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接到王甜雨信息，便開車又回到仙女山下。
在新墳前，一身黑衣的王甜雨在那抽煙。
“你為什么來？”陳川問。
王甜雨沒有回頭，慢慢吐出一口煙：“我在巴黎，接到消息，就回來了。這位夢月女士，曾是我丈夫生前喜歡的人，我來看看。”
她丈夫是君天秀，川渝一代的名人，大半年前，死于意大利米蘭的街頭。
“我托關系查了醫院，沒有找到死亡記錄。你本事比我大，想必也已經早查到了吧？”王甜雨回頭道。
陳川不置可否，“她這樣做，應該有她自己的想法。尊重她的選擇，該上香上香，該哭哭，社會層面，她已經不在了。”
“要不是賤人就是矯情。”王甜雨道，“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她。我聽說，她是掉落山下，被劃到臉破了相。那又怎樣呢，如果是我，我會勇敢的面對大家，一張臉而已。”
“你心態好，說的也沒錯。”陳川道。
“本來就是，臉沒了，還有身材啊，臉算什么，關了燈都一樣。她也是柳腰細腿大PG，身材那么好，還那么矯情。不理解。”王甜雨道。
陳川笑笑。
這王甜雨原本也挺淑女，很少看她這么破防。
現在這樣說張夢月，想必也是因為，這是君天秀生前喜歡的人。
“你在巴黎過得怎么樣？你老公給你留的那么多財產，夠你后半輩無憂無慮了。”陳川道。
“一切都好，就是很無聊。”王甜雨道，“我還會回國，做點事情。人活著，還是要忙起來，那樣才充實。”
“如果你想充實，可以找我，可以讓你十分充實。”
“十分？”王甜雨一笑。
“十二分。”陳川道。
“切，吹牛。”王甜雨熄滅了煙，把煙頭丟到墳前。
“十四分。”陳川又道。
“繼續吹？”
“十八分，二十分充實。”陳川道，“誰試誰知道。”
“艸，我真不信。”王甜雨笑道。
“你這句話，怎么斷句？”陳川問。
王甜雨亮晶晶的大眼睛俏皮轉動，笑道：“前兩個字一起……”
陳川將她抱起來，抱到車上。
幾日后。
在回巴黎的飛機上，王甜雨拿著手機，看著窗外，微紅的小臉仿佛是在回憶某些難忘時刻，只覺得前二十幾年白過了。
在接下來的半月中。
陳川最忙的是安保公司投資計劃書這個3S道具。
在呂清霜的幫助下，安保公司成立，并且在海內外都設立了分部。
當人數達到1000人時。
陳川的賬戶上多了1億美金。
同時系統提示：“此為裝備基金，只能用于安保公司裝備的購買。”
于是，陳川乘坐他的私人飛機，又飛到海外，購買裝備。
AK，M16、G36、沙鷹、防彈背心、頭盔等單兵作戰裝備，防彈轎車，通訊設備、戰術背包、各國證件護照等。
這項業務，比陳川想象的要吃香。
竟然不是一個純燒錢的業務，而是可以賺錢的。
在海外的華夏企業，面臨復雜的環境，往往需要安保。
呂清霜借助她干媽的名氣，將天龍安保的名號打出去時，就接到了許多訂單。
訂單來自遙遠的北美，非洲大陸，南美等等。
1億美刀裝備一個千人安保公司，綽綽有余。
十月初，北緯70度、摩爾曼斯克不凍港。
郊外、廢棄工廠、凌晨五點。
一隊黑色轎車緩緩駛來。
一個身高在165公分左右的日本女人，小跑過來，打開車門。
一身灰白色運動服的陳川下車，環看周遭環境。
“陳桑，チェンさん、ここが取引の場所です。”日本女人說道。
陳川凝眉。
日本女人馬上用蹩腳的普通話，又說了一遍：“陳先生，這里是交易地點。”
這女人是櫻井亂步，是陳川用忠誠道具收的小弟。
這一次到毛熊國取裝備，帶的是櫻井亂步家族在這邊分部的人。
這個車隊有七輛轎車。
每個車四個人，一共二十八人，都是亞洲的黃面孔，看面相是典型的島國人。
陳川走進去，所經過的地方，一襲黑色西裝的二十七人紛紛彎腰鞠躬。
鞠躬方面，他們都是行家。
至于戰斗力怎樣，陳川就不知道了。
廢棄工廠內黑暗中，賣方是一群毛熊國白人，體型上，比陳川這邊的都大一號。
這一群毛熊白人看上去有三四十個，他們推出一個一個的大黑箱子。
櫻井亂步上前開箱，挨個驗貨。
她取出一把ak，子彈上膛，對著空地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
黑暗中火光閃爍。
櫻井亂步沖陳川點了點頭，隨后招呼手下來點數。
同時，將一個個手提箱推過去。
這半月來。
陳川乘坐私人飛機，從南飛到北，多是在進行這樣的交易。
這交易雖然地點選在廢棄工廠，但實際上，對方是正規賣家。他也是正規安保公司買家。
之所以選在這交易，是因為這里是賣家的囤貨倉庫。
“六成新MTB裝甲車要不要？外殼掉漆，但發動機都沒問題，帶1挺7.62mm高射機槍，彈藥基數500發。90輛，打包900萬美刀，跟白送差不多。”賣家推銷道。
陳川對這個可沒興趣，他是搞安保公司，又不是搞雇傭軍團。
櫻井亂步道：“可以入手，放在摩城基地備用。MTB原價是55萬美刀一輛。”
“行吧，驗貨。”陳川道。
賣家帶著陳川等人，到了工廠后面的空地。
那里用迷彩帆布蒙著一輛一輛的車。
掀開帆布，看到是成片的裝甲車。
櫻井亂步進入到一臺車里，試乘了一下，發動機確實沒問題，能開能跑。
突突突突！
高射機槍掃射，藍焰閃爍。
櫻井亂步從車里出來，沖陳川點了點頭。
之所以同意花這900萬美刀買這批二手車，主要也是因為光買槍花不了多少錢。
700美刀一把，1000把也才70萬美刀，再加上子彈也沒多少錢。
所以，道具給的1億裝備基金，若不亂花，根本花不了。
入手了90臺二手MTB，陳川讓留50臺在摩城，另外40臺，運到西西伯利亞的木場，讓護林隊使用。
“陳先生，蜂鳥500型號的直升機要不要，七成新，原價200萬美刀一架，現在打折賣，只要半價，雖然不是軍用，但是性能良好，適合保安公司出勤使用，5架打包一起賣，只要500萬美刀。”賣方又推銷。
空中力量啊。
暫時倒不需要，不過5架才500萬刀倒是便宜。
陳川給櫻井亂步使了一個眼色。
櫻井亂步心有靈犀，對賣方伸出三個手指頭，意300萬刀。
對方思考了一陣，點頭成交。
陳川對櫻井小姐的看法有了改觀，之前以為這只是一個島國家族的千金，頂多是幫家里管理歌舞町的那點事。
但是這次帶出來，發現竟是不但出奇的能干，而且出奇的能干。昨晚加班干到半夜兩點，依然不耽誤早起來交易。
那關于安保公司的業務，海外負責人就有了人選。
國內的呂清霜負責，國外便是櫻井亂步索菲亞組合。
索菲亞是毛熊國KGB前特工，也是個能干的人。
關于這次交易。
陳川倒是隱隱希望出什么幺蛾子，這樣的話，他可以秀一下肌肉。強化了那么多次，體內力量澎湃，總指望著妹子，那發力的途徑就未免過于單調。
很多時候，暴力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泄途徑。
只不過，毛熊國這批賣家規矩得很，根本不給任何沖突的機會。
給錢就交貨，順帶還推銷別的，還可以砍價，還買一送多包售后。
如此半個多月。
陳川一直在忙安保公司的事。
等再回到國內，回到海琴市老家，已經是十月份的深秋。
再次見到綰綰，陳川被氣個半死。
酒店客房陽臺上。
“拿，拿錯了……上次那不是我的單子……”綰綰小心翼翼的說。
“啥？”
“錯了，沒懷……咳。”綰綰吐了吐舌頭。
陳川以手扶額：“整錯了？沒有四胞胎？”
“沒有……是烏龍事件，那是人家的檢測單。后來發現了，沒敢跟你說，就想著當面說。”綰綰道，“是不是白驚喜一場。”
“看你也沒那個本事，還四胞胎。”陳川吐槽，“給你能壞了。”
“呃，這事是看你的本事，還是看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來給種個四胞胎呀。”綰綰道。
陳川：來來來，現在就整。看我怎么狠狠整你。
綰綰：啊？還整啊？
陳川：那不整了？
綰綰：整…
綰綰有個愛好是喝酸奶，今天陳川算是領教到她有多能喝了。幾瓶灌下去，不帶眨眼的。
幾日后。
綰綰躺在床上，接到她媽媽的視頻電話。
“咦，你怎么又躺在床上，生病了還是？”梵夢瑤感到奇怪，這幾天打視頻，總見女兒在床上。
“沒病，就是懶，不想起床。”綰綰有氣無力。
實際上，她不是不想起，而是起不來，被陳大少折騰得太狠了。
“綰綰，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帶你弟弟去了最好的醫院，專家說這個口吃可以治，需要做個手術，只是費用方面，還差一些。”梵夢瑤道。
“我沒有錢呀，讓我問陳川要錢嗎？”綰綰道。
“你問問他，他小舅子手術的事，難道你還不好意思張口啊？”梵夢瑤道。
綰綰尷尬道：“人家也沒承認我是她老婆呀，哪來的小舅子。”
梵夢瑤：去過他家沒？
綰綰：沒
梵夢瑤：他父母你也沒見過？
綰綰：沒……
梵夢瑤：那你等著，我去找你。
綰綰：干嘛？
梵夢瑤：我帶你去，你這沒用的東西。
綰綰：別別，我不想去，不想見，這樣挺好的。
嘟嘟嘟。
視頻電話掛斷。
綰綰撓了撓頭發，呆呆的眨眨眼。心道，啥意思，老媽要來嗎？真要帶我去陳川家？
她拿起手機，給媽媽發信息：真別來，我真不想去。
梵夢瑤：為什么？
綰綰：愛情這種東西，談婚論嫁就俗了。
電話那頭。
梵夢瑤拿著手機打下兩個字“傻嗶”，但在發送之前，又改成了“傻寶”，畢竟是自己親女兒，也不罵的太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