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這些天里,每日禮包里開出了來自未來的工業品碎片以及一張未來推演卡。
陳川使用了未來推演卡。
然后,看到了這樣一幕:
斯堪維亞新王登基。
國王楊費爾托八世頭戴王冠,看著天空中飛過的戰機,以及密密麻麻的無人機群。每架無人機上,都刻著一個古篆文字:陳。
儀式上,國王將“國家玫瑰勛章”授予來自東方的貴客。
“陳,你我親如兄弟,你永享斯國爵位,從此便是親王,她們便是我國的王妃。”楊費爾托拉著陳川的手,鄭重說道,并看向其身后的美女團。
東方的美女們的氣質,驚艷了整個國王加冕儀式。
陳川看了看,除了張夢月,該在的和不該在的都在,甚至還有金發女郎在,以及半老徐娘。
推演卡的畫面,沒有持續多久,隨即便消失不見。
從這個看似普通的推演中,陳川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首先是楊親王成了新王,這說明投資他沒錯,未來還可以加大投資。
其次是,漫天的無人機群,上面刻著:陳。這說明,這是他出品的,但他現在還沒有無人機公司,這又說明,他在未來會著手這方面,并且取得成績。
最后是王妃團的佳麗。這使得他心中有數。
從仙女山回來。
呂清霜皺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現代醫學發達,什么植物毒素會在前期一直很平穩,后期突然惡化?無意冒犯,只是感到奇怪。”
“人都無了,你還陰陽怪氣她……”陳川道。
呂清霜欲言又止,又搖頭嘆息。
兩人分別后,呂清霜給干媽打了電話,除了日常的問候,然后就說了張夢月的事,并說道:“干媽,我覺得奇怪,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人是不是真的沒了。”
電話里,她干媽輕嘆:“新墳已經立,不管真假,那就代表人沒了。還需要查么?”
“哦,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哦對了干媽,上次在斯堪維亞被戰機追擊的事,借你的名字嚇退了對方,干媽威武。”呂清霜笑著說。
“呂荷,觸動戰機追擊的,是斯國海空軍。那支海空軍歸王室直接管,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個陳川是得罪了斯國王室。建議他近期不要去歐洲。”
“那個人真是,竟然真的惹到斯國王室。我明白了,謝謝干媽。”
呂清霜掛了電話,凝眉沉思。
另一邊。
SJT俱樂部內。
胡凱力等人氣氛凝重。
何媚兒遞過一張銀行卡:“凱力哥,這是大家湊得錢,有一千多萬,你拿去給夢月的媽媽,讓她養老。”
胡凱力收了卡。
SJT正式會員有一百多人,湊一千多萬也容易。
張夢月是獨生女,她媽媽應該會很難過。
胡凱力帶著卡,前往張家。
與此同時。
陳川也去看望了張夢月的母親陶薇薇。
陶薇薇眼眶通紅,看得出來這些天是以淚洗面了。
令陳川驚訝的是,在張家,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體型纖細正坐在張家客廳沙發上哭。
哭著哭著,還滑跪到地板上,跪著哭道:“陶阿姨,都是我害的。但我發誓我沒有推她,夢月真是自己滑下去的。”
陶薇薇只是低頭啜泣,并不言語。
看到陳川進來,兩個女人都看過來。
陳川有張家鑰匙,是夢月給的,是自己打開門進來的。
“陳川。”跪在地上的年輕女子,站起來撲倒陳川懷里痛哭。
這正是李可心,她比之前更加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旁邊,陶薇薇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走過來靠在陳川身上痛哭。
兩個人哭成一團。
陳川只能左右手一手安慰一個,輕輕拍打她們后背。
陳川此次來,原本是想使用一張真話卡,問陶薇薇關于夢月的事。
但是看到陶薇薇哭成這樣,以及李可心也在,就沒立刻用道具。
陳川是服用過系統給的大量靈果。
身體已經與普通人類有了本質的不同,從肌肉細胞,到思維細胞,可以說,連五感六識都變得相當敏銳,敏感。
這五感六識里,包括直覺。
直覺上,他感覺到跟張夢月的鏈接并沒有徹底斷開。
他隱約覺得張夢月并沒有死,但之所以在墳前痛哭,也是為了紀念兩人之前曾在一起過。再者,他也算了解夢月,那是個極度愛美的女人,如果她的臉留了疤痕,她寧可死去,也不會再活。
陳川拿起手機,給楚大勇發了個信息。
噗通。
李可心哭著跪在陳川面前:“陳川,我真的沒有推她。”
陳川把她拉起來,道:“我信你。”
這句話,讓李可心哭的更大聲,幾乎是嚎啕大哭,哭到昏天黑地。
陳川拍拍她的背后。
旁邊,陶薇薇也哭得更大聲了。
陳川又拍拍陶薇薇,安慰道:“陶阿姨,節哀順變,我給你的賬戶上存了點錢。以后你不用那么累去上班。”
“陳川啊,夢月那么愛你,怎么是這樣的結局。”陶薇薇哭著道,“她住院,你為什么都不去看她呢。”
陳川嘆息,知道夢月愛美,臉上受傷,肯定不希望被愛的人看到。
鑒于此,陳川一直沒去。
但人有時候就是矛盾,一方面不想被人看到,一方面又希望人去看望。
陳川也是如此,此時只能嘆息。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陳川打開門,看到胡凱力。
胡凱力:“陳哥,陶阿姨,我來看看。”
胡凱力又看到陳川懷里的李可心,頓時怒目而視。
又看到陶薇薇也在陳川懷里,不由微愣。
陳川道:“她們哭得太兇,我都安慰不住。凱力,你先出去,我安慰她們一會兒。”
“哦,好的陳川。”胡凱力把銀行卡放在桌上,“陶阿姨,這是俱樂部給湊了點錢,您買點補品補補身子,節哀順變。”
說完,胡凱力退出去。
沒多久,房間里傳出來的哭聲更大了。
胡凱力自覺的到樓下去等。
兩個小時后。
胡凱力看到陳川下樓,迎上來道:“陳哥,她們情緒穩定了?”
“嗯,費了一番力氣才安慰住。”陳川道。
“陳哥,你覺得夢月真的走了嗎?是不是太突然了?”胡凱力思索道,“要不要我派人去醫院以及殯儀那邊查查?我回去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勁。”
“對有些人來說,不漂亮了就是死了。”陳川道。
“看來陳哥心里有數。”胡凱力嘆息,“不過,真的沒死也好,畢竟,夢月那種如花似玉的佳人,如果真的香消玉殞,那就太可惜了。她媽媽還好吧。”
“嗯,挺好的。”陳川道,確實挺好的。
“可心,也還好吧?夢月墜崖,是她推的么?”胡凱力問。
“也挺好的。”陳川道,“不是可心,是意外。李可心屬于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她能推動誰。”
“也是,她只有被推的份。嘿嘿。”胡凱力笑道,“陳川,在上面待的夠久的呀。唔,我是說,要安慰兩個傷心欲絕的人,應該很累吧。”
陳川白了他一眼。
胡凱力又嘿嘿一笑:“對了,我女兒剛出生,陳哥給賜個名字唄?之前你答應過的,你要當干爹,你可別反悔啊!我和柳蔭都記著呢!”
陳川想了想道:“那就……愿她做一個如風一般的瀟灑女子,叫如風怎么樣?”
胡凱力嘴角抽了抽:“胡、胡如風?”
“嗯,好聽么?”陳川道,“還挺不錯的呢。”
“嗯,好聽,那就叫如風了!嘿嘿,謝謝陳川起名,希望她以后如風一般瀟灑。”胡凱力嘿嘿笑道。
陳川跟著胡凱力,去看望新任的干女兒。
到了胡家,看到柳蔭躺在床上,正抱著小嬰兒喂奶。
柳蔭見了陳川又哭:“我的夢月妹妹啊!”
陳川心道,這夢月為人也還不錯。有那么多人懷念她。
看到柳蔭痛哭的樣子,安慰道:“你在坐月子,可別哭壞身子,來,我看看小寶貝。”
說著,陳川抱起還在吃奶的小嬰兒。
一口白色的奶從小嬰兒的嘴里逸出,這是吐奶了。
陳川被吐了一手,頓時手忙腳亂。
“把她側躺,輕輕拍打后背。”柳蔭說著,坐起來。
拍打了幾下,才記起沒把衣服拉上,于是又拉了拉衣服擋住。
胡凱力道:“沒沒辦法,營養太好,奶水太足,吃得太多就這樣,哈哈。小寶寶吐兩口不要緊。”
“是啊,奶水太多。漲奶漲得厲害,難受死我了。”柳蔭道。
陳川對柳蔭說道:“那凱力還不趕緊幫忙?要他做什么的?浪費也不好。”
“他不給力呀,他不會。”柳蔭嗔笑,“看他笨頭笨腦的樣子。”
“確實,這玩意是個技術活,咱大人還真沒那本事。”胡凱力道,“對了陳哥,你知道嘛?昨天下午,我去機場接一個客戶,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
“宋清清。”胡凱力道,“我看到她在國際航班那邊值機。”
陳川凝眉,宋清清?那是張夢月最好的閨蜜之一,“你沒看錯?”
“沒有,那妹子大長腿,細高挑的,長得那么好看,哪能看錯。”胡凱力道,“再好看,也不如我媳婦好看。”
柳蔭把舉著的巴掌放下。
嗡嗡。
陳川手機震動,一條信息來自王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