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同深淵不同時代的影響,蒼瀾世界的衣著打扮風格極其復雜多樣。
基本上只要是深淵世界有的,在蒼瀾都能看得到,而煙花樓又是以東方風格為主打。
“清倌!”
陳勾不等接待的侍女說完,就直接笑道:“我就點你們的花魁,一百萬晶幣買她一夜。”
別說一百萬,就算一千萬他也出得起,反正是總部買單,這次總部大佬們只要面子。
那侍女聽到“清倌”這個名字,面色瞬間大變,隨后擠出笑容,想要解釋。
然而婁凡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冷冷道:“你做不了主就讓能做主的來。”
侍女心道:這兩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口氣倒是大得不行。
但也不敢反駁,說了聲“稍等”之后就去見管事的了。
須臾,陳勾雙眼微微瞇起,在柔和的光亮照射下,一個妖艷的中年美婦出現在視線內。
身上穿著柔潤絲滑的緊身旗袍,裹著豐腴妖嬈的身軀,把全身的圓凸性感都展現得淋漓盡致,扭著蜂腰美臀走過來,艷魅氣質完全是入骨三分。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奴家徐晚娘,客人叫我徐夫人就行。”
中年美婦一雙桃花美眸洋溢著嫵媚絲光,來到陳勾面前,柔媚又不失端莊的笑道:“客人來煙花樓是尋歡作樂的,應該也知道清倌的情況特殊,還請給幾分薄面,不要讓晚娘為難。”
陳勾聞言笑而不語,婁凡一臉不耐煩的冷哼道:“你以為你是誰,在我兄長面前談面子,誰給你的臉?”
其實他并不是這樣張揚跋扈的性格,但來之前陳勾就已經跟他說過,今晚這就是他的人設,必須演好。
“敢問客人貴姓尊名?”徐晚娘臉上笑容未變,將旗袍撐得高聳的胸脯卻快速起伏著,可見內心并不像表面一樣平靜。
“一百萬晶幣,讓我在清倌房間里留宿一晚,我可以保證不碰她,但你也的留下來陪我,當然我保證也不碰你。”
陳勾將雙手環胸,手指摸著下巴,淡笑道:“相信我,不要再拒絕,否則不出幾天,這里……”
腳尖點了點地板,接著道:“夷為平地,寸草不留。”
背靠整個深淵騎士團,陳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吹牛,因為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只要他愿意,都能成為現實。
體態豐盈的徐晚娘看陳勾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登時心中猛的一驚,知道很可能是遇到過江龍了。
什么強龍難壓地頭蛇,那都是笑話。
如果壓不住地頭蛇,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來的壓根不是龍!
至于對方是不是虛張聲勢,這種可能性她考慮過,但很小。
畢竟隨隨便便就能一晚揮霍出百萬晶幣的,絕不可能是一般人。
想到這里,徐晚娘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氣后,笑道:“您來煙花花大代價卻不碰姑娘,那是來做什么?”
陳勾面不改色的回道:“聽說你們調教的花魁博學多才,精通各族語言,所以我是來學外語的。”
徐晚娘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倒想看看這兩位神秘客人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怎么回事,怎么領人進來了?”
煙花樓的花魁,號稱冰清玉潔的清倌姑娘見徐晚娘領著陳勾和婁凡走進自己的房間,登時不悅道:“少爺可是吩咐過,不允許任何男人踏進這件房門半步。”
這花魁年方十八,肌膚雪嫩,香肩細腰,曲線玲瓏,臉上還帶著面紗,透著若隱若現的撩撥和神秘感。
據說桑文杰喜歡朦朧美,于是這姑娘就被要求連吃飯睡覺的時候都戴著面紗。
其實陳勾對這被定制調教了六年的花魁還有所期待,但看到真人后,便興致大減了。
主要問題和岳綺羅一樣,就是小!
身材嬌小,仿佛還沒張開……這種風格的,真要比長相還有幾個比得過岳綺羅?
“清倌,這位貴客就呆一晚,而且不碰你,只是想和你……學語言而已。”
徐晚娘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信,但她還是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對方真不守約定,再做應對不遲。
“不行!”
清倌想都沒想就拒絕,就看著陳勾和婁凡露出厭惡的目光,冷冷道:“除了少爺,清倌不會和任何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而且我勸兩位最好不要給自己惹禍,連深淵騎士在這里都只能吃悶虧,你們就不怕走不出城門?”
陳勾聽到這威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么說,除了桑文杰,你是寧死不從了?”
“不錯!除了少爺,誰也不配讓我侍奉。”
清倌昂首挺胸,散發出貞潔烈婦般的高潔氣質,當真應了那句人前圣潔高冷。
陳勾簡直無語了,呵笑道:“你也真夠自戀的。”
“你說什么?”
清倌突然睜大眼睛,一陣劇痛從左臉傳來,婁凡在陳勾的示意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整個人都打了個轉飛了出去。
“我說你迷之自信,夠明白了么?”陳勾更直白的笑道,他最煩胸小還無腦的女人。
“你……竟然打我?”清倌捂著腫起五道指印的左臉,徹底懵了。
她的確很自信,這是桑文杰六年以來孜孜不倦灌輸給她的,讓她堅信自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就像是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久而久之就對此深信不疑了。
一旁的徐晚娘也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貌不驚人的婁凡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對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她哪知道,一心想要成為下一任深淵之瞳的婁凡眼里,根本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況且,既然她一心向著桑文杰,那就是敵對陣營了,不打還留著當娘供起來?
“您答應過我,不碰她的!”徐晚娘語氣微冷的說道,雖然她不想得罪人,但煙花樓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我沒碰她。”
陳勾攤開手,把那枚影音晶石取出來,畫面投放到墻壁上,然后激烈的肉搏動作片就開始了。
“現在給我坐好,一起學外語!”
婁凡自覺的走到門口,站那里警戒,同時盯著徐晚娘和清倌,防止她們搞小動作。
徐晚娘見他們沒有再動手,繼續忍耐下來,愕然道:“不是說來學外語的嗎?您這是……”
她雖然年紀已經不輕,雖然眼角已經爬上如絲的細紋,但風姿嫵媚卻是清倌這種小姑娘完全比不上的。
“安靜看就完了,你比我更懂怎么學外語?”
陳勾看了這美婦一眼,暗自觀察她的表情,以此判斷她究竟知不知道晶石影像的秘密。
于是,房間內就陷入沉悶詭異的氣氛中。
影音石投放的動作片打得聲情并茂,男女雙方揮汗如雨,畫面前的三人卻一言不發。
直到二十幾分鐘后,片子完結,畫面凝固……
“有什么觀后感?”陳勾看向徐晚娘和清倌問道。
“無聊。”清倌捂著臉道,這些和她之前看過的教學片相比,并不算什么。
陳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不轉瞬的盯著徐晚娘。
“剛才的內容的確是在我們煙花樓拍攝的,而且其中的女子也的確是我們樓里的姑娘,但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問題?”
徐晚娘坐在椅子上,左腿優雅的搭在右腿上,這樣可以避免走光,但旗袍的開叉處露出雪白的大腿。
“看樣子她是真不知道?”陳勾瞇著眼暗自沉吟。
徐晚娘的表情不像作假,如果這也能騙過他,那只能說這個女人的演技實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凡是看到貞子身影的人,都會感染病毒,沒有人會在危及自己生命的時候,還能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
“剛才的內容,是誰拍攝的?”陳勾開始直奔主題。
“是桑文杰,上面的那個男人是他家的一個家將,不過最近這半個月沒見他來過。”徐晚娘看了清倌一眼,猶豫了一瞬回道。
果然是他們!
陳勾目中精光乍閃,如果貞子真的是被桑家的人掌控,那這就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黃金深淵騎士遇害的當晚,桑家的人有誰在這里?”
陳勾聲音陡然變得凌厲,眼中燭瞳開啟,幽幽青光如冰刀寒電一樣照落在她身上,將她從里到外的看透。
徐晚娘瞬間面色大變,驚駭看著他:“你難道是……深淵騎士團的人?”
陳勾不置可否:“告訴我答案就行了。”
徐晚娘卻陷入沉默,目光閃動,明顯在猶豫。
這時,陳勾指著影音晶石幽幽道:“忘了告訴你,這里面的內容蘊藏了能讓人心臟病變最終死亡的邪惡病毒,你可以理解為只要看了上面的內容就會中詛咒,如果不想辦法治療,七天之后必死無疑。”
“什么?”
徐晚娘和清倌同時驚叫出聲,自然是想到自己剛才也看過。
“而且之前城里的靈異事件中死的那些人,也和這中詛咒有關。”
陳勾的聲音又響起,徐晚娘的臉色立刻又慘白了幾分,她顯然已經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對你來說,最可怕的是我也中了這種詛咒,即使我沒死,深淵騎士團也有理由把煙花樓夷為平地。詛咒的來源卻是你們煙花樓,片子上的女主角是你家的,場地也是你家的,你怎么辯解能撇清關系?”
陳勾慢悠悠的給予她致命一擊:“桑家可能已經給你許下了什么承諾,但在深淵騎士團的雷霆之怒下,桑蘭心護不住你們,她背后的伯納家不行,即使花月樓也不行!”
桑蘭心之前那么自信,煙花樓這一環不可能沒想到。
所以她很可能給徐晚娘許下了某種承諾,不要她做什么,只要她什么都不說就行。
而陳勾先在要做的,就是讓她開口。
“敢問閣下究竟是誰?”
陳勾在臉上一抹,揭開易容偽裝的面皮,露出一張并不俊美,但在蒼瀾大陸卻很有知名度的臉。
婁凡看了兩個女人一眼,面無表情,眼神卻忍不住帶著幾分玩味的說道:“謀害深淵之瞳,即使未遂,也是死罪!
城外一隊鉑金深淵騎士已經磨刀十天,我們雖然一向以斬殺邪魔為主,但有時也會殺人。尤其是在生氣的時候,比邪魔還邪魔。”
清倌愣在當場,接著渾身發顫,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深淵之瞳。
她的桑少爺在人家面前連屁都算不上,而她甚至還說過威脅人家走不出城門的話……
徐晚娘若遭五雷轟頂,她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走錯一步都要粉身碎骨!
“徐晚娘參見深淵之瞳閣下!”
須臾,她彎曲修長的美腿,跪在柔軟的地毯上,低頭而拜。
這是選擇,也是臣服。
代表煙花樓,甚至花月樓選擇了陣營,也代表她自己選擇了臣服的目標……