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火云童子拿著水衍鏡往龍德殿一照,便將此處的投影投在了火云洞三圣的面前。
看著殷受的狠辣手段,伏羲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殷受的做法。
神農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子性情太過狠辣,那些諸侯的祖先都是對商朝有過功勞的人,他如此行事,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此子如此行事又如何敢稱帝?”
伏羲說道:“御弟你想錯了,這樣的人才適合坐上帝王之位,你當年嘗百草,將你族中的事務放手不管,對于這種治國之術卻是不太了解的,帝王無情,這句話是朕總結出來的!”
神農在做帝王這件事情上的確不如伏羲,他指著殷受問道:“那皇兄可是認為他有能力稱帝?”
“他這人雖然無情,但是對百姓還是不錯的,你看他們使用的紙張,便是天眾上仙都不曾想到的,況且他發展教育,也是行了利民之事,朕很期待他會將這人間營造成怎樣的景象!我火云洞三圣并不應此殺劫,只要作壁上觀就是了,他若是能有本事逆天,我們在這其中幫一幫他又如何?”伏羲微微一笑。
神農沒有想到伏羲對于殷受的評價這么高,隨即躬身道:“那皇兄,朕便將童兒叫回來了!”
伏羲點點頭:“讓他回來吧,只是他如此魯莽行事,也不知天上的那些家伙會不會愿意?”
“人間帝王自有氣運,功德,信仰之力護身,天眾不敢出手的!”神農說道。
......
火云洞三圣對于殷受的考驗倒是過去了,只是未來會不會有人拿殷受稱帝的事情做文章卻是不知道了,而此時的殷受在九間殿內密會散妖。
九頭雉雞精櫻梔和玉石琵琶精玉磬已經被九兒招來,此時正站在殷受的面前,聽殷受的安排。
“朕讓你們二人留在朝歌城外,就是希望有一天你們也能從那冰冷陰暗的墳墓中走出來,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下,如今正是朕用的上你們的時候。朕頒布推恩令,大大削弱了諸侯的實力。可是這些諸侯在各自的封地盤踞許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交出他們的封地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們來行事了,朕要你們去城中監測西伯侯姬昌,他可能會讓人將朕頒布推恩令的消息送往西岐,讓人來截殺朕派去西岐的天使,或者是讓西岐之人做戲,表面上遵守推恩令,可背地里卻是將西岐團結起來,那朕的推恩令便是什么作用都沒有起!”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好奇道:“不知陛下為什么只要我二人盯著西伯侯姬昌?”
“因為西岐是朕最擔心叛變的,西伯侯姬昌的父親乃是被朕的爺爺殺的,他多年以來,勤政愛民,收攏人心,估計是要準備等一天狠狠地在我大商的身上狠狠的插一刀。”殷受從案牘上起來,走了幾步繼續說道:“朕也知道你們三妖被女媧派來,便是要亂朝綱,壞社稷的,各路圣人也推測出周室當興,我大商是要毀滅的,可是朕并不愿意將這大好河山拱手相送。”
二人低頭,隨即離開了九間殿,化作一道妖氣離開了皇宮。
九兒站在殷受的身后,上前輕輕地抱著殷受道:“陛下,你這是與那些圣人在博弈,可有把握勝利?”
殷受轉身看著一臉認真地看著九兒,說道:“九兒,你認為這天下現在是誰的?”
九兒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陛下的!”
殷受搖搖頭道:“不,這天下從來都不屬于誰,天下是屬于天下人的,朕只是一個管理者,領導者,只要天下人認為朕能夠當他們的王,那便是誰都沒有辦法將朕從這皇位上趕下去!”
九兒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九兒不是很懂陛下的意思,您是天下的王,這天下就是你的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有錯嗎?”
“那只是上位者的說辭,如今百姓的文化水平不高,不會思考,他們只是認為比他們身份高的人說的話都是對的。九兒你也隨朕去過陳塘關,陳塘關外的漁船你可曾見過?”殷受問道。
九兒點了點頭:“這與那漁船又有何關系?”
“天下的百姓就是那大海,而朕就是飄在海上的漁船,大海能載著漁船在海面上前行,但是每逢遇到風暴的時候,這船便會被海浪掀翻。這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現在你可懂了?”殷受問道。
九兒點點頭,她現在是聽懂了殷受話中的意思,只是殷受話中的觀點太過驚世駭俗,而且他的思想太過前衛,若是殷受不提出這樣的觀點,她絕對不會想到這些。
......
櫻梔和玉磬已經來到了西伯侯的住所,此時的西伯侯剛剛入門,隨即火急火燎的進了內堂,將左右全部屏退,找來一個布帛,在上面奮筆疾書。
至于上面寫了什么,以二人的角度卻是看得不太清楚,一會兒時間過去,西伯侯便從外面叫來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說道:“你去將這布帛縫在衣服里面帶出城去,返回西岐,將這布帛交給上大夫散宜生,你到了那里便不用回來了。”
說完,西伯侯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交到了這隨從的手上:“這些盤纏你拿上,路上換上好馬,到了西岐,上大夫會給你足夠的獎勵!”
“老爺,何事如此緊張?”那年輕人好奇道。
西伯侯搖了搖頭:“莫要問!”
他挑選的這個年輕人是隨從中自己比較信任的,也是頗為機靈的,他也不識字,最適合將這封信送出去了。
“老爺放心,小人一定將這東西送到西岐!”說完,便告退西伯侯,去了后院牽上一匹駿馬,往朝歌城城門而去。
城門口有城衛正在查人,他們得到消息,一定要嚴查出去的人,只要發現有諸侯的隨從,一律拿下,此時已經有許多的人被押往了刑法司大牢,里面會有人招待他們,查出他們的主子是誰。
朝歌的百姓也發現了朝歌城的不對,只是他們問城衛,也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何,他們只是奉命行事,知道這件事情的估計只有他們的長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