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就在林久三人在書房交談的時候,樓下卻又另有妙事發生。
秋生和文才在見得阿威這番態度之時,不由對視一眼。
而后,秋生徑直繞到阿威后側,臨近任婷婷處,打著馬虎眼道:“啊是,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到這里來,我們到花園去,行了吧?”
“知道就好。”
阿威一臉神氣的撇了撇嘴。
這時,他卻突然發現后腦勺一痛,心中頓時一怒,以為是有人使壞,連忙朝后看去,便見文才捏著一根頭發,眉頭緊皺。
正在這時,卻聽一旁的秋生湊頭看著文才手中的頭發道:
“哇,白頭發,這是未老先衰的跡象啊。”
說著,他看向阿威:“是不是你的?”
“不是,絕對不是!”
阿威聽了,義憤填膺的否認道:“這絕對不是我的,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發現這種白頭發呢,我身體好著呢!”
自己怎么可能會有白頭發?絕對不可能!
就算有也不能承認!
婷婷表妹可是還在身旁呢,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未老先衰,那……
旁邊的任婷婷見了,險些笑出聲來,秋生這人也太壞了,明明是黑色的頭發絲,偏要說是白頭發,關鍵是自己這煩透人的表哥還看不出來。
她失笑搖頭,轉而坐了下來,整理面前的插花,也懶得理會旁邊三人。
“哦,這樣啊。”
看了看文才,秋生也沒多說,嘴角一勾,和文才不約而同的朝著外面走去。
“哼。”
見二人被自己趕跑,阿威得意的哼了聲,旋即一拉桌旁的凳子坐下,滿臉笑容的看向任婷婷。
他殷勤的道:“表妹啊,剛才我和表姨父說的話,我想,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見任婷婷不說話,好似沒聽見一般,阿威抓了抓臉,有些苦惱的道:
“表妹啊,你也該明白了啊,表哥自認還是不錯的,而且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雖然說你是在你家里玩,我是在我家里玩,但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呀。”
阿威這聲音有些大,讓臨近門口的秋生腳步不由一頓,回身瞥了阿威這邊一眼。
這話,怎么聽起來有些熟悉呢,就好像自己曾經這般對某人說過一樣?
嘖嘖,真是怪事了。
沒等他多想,文才朝他使了使眼色,讓他趕緊出來。
一出大門后,兩人便縮在墻邊。
只見文才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篆,一邊問道:“你剛才干嘛呢,不說都想好了,要整一整那家伙的么?”
“沒事。”
知道文才這是在問自己駐足看向阿威,秋生搖了搖頭,道:“行了,別廢話了。”
說著,他一把奪過文才手中的符篆,將從阿威頭上拔下的頭發放置在上面,然后緩緩折疊起來。
“吶,給你,吞了吧。”
秋生將手中疊好的符篆遞給文才。
“啊?我吞?”
文才一愣。
“廢話,這符是你以前畫的,頭發也是你拔的,你不吞誰吞啊?”
秋生翻了個白眼,但見到文才面露猶豫,他眼珠子一轉,湊到近前奸笑道:“吶,你別猶豫了,你想想剛才那家伙的態度是多么的惡劣,你別說你不想整他,現在只要你吞了符篆,想怎么整他都行了,來。”
說完,他一掐文才的臉頰,眼疾手快的將符篆塞了進去。
“嗝”
文才脖子一梗,下意識的將符篆咽了進去,不由無語的看了秋生一眼,這家伙……
不過,現在吞也吞了,那也沒轍了,直接來唄。
念及于此,文才手中掐訣。
縱靈術!
結合操縱之人身上某一切膚之物,以符篆輔以,法訣操縱,可短暫以己控人。
訣畢,文才對著秋生點了點頭。
見狀,文才面上一喜,道:“試試看抽自己一巴掌,看行不行?”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屋內探頭看去。
屋子之中,果不其然,阿威突然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咦嘿嘿,管用了。”
頓時,便見秋生縮回脖子,連對文才催促道:“快,繼續,用力,別停!”
一時間,場內鬧作一團,倒是讓任婷婷嚇的不輕。
“有茅山術的氣息!”
書房內,林久眉頭突然一凝,四目亦是抬頭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確認無誤。
‘肯定又是那倆貨。’
想到這一點,林久起身,對著任發道:“任老爺,既然說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好好。”
任發連忙起身道:“那就等九叔和四目道長你們晚上賞臉,到酒樓一聚了……現在,我送你們。”
“嗯。”
點了點頭,林久沒再多說,直接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任老爺,告辭。”
對著任發抱了抱拳,四目也是連忙走了出去。
“這么急?”
任發有些愕然,腳下卻亦是連忙追上。
“啊”
剛一下樓,林久便聽到了任婷婷驚慌失措的叫喊之聲:“表哥,你干什么啊?!”
他定睛一看,發現阿威如似不受控制,竟是在脫著自己身上的衣物,臉上卻是帶著驚慌之色,好似這一切不是他的本意一般。
‘控人之術。’
林久瞬間了然,腳下不停,直接朝著屋外走去。
而這時的阿威,卻已是直接將上半身的衣物脫了個干凈,露出彈性十足的大肚皮,而后開始解著褲腰帶,在原地好似無頭蒼蠅亂蹦。
然后,他直接騎在了樓梯的扶手上,恰在這時,任發和四目也走了下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阿威,你個王八蛋,你在干什么?!”
任發面色震怒,特別是看見在一旁驚慌不已的任婷婷時,面色更是生寒。
與此同時,林久已是來到屋外,當即便看見秋生和文才滿臉惡趣味的樣子,特別是文才,上衣已經脫了個干凈。
“師傅。”
一見林久露面,秋生一驚,連忙跑路,也不管身后的文才。
‘臭小子!’
林久跨步上前,一把摟住文才的脖子,捏起拳頭就朝著他的腹部錘去。
砰砰砰!
三記老拳,直吹得文才是面色發白,眼白外翻,一張嘴,干嘔出聲,吐出一張疊好的符篆。
“我可去你的!”
見符篆被吐了出來了,林久直接朝著文才的屁股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道:“說了讓你們規矩點,還在這里搗蛋,回去!”
這時走了出來的四目站在林久身旁,饒有興趣的道:“師兄,你這兩活寶徒弟可真有點意思啊。”
“怎么,你想要啊,那給你勻過去?”
林久翻了個白眼。
“嘿嘿,不用不用。”
四目干笑擺手道:“還是師兄你留著吧,等以后好享清福嘛。”
語氣一頓后,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不過還別說,我這兩師侄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難免愛鬧了些。”
“行了。”
林久搖了搖頭:“走吧,回去了。”
“表姨父,我想喝茶。”
趴在扶手上,阿威滿臉欲哭無淚的看著任發,特別是躲在任發身后的任婷婷。
這下,自己是完了,鬧出這么一出,估計和婷婷表妹是完全沒戲了?
可是怎么會這樣啊,我明明只是有賊心,還沒露出賊膽的啊,怎么突然就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啊?!!!
“阿威,你!”
任發一臉氣急,指著阿威不知道敢說什么好了,轉而怒揮衣袖:“滾,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