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站在殷受的面前,拱手道:“陛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狠辣了?”
殷受看著面前這個中年人,說道:“黃將軍,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我大商的內憂外患嗎?聞太師還在北海平定叛亂,而大商的國土被諸侯割據,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擁有錢財,軍備,政事三大權利,便是他們每年交上來的稅收朕都不能保證那是真正稅收的多少?你以為每次費仲尤渾二人去巡游諸國,他們為什么要用錢財賄賂那二人?”
黃飛虎聞言,微微一怔,道:“還是陛下考慮周全,前些日子小妹回家,給小王說了些話,卻是不如陛下說的通透!”
“那負責審查出城之人的是誰?”殷受問道。
“回陛下,是方弼方相二位!”黃飛虎說道。
殷受知道這二人,他們倒是愛國忠君的好將軍,可是讓他們去審查那些人卻是有些用錯了地方。殷受想了想,說道:“你去讓飛廉去審查,這人性子雖然有些滑頭,可是卻是一個很適合去干這種工作的!”
黃飛虎不得不贊嘆陛下的看人眼光水中,飛廉的兒子惡來上次犯了錯,他被連累貶了官,此時正是憂心的時候,如此時候將他叫來去審查那些要出城的人,一定會很賣力地干活的。
“遵旨,陛下!”黃飛虎離開了這里。
在后宮內,許久沒有見過女兒的東伯侯姜桓楚來到了中宮,他的身后跟著自己的兒子姜文煥。姜文煥也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姐姐了,此時正坐在姐姐的旁邊沖著姐姐撒嬌。
“姐姐,快些讓我見一見姐夫啊。父親說一個月前姐夫來過家里一次,可惜那天我不在家,要不然也能讓我見見姐夫張什么樣子啊!”姜文煥說道。
姜皇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文煥說的可是真的?”
姜桓楚點了點頭:“文薔,你弟弟說的沒錯,當初皇上出現在青州城,可是嚇了爹一跳,只是他只是在府上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己連一頓飯都沒有給皇上吃,這次跑過來就是想要找皇上賠罪的!”
姜皇后在入宮前是叫姜文薔的,只是入了宮之后就按照禮制叫姜梓童了,如今被父親叫起來,她倍感親切!
“父親,你說這些做什么,他怎么說也是你的女婿,還要賠罪?”姜文煥無愧為紈绔,在青州城幾乎沒有人能制得住他。
“文煥,莫要說這等胡話,那是皇上,你姐姐也是當今皇后,以后且不可如此僭越,還敢在你姐姐面前撒嬌,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姜桓楚絲毫不客氣地說道。
姜文煥對著姜桓楚努了努嘴,算是反駁了。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小德子的聲音:“皇上駕到!”
姜桓楚聞言,連忙跪下,這一屋子的人也立即跪下,等著外面的人進來。姜文煥一點都不老實,眼睛一個勁地往上抬,這才看見一雙踏龍靴,這雙靴子竟然停在自己的面前不走了。
說真的,他嘴上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姐夫表示一點都不害怕,可是心底卻還是很怕的,畢竟如今的皇權可是掌握臣民的生死的,他連忙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了。
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人扶起了肩膀,然后聽到了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平身吧!”
姜文煥還閉著眼睛,身體顫顫巍巍地,殷受有些好笑,隨即說道:“文煥,你不睜開眼睛看看朕嗎?”
姜文煥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頓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頓時嚇得一個趔趄,直接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向自己姐姐的身后爬去。
“姐姐,救我!”姜文煥大喊道。
殷受沒有想到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紈绔見到自己會是這個樣子,他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姜皇后道:“梓童,讓他起來,朕又不吃人!”
所有人都起來了,唯有那姜桓楚父子還跪在地上,殷受上前扶起東伯侯道:“國丈大人,你這是為何?”
姜桓楚道:“陛下,臣有罪,當初陛下來我東魯,臣不曾盡地主之誼,如今想來,是臣的錯!”
殷受呵呵一笑:“東伯侯這是什么話,當初朕只不過是托你照顧楊伯父,又不是去你府上做客!快些起來吧,你是梓童的父親,現在這樣跪著,莫不是讓梓童怪罪與朕?”
姜桓楚這才起來,殷受又去找姜文煥,說道:“朕當初讓你來朝歌,你還是來了,很不錯,快些起來吧!”
姜文煥如今十八歲,卻還如此這般躲在自己姐姐的身后,看樣子和姜皇后的關系很好。他顫抖著從后面爬起來,問道:“你為何會是當今皇上?”
“你這是不希望朕是你的姐夫了?”殷受笑道。
姜文煥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一個皇上,會在那樣的地方喝茶水!”
殷受看著姜文煥,對于這個小子很是喜歡,他看著姜桓楚道:“東伯侯,朕看文煥和梓童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了,朕想讓他留在朝歌,在朕不在的時候陪梓童說說話,你以為如何?”
姜文煥心中頓時一緊,他一定是人為自己的姐夫是要將他留在朝歌好好折磨自己了。
姜桓楚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卻是看出來殷受這是換了一個方法在壟斷自己對于東魯的控制啊,他說道:“陛下,老臣就這一個兒子了,他還是隨我回去青州繼續鍛煉吧,軍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學!”
殷受微微一笑:“姜愛卿,這事你不用擔心,朕會在朝歌的軍隊中給文煥謀一個職位的!”
姜文煥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不過姜桓楚從殷受對自己的稱呼從“國丈大人”到東伯侯”,再到“姜愛卿”,便已經是拿定了主意啊,自己的這個女婿非常不簡單啊,在頒布推恩令之前就前往了許多諸侯的封地摸清了情況,而對于自己這個只有一個繼承者的最大諸侯,便用這個方法來削弱自己的實力嗎?
“老臣遵旨!”姜桓楚只得答應。
殷受露出笑容:“國丈大人,果然通情達理,不如一會兒的午膳就在這里用吧,你們父女團聚,今天便多說一會兒話吧!”
姜桓楚道:“多謝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