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看著老老實實跪著的兩個徒弟,林久感覺心中所有不好的情緒盡去,宛如整個心靈都被洗滌過一般。
旋即,他不由懶洋洋的朝著椅背一靠,腿也開始抖了起來,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節奏。
似乎是……
摩擦摩擦,在光滑……
但他的心中,卻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這鎮上最近關于我的傳聞,嘖嘖……這任發還真有些手段啊,不過可惜的是……”
他錯估了自己的為人啊。
名,他也不怎么愛啊。
只有實力才是關鍵啊,若是這系統是名氣越大,越能提升實力的那種,他反而巴不得如此,只可惜不是。
不過對于任發的所作所為,他也沒反對,反而保持默認了,因為他能理解對方的意圖。
第一無非就是賣好而已,希望他能全心全意的解決遷墳之事。
第二嘛,估計是想借助任家鎮的居民,將他綁死在這任家鎮上。
而這之中的意圖嘛,雖然他心中有一定的猜測,不過具體如何,或許就要等到日后遷墳才能知道了。
“師傅……”
這時,卻見跪在地上的秋生滿臉委屈的看向林久,手上還在揉著自己的腿部,好似極為痛苦一般。
“做什么?”
見狀,林久眉頭一挑:“膝蓋痛啊?沒事,多跪兩個時辰,等腿麻了就不痛了。”
“兩個時辰……?!”
秋生身子一抖,連忙搖頭道:“不痛不痛,只是師傅,今天我答應了我姑媽,要去幫忙看店的嘛。”
聞言,林久點點頭道:“這樣啊,那起來吧。”
這家伙最近練功也很用功,雖然還是愛玩,但也不怎么影響,況且還是要對自己姑媽盡孝心,倒是沒必要多敲打。
“是,謝謝師傅。”
頓時,秋生面色大喜的站起身來,還朝身旁的文才做了個鬼臉。
但令他有些錯愕的是,文才竟是也站了起來。
不對啊,師傅不是只讓自己起來嗎?
這貨是什么情況?
果不其然,林久的冷喝之聲傳來:
“誰讓你起來了,跪下!”
文才身子一哆嗦,兩膝蓋順勢一軟,再度跪地。
旋即,他滿臉委屈的看向林久道:
“不是啊師傅,是你說起來的啊,又沒說不讓我起來,只讓秋生起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讓誰起來,于是就跟著一起起來了。”
“嗯哼?你這是跟我玩繞口令呢?”
林久‘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朝這邊走來。
“嘿嘿……這下師傅要發火了。”
見狀,秋生面上閃過一絲奸笑,對旁邊的文才張嘴無聲的吐出一個字:
“該!”
讓你丫的拉小爺下水,這下好了吧,等著被師傅抽吧,活該!
“秋生啊,去把雞毛撣子拿過來。”
近前之后,卻見林久悠悠然的吩咐道。
“雞毛撣子!!”
跪在地上的文才面色大驚,哭喪著臉對著林久狂搖頭:
“師傅,不要啊,不要”
這玩意兒抽在身上,那可是老疼了,一條條血紅的痕跡,真的是火辣辣的,而且沒有一周的時間都消不下去。
“是師傅!”
一旁的秋生見了,卻是連忙大聲應答,語氣之中充滿這著雀躍。
旋即,他屁顛屁顛的就在一旁拿過來了雞毛撣子,朝著林久遞去。
“師傅,給你!”
“嗯。”
林久面色淡淡的接過,“唰唰”的在半空揮舞了兩下。
“呃”
聽到這破空之聲,秋生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臉同情的看向文才,心道:
“自求多福吧,這玩意兒打在身上可不好受。”
旋即,他恭恭敬敬的對林久道:
“師傅,徒弟我就不耽誤你操辦大事了,我先走一步,去給我姑媽幫忙去了。”
“嗯,去吧。”
林久隨意揮了揮雞毛撣子,示意他隨意。
“加油!”
而后,只見秋生朝著滿臉慌張的文才握了握拳,打氣道:
“文才不用怕,師傅不會對你下死手的,最多也就是個皮開肉綻,你放心,晚上我給你擦藥。”
“秋生,你……!”
文才瞳孔劇顫,面上神色更是發慌。
然而秋生卻是沒再理會他,反而是面色正經的對林久道:
“師傅你盡管用力,反正文才皮糙肉厚的不怕打,而且晚上我回來之后還會給他擦藥的,您放心。”
話落,便見他直接朝著門外小跑而去。
“這小兔崽子,還真是喜歡‘落井下石’啊。”
林久心中無語,轉而搖了搖頭,看向文才。
“師傅,不要啊,不要啊。”
見林久看來,文才一臉絕望的搖著頭,嘴中更是連忙道:
“師傅,我最近也很努力的,您給我的符篆圖,我已經能畫出第一道了!”
然而,這時的林久,卻已經是抬起了那拿著雞毛撣子的手了。
“啊,師傅別打我!”
文才嚇得直接抱頭慘叫。
啪啪!
雞毛撣子的拍擊之聲發出。
“啊!!”
文才身子劇震,跟著拍擊的聲音發出慘叫。
“咦?”
好半晌,他卻是突然一怔,旋即在身上摸了摸:
“不痛……?”
“師傅沒打我?”
他有些疑惑,轉而抬頭一看,卻見林久神色淡淡的站在神案之前。
“又臟了啊。”
林久若無其事的打著神案上的灰塵,旋即疑惑的看向文才:
“你剛才說什么?我給你的符篆圖,你能畫出第一道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這一雞毛撣子可就不是拍在神案上了。
“是啊是啊。”
見林久沒動手抽自己,文才心中慶幸逃過一劫之余更是連連點頭。
“這樣啊……”
林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文才道:
“那你起來吧,畫給我看看。”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聞言,文才大喜過望,連忙從生硬的地上爬起。
然而,林久緊接著傳來的話,卻是讓他面色猛地一震。
卻見林久神色幽幽的看著他道:
“如果,你要是在騙師傅,或者是沒畫出來的話……”
“師傅……”
文才滿臉欲哭無淚之色,心頭壓力宛如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壓來。
就算自己本來能畫出來的,您老人家這話一處,自己也有可能弄砸的啊。
“別墨跡,趕緊。”
林久面上故作不耐的皺了皺眉,但心中卻也在期待。
符篆圖,或者說是茅山符篆入門的符解更為合適。
這是他在前來任家鎮的路上之時,就教給文才的。
這是一本就叫做符解的畫符經書,只是最基礎入門的符篆,一共有八種符篆圖。
之后還有中層的符箓,一共十二種符篆圖,能畫出中級符篆,以及高層符經的二十四種高級術法符篆圖。
遺憾的是,林久手中只有低級的符解。
因為以前的他對符篆一道并沒太用心,而且確實太過晦澀難明,只學習了一些中低級的常用的符篆,當做誅鬼除僵的輔助手段來用。
文才資質不佳,修行也不夠努力,或者說是努力也沒多大作用,他迫于無奈之下,想著文才提升實力不行,拳腳功夫不行,或許可以轉走符篆一道。
于是傳下了這本符解,其中配合著趨勢符篆一道的心法。
出乎林久意料的是,文才初一上手,這符解便和他頗為貼合。
他剛才‘懲戒’的行為,未免沒有出于故意的心思,就是想要讓文才多加專注畫符。
至于作用如何嘛,那就不得而知,還是要再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