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杰，你為什么要幫妓院做包裝啊？”
李諾跟在馬爾杰身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到底是有多閑得慌才會幫妓院做設計。
馬爾杰道：“這些女人都是被這個時代拋棄的人，她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但又被背后的勢力逼著做這種不恥的事情，作為一個紳士，沒有多少錢去贖她們，所以只能用別的的方法幫助這些苦命的女人能多賺些錢。”
“說實話。”
“我賣火柴的時候接了條支線。”
李諾微微嘆了口氣，無力吐槽馬爾杰所接到的支線，幾乎個個都足夠奇葩。
這時馬爾杰停下腳步，看著面前通向下方臭水溝的梯子，開口道：“咱們到了。”
馬爾杰確實在這些天挺閑的慌的，雖然做的大部分支線都比較簡單且弱智，但送送貨找找貓，也讓他把整個南街巷區內的區域地點記得很是熟悉。
兩人順著樓梯爬下，刺鼻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這里是環繞整個諾維格瑞的下水溝，混合著各種惡心物質的味道自然不好叫人接受。
梯子旁有個緊鎖的鐵柵欄門，門內就是下水道，南街巷區無人認領的尸體基本都放在下水道里，最長過一周，還沒人來認，就丟進下水道深處，讓變異的大耗子來清理。
因為南街巷區無人管轄，導致了沒有驗尸官，更沒有夜間看守，李諾在門外仔細觀察著里面，除了還未燃盡的燭臺，只剩下被嗚鳴聲的冷風掃過的斑駁墻面。
“進不去啊。”馬爾杰看著緊鎖的大門，面露為難。
李諾蹲在地上撿起一根有些彎曲的生銹鐵絲，說道：“能進去。”
接著他拿起鐵絲對準大門的鎖眼捅進去，同時發動盜賊。
下一秒，在鎖眼旁邊出現只有李諾能看的數字，75%。
手中的鐵絲像有了靈魂一樣，帶著李諾的手指上下輕微挪動，幾秒后只聽“咔嚓”一聲，鐵門緩緩打開。
馬爾杰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道：“偷東西的技能還附帶開鎖？”
在酒館內闡述自己遭遇時，李諾并沒將盜賊這項技能的細節一五一十說出來。
倆人進入下水道，捂著鼻子前行不遠，就聞到一股子就算得了鼻炎也擋不住的氣味。
順著氣味走到一間還算寬闊的區域，就見此處放著十幾個被草席罩住的尸體。
一個個翻找下，找到了六具死狀統一怪異的尸體。
他們皆是像被吸干了水分，全身干枯皺褶只剩下皮囊，但面部表情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細細觀察會發現這些死者的嘴角，全都微微的有些上翹。
李諾看向馬爾杰，詢問道：“你是當大夫的，怎么死的人死了以后還面帶笑容？”
馬爾杰捂著鼻子皺著眼眉，他雖然沒當過法醫，但就自己的知識來說，確實沒聽過死了以后還能笑的。
“爽死的？”
“要是有這種死法我倒挺羨慕……”
李諾吐槽后便與馬爾杰上下齊手檢查尸體，這個場面如果有外人看到必然會想起一個詞，戀尸癖。
忍著惡心的感覺從尸體的口腔到下半身都不放過，終于馬爾杰在一具尸體的腿部皮膚褶皺處找到一根棕色的毛。
李諾看著棕色的短毛感覺有些熟悉，又回望尸體奇怪的微笑，猛然間他眼前一亮，從馬爾杰手中拿過毛，湊在鼻子前聞了聞。
馬爾杰壓抑著別扭的感覺注視李諾的行為，如果不是互相認識了一段時間，他會肯定李諾的心理絕對有問題。
李諾聞了幾秒，抬眼道：“馬爾杰……他們可能還真是爽死的。”
“怎么回事？”馬爾杰臉色一沉。
李諾道：“從棕色短毛和這些死者臉部的滿足感來看，我猜測，兇手可能是女夜魔。”
“女夜魔！”馬爾杰緊咬下嘴唇，不甘心的說道：“好……好羨慕……”
女夜魔經常被誤認為是高等吸血鬼，它是一種天體交會之后產生的生物。
但它們和其他怪物不一樣，它們不殺人，不想喝人血，通常沒有惡意。
同時它們有著美艷女性的外觀，會打理自己的外貌，化妝或香水都是深受它們歡迎的東西，但有一點與人類不同的，它們的足部是蹄而不是腿。
這種生物有著很強大的生理欲望，在獵魔人書中曾有這樣一段描述：
“又要！！？天哪，我快不行了……”
——斯莫頓的列斯特，在立下終身禁欲誓言的前幾天
然而，就算它們沒有對人的殺意，但還是會在無意中釀成苦果。
雖然女夜魔有著蹄子和鬃毛，但那半獸的外觀對于被它所誘惑的年輕人沒有意義，他們還是把女夜魔當成完美的艷婦。
那些被女夜魔所勾引的人會喪失心智，以為它是真正的女人，而野獸會接受所有的殷勤，將年輕人引入墮落，再吸收他們的生命元氣。
……
走出下水道，爬上梯子，李諾頭一次感覺南街巷區的氣味是如此清新。
馬爾杰打開懷表看了眼時間，“該去案發現場了，我記著獵魔人的視覺可以看清獵物留下的不同腳印，你有這種能力嗎？”
“不知道，還沒試過呢。”李諾忽然笑了出來，看向馬爾杰，說道：“不過還真是感謝你這項支線了，我正好也想找個女夜魔呢。”
馬爾杰似笑非笑道：“哼，原來你也有這種興趣。”
李諾瞥了他一眼，“想多了，我想做一瓶‘女夜魔煎藥’，正好需要女夜魔的突變誘發物。”
馬爾杰邁出步子走到李諾身前，背對著說道：“你考慮好怎么弄出突變誘發物并且通過煉金術制作煎藥了嗎？”
李諾冷笑一聲：“沒有，走一步算一步，有了面包還怕饑餓嗎？”
……
兩人來到了妓院周圍，李諾先是將停尸房找到的棕色短毛放在鼻子前，再次嗅了嗅。
接著他在周圍的空氣里也感應到了相同的氣息，雖然很微弱。
循著氣味走街串巷，找了半天后進入了一個寬度緊緊一米的巷子內。
李諾使勁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氣味斷了。”
“集中意識，用眼睛觀察四周。”馬爾杰說完后捏著下巴自言自語：“反正游戲里是這樣的。”
李諾蹲下，注意觀察著四周，在黑夜里獵魔人的視覺能力使他能分辨周圍的事物。
在仔細的觀察下，李諾注意到了地上有個淺淺的腳印。
圓潤的多邊形，但是邊際已經分辨不清，有人走過這條巷子把腳印弄亂，但李諾還是很肯定這個腳印就是女夜魔的。
因為，腳印邊際閃著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微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