鼓的肌肉塊,但是勻稱的肌肉線條展示出來藝術雕像般的美感,并且,仿佛能感受到這幅平靜的身體內蘊含的如大海般肆意汪洋的澎湃力量。
金允秀更是好奇,這身材是怎么練出來的?
如果是天天去健身室舉鐵,那肯定不是這種養眼的視覺效果。
“可能世間最完美的花美男身軀,就是眼前這副了吧。”金允秀默默的想。
心里不禁有了更大膽的想法。
她心潮澎湃,越仔細看,越感覺到手指尖的顫抖,但嘴上仍用平靜的語調說:“可以脫掉下身的衣物嗎?”
“一定要嗎?”
“要……”金允秀從眼睛后面偷偷打量著,嘴巴漸漸張大,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她只看了一眼,便連忙把頭埋在畫板后,執筆的手因為顫動而在畫紙上落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但是經驗老道的她,卻用這些星星點點鋪墊成了背景里的遠處的建筑群。
夕陽,少年,城市,遠處高聳入云的塔尖,白云,叢林……
各種元素和畫面,浮光掠影的閃過金允秀的心間。
她鼓起勇氣再次抬頭看去,目光聚焦之處,想到辛棄疾的一句詩,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又想起唐代李白的一句,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她緊張到有些口渴,拿起一旁礦泉水瓶擰開,但因為手抖導致喝得時候,水都灑出來,灑在她的短裙上,使得短裙都濕透了。
確實,怎么看都不會厭,甚至不但想看還想摸。
嗡嗡。
包包里的手機震動,她想了想,去掛掉了。
“可以繼續嗎?”金允秀問陳川。
“隨你便,主動權在你,我比較被動。”
“好,那我繼續畫了哦。”金允秀繼續作畫,只是裙子被水弄濕,感覺上有些不舒服。
日落月升。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房間里亮起了暖黃色的壁燈。
飄窗前沒有人,滑板前也沒有。
第二日。
上午九點。
陳川睡醒起身,看到一旁的妹子,下床又看到滿地的衣物。感受到系統提示,卡內進賬56億韓元。
這是昨天愉悅·消費金道具得的。昨天從傍晚六點,到午夜兩點,確實是“實打實”的以各種姿勢愉悅了八個小時,幾乎是賺了滿額。
這56億消費金,需要在3天內消費掉。可以好好想想,買點什么。
同時,陳川李文洲院長的邀請,又到美術學院的環形教室給學生們上一節課,這節課,李文洲想讓陳川講解一下瘦金體書法。
上午九點半。美術學院環形教室外。
“嗯?金允秀助教呢?這個時間,她還沒有來?這是工作的瀆職!還想不想轉正?”李文洲念叨著,拿出電話撥過去,聽到“對方手機關機”。
“電話也不接?”李文洲滿臉韞色。
陳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說:
“李院長不要追究她的責任。金允秀助教她,她肚子和胃部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怎么回事?”李院長皺眉。
“她是昨晚不小心被電動車撞到了,撞得挺慘。”
“被車撞了?嚴重嗎?”李院長問。
“有點內傷,但是不要緊,主要是肚子和胃不舒服。她跟我請了假,請院長不要追究她的責任。”陳川道。
“被車撞到肚子?怎么會發生這種事……那今日的講課,我重新給你安排一位助教。樸美善!”李院長喊了一聲。
一個穿短裙的齊肩短發的女生應聲而來,鞠躬道:“李院長,陳老師。”
“今日你做陳老師助教,協助他一些教學事務。”李院長道。
“明白,院長。”名叫樸美善的女生答應道,“陳老師,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陳川回了禮。
李文洲到一旁旁聽,把主講臺交給陳川。
坐在最前面的一排女生中,有個女生盯著陳川的目光,與別人不同。這是呂綺夢。
課還沒有正式開時。
呂綺夢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問:“陳老師,金允秀助教……被車撞的嚴重嗎?”
“有些嚴重。”陳川道。
“是什么車,大車嗎?”
“電動車。”
“哦,是正面撞到的,還是從后面?”呂綺夢咬著圓珠筆,眼中蘊含著笑意,又問,“不會是前后都撞到了吧?”
陳川白了她一眼。
見陳川不答,她又笑問:“叫得慘么,流血多么?”
陳川轉身要走。
呂綺夢又小聲問:“真的能撞到胃嗎?”
“呂綺夢!”陳川大聲喊了一聲。
課堂內瞬間安靜,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最前排的女生。
呂綺夢一愣,沒想到這位老師會忽然嚴厲起來,大聲點她的名,只好站起來:“到!”
在韓國,這是必須的禮節。
陳川道:“鑒于你昨天的作業不合格,罰你站立一堂課。”
一般來說,大學很少有這種體罰,國內如是,韓國也是如此。
呂綺夢瞪大眼睛,臉色瞬間通紅,感受到幾百個學生灼灼的目光,又羞又怒,沖陳川小聲道:“你,你懲罰我?”
“是的。到后面去站好。”陳川道。
“你……阿西!”呂綺夢看到李文洲院長也在,而且在瞪著她,無奈之下,只好低頭走到后面去。
陳川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感,誰讓這呂綺夢傷害沈三刀,以及昨天傍晚去交作業時,還偷襲了自己?而且,剛才還問各種奇怪的問題。
嗡嗡!
陳川的手機響了,正是沈三刀。
陳川拿起來,走到教室外接了。
“哥,你在哪呢?今天中午請你吃飯吧?”沈三刀問。
“行,我在首爾大。你到美院東大門等我吧。”陳川道。
“首爾大?你去哪干嘛?不會還在那找那柳勇俊的麻煩吧?我不敢到那邊,怕碰到呂綺夢。”沈三刀道。
“你跟她都沒關系了,還怕碰到她啥?”
“也是,好,我去那等你!”
掛了電話,陳川回去上課。
其實上課他不會上,但是讓他將希施金油畫,石濤,瘦金體這些,他倒是有干貨。
把這些干貨說出來,就夠學生們學的了。
關于瘦金體書法,李文洲院長都聽得津津有味。
一直講到十點鐘,中間休息時,新的助教樸美善來送水。
樸美善關心問:“允秀被車撞到了嗎?嚴重嗎?怎么……昨晚兩點半,我還看到她更新s,說了一句……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好開心,感覺到漫天煙火在體內綻放,那種滋味令人沉醉。”
“這個……”陳川喝著水。
“被車撞到,還能那么開心,還有胃口吃的東西,也就只有那傻丫頭啦。”樸美善道。
“嗯,不但有胃口吃,而且胃口特別好,特別大,吃的很多。”
樸美善聽了,笑笑說:“看來也是撞得輕了,下次被撞要重一些,看她還開心不開心的起來。”
“或許撞得越重越開心。”
“什么?”
“沒什么。”陳川看看時間,停止和助教聊天,繼續開始講課。
樸美善站在一旁,看著這位新來的帥氣老師,總覺得對話怪怪的。不過,能近距離欣賞他的盛世美顏,也是一件開心事,而且他身上的香水味道特別令人沉醉。
中午十一點鐘。
陳川解散課堂,準備去東大門和沈三刀匯合。
站了一整堂大課的呂綺夢追上來,質問道:“陳老師,為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懲罰我?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你還要什么面子?”陳川看著她。
她瞪著眼睛,緊緊抿著嘴巴,似乎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大人不要面子的嗎?你以為這是小學課堂嗎?當那么多人的面罰站?”呂綺夢問。
看得出來,這妹子的韓語還是蠻流利的,應該是沒少和當地人交流過。
陳川不想回復她。
她卻眼圈泛紅,不依不饒,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如果當時不想站在那,你可以走啊。”陳川道。
“你以為我不想走嗎?李院長可是在那里。我走了,學分怎么辦?”呂綺夢帶著哭腔。
“不就是罰站,有這么丟人嗎?”
“當然有!你為什么針對我?就是因為我昨天偷吻了你嗎?作為一個大男人,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長得這么帥,親你一下怎么了?你還虧了?”呂綺夢用又急又快的韓語連續質問。
不遠處,樸美善助教注意到這邊,走過來詢問:“呂綺夢同學,請不要用這種態度和陳老師講話。前輩的決定,自有道理。”
“對不起樸老師,是我過于激動。”呂綺夢對樸美善鞠躬,又瞪了陳川一眼,轉身走了。
樸美善抱歉的笑笑,對陳川說:“陳老師,請您原諒一個在異國他鄉的小女生的小情緒,希望她沒有給您帶來壞心情。”
“沒關系,走了。”
“好的,請您保重。希望還能還能做您的助教。”樸美善鞠躬道。
陳川道了別,走到東大門。
滴滴!
沈三刀的車響了喇叭。
陳川走過去,上了車。
“老大,你在首爾大做什么哦?”沈三刀遞過一根煙。
陳川看看他,這小伙唇紅齒白,大大的桃花眼,筆挺的鼻梁,櫻唇,看上去比不少妹子都漂亮。而且說話輕聲細語,溫柔的一批。
也不知道那呂綺夢怎么想的,放著這么帥的男朋友不要,要跟那什么柳勇俊廝混?
沈三刀抽著煙,注意到陳川的眼神,道:“干嘛?這樣看著我?”
陳川伸手捏了他下巴。
沈三刀觸電似的一掉,急道:“你干嘛?”
“緊張啥,我看看你傷好了沒有。”陳川道,“柳勇俊賠你醫藥費了?”
畢竟,那晚在夜店門口,這哥們被七八個人圍毆,還被柳勇俊踹頭。
“賠了,給了3000萬韓元,這兩天咱們就揮霍掉這筆錢。”沈三刀道,“李秀慧代表辦事利落,那柳勇俊寫了保證書,不會再和呂綺夢走得近,還會暗中保護她。另外,李秀慧代表還查到了柳勇俊的未婚妻,是在首爾大學美術學院當助教。”
陳川一聽,賠了3000萬韓元?也就是不到20萬吧,少是少了點,但看沈三刀的傷也沒什么大礙,也就這樣了。
又聽到那柳勇俊的未婚妻被查出來了。還是美院的助教?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到過。
陳川問:“柳勇俊勾搭你女朋友,你要不要報復?你這么帥,也去勾搭回來,算是出口惡氣?”
“算啦,冤冤相報何時了,那柳勇俊被咱們打得夠慘,不和他計較了。我找個好地方,帶你好好吃一頓。”沈三刀道。
陳川無語,這沈三刀不但長得娘,性格也娘,或者說佛系。
這樣的性格,在秦省一個礦業大家族里,能立得住腳嗎?陳川不禁擔心這樣一個問題。
“哎,我問一下哦,你們家,你以后……能得到多少家產?你爺爺還在嗎?家族企業嗎?”陳川問。
“我爺爺在,他主事,爺爺有八個兒女,四男四女。至于家產,我沒想過,現在爺爺身體硬朗,表面上都還蠻和氣的,但是私底下,確實斗的厲害。我沒什么大志向,也不追求什么,每年家里給1000萬零花,就夠我花銷了。”沈三刀道。
“!”陳川再次無語,“你啊,知不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在這樣的家族里,你不去爭,到最后連每年1000萬都沒有。而且……那1000萬,你是不是拿一半去游戲了?”
“不是啊。”沈三刀吸了口煙,“拿七成吧,因為也沒什么別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